“林子,钥匙给我,我要去撞死他们。”
陈荣祖坐在副驾驶握着拳头,浑身颤栗。
“我开吧,应该能撞死几个,你说哪几个最该死?”
林澈拍了拍陈荣祖,问道。
“那个平头,还有刚才踹我的那个傻逼。”
陈荣祖盯着巷子口恶狠狠地骂道。
“林澈,不能冲动啊,我们还是等Jc来吧吧。”
赵雪竹在后面劝道。
“嗯,电话打过了?”
正问着陆垚,路口冲进来几辆越野车,车牌都被军布挡住了。
越野车雷厉风行地停好,十几个直挺挺的青年人走了出来,在几秒钟内站成一排。
朝着巷子里冲了过去。
“卧槽,这是什么人?犯罪同伙?”
陈荣祖也不嗷嗷喊疼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伙新来的人。
心中暗暗赞叹星沙不愧是中国梦开始的地方。
“应该不是,我下去看看,你们坐在车上。”
林澈看这些人的行动一身正气,不像是草台班子。
但是车牌都挡着,每个人也是一身便装。
“我陪你去。”
赵雪竹拉住林澈的胳膊。
“我们一起去,林子。”
陆垚也说道。
“没事,又不是去打架,我一个人够用。”
林澈刚下完决定,陆垚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我妈叫来的人。”
接过电话,陆垚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那一起下去吧。”
三个男生将姑娘们护到中间,林澈走在最前面。
老远,开越野车队伍里一个精神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是陆垚吧?”
“杨叔叔?”
陆垚定定地看了一眼中年人,雀跃地喊了一句。
“嗯,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杨跃进走过来亲热地拍了拍陆垚的肩膀。
“杨叔叔,你好,我姓林,我们是陆垚的同学,刚才遇到了抢劫,被抢走了大概一万块钱的现金,和一块价值十万的手表。”
“我这位同学,被硬物重击头部,现在有些神志不清,头晕眼花犯恶心,我怀疑是脑垂体受伤。”
林澈走上前抢过话头。
顺便踢了一脚好了伤疤忘了疼,满脸好奇地打量着这群人的陈荣祖。
“啊哟哟,我好疼啊。”
陈荣祖经过林澈的提醒,瞬间抱着大腿倒在地上。
这演技估计是在看小电影学的。
“价值十万的手表?同学你先起来,你演技有点尴尬了,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杨跃进笑容可掬地看了一眼陈荣祖,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杨叔叔,这个公道什么时候能给我们?我们是江汉大学的学生,明天就要回学校了。”
林澈看着这热情礼貌的老登,心中就有底了。
一阵风吹起,杨跃进身后的遮挡的军布露出一角,瞬间又盖上了。
不是红字,普通的蓝色牌子。
星S?
不对,是星o。
林澈心中立刻有了猜测,这些人正规身份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最迟一个星期,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杨跃进一招职业推手,然后朝着巷子口走去。
那边,十几个社会小青年蹲在地上,一声不敢吭。
“迟来的正义一文不值,雪竹,你们三个女生上车上等着,我们也去看看。”
林澈凌冽一笑,回过头对赵雪竹吩咐道。
“同学,现在这么晚了,你们可以先回去休息,好好睡个觉,明天就有人上门给你们赔礼道歉了。”
杨跃进看着跟过来的林澈三人眉心微微聚拢,脸上却还是一副慈祥的样子。
“赔礼道歉有用的话,要法律干什么?”
“那你想怎么解决?”
“要么现在抓罪犯立案定性抢劫价值超过十万元以上,该怎么判怎么判,要么我们先去用我们的方式找回正义,然后该追还追还,该赔钱赔钱,道歉就免了。”
林澈斩钉截铁。
“你们的方式,小林,不要以为你是陆垚的同学,就有些无法无天的想法,这片土地上,是讲法律的,我不可能让你胡作非为的。”
杨跃进回头站定,眯着眼睛直视着林澈。
“讲法律的话,巡查组扫黑办什么的住在这里不就是多余了?”
林澈同样直视着杨悦进,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说什么?”
杨跃进皱着眉头,目光转向陆垚。
“不是他说的,我猜的,就你们穿便衣遮挡车牌难道还能是为了糊弄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么?”
林澈从猜出原因开始就知道抓人立案解决不了问题。
团伙抢劫,是犯罪而不是治安案件。
如果是犯罪就自然瞒不住上面来的人。
最后也不过是赔钱和解转化为普通的治安了事。
“那你想怎么解决?”
杨康是真想把林澈拷起来挂在水管上吊一夜,只是这几人又是外省的学生,又有陆垚这一层的关系在这里。
“我是在替您分忧,杨叔叔你考虑一下,如果觉得我刚才说的不合适,我们现在就走,明天就回江城,带这小子去同济治伤。”
林澈淡笑着,朝着陆垚和陈荣祖打了个招呼,做出要走的势头。
但是杨康怎么会让他走,出了星沙,天高皇帝远。
随便找个医院验个伤,网上一发,要是平时也就算了,现在是特殊时候。
当然,平时也没必要这么畏畏缩缩了。
“注意分寸。”
杨康咬了咬牙,背朝着巷子转过身去,身后立刻有人递来一根烟。
巷子里,林澈踱步走了过去。
刚才还低着头抱着脑袋的平头看见有人来了,一脸无所谓地抬起头。
看到是林澈,他目露凶光,嘴角带着几分轻蔑。
“纹身噶?大哥你这是黑社会?”
林澈点燃一根烟,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平头男。
“小子,你踏马别嚣张,他们总有不在的时候吧。”
平头男恶狠狠瞪着林澈。
“是吗?你还没认清楚形式啊。”
林澈转过身,弯下腰,猛然回身,拍在平头男的头上。
一块板砖。
“我日内瓦!”
平头男不可置信地摸着脑袋上留下来的血丝,转头看向身旁站立不动目不斜视的便衣男。
这踏马是睡着了?
下一秒刚起身想要朝着林澈冲过去的的平头男就知道这些人没有睡着。
两只大手有力地将他按了下去。
也将他心头反抗的怒火按熄了。
“是不是黑社会?”
又一板砖拍在平头男的另外一边脸颊。
“是是是,哥,哥,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你高抬贵手!”
平头男嘴里吐出一颗牙,立刻跪倒在地上。
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黑社会有你这么怂的?”
又是一板砖,拍在平头男的头顶,搬砖碎成两半。
“大哥,我不是黑社会,我们是正经人。”
平头男连连作揖。
“正经人脑门这么硬?阿祖,刚才谁踹的你?”
林澈将烟头按在平头男的头顶,拍了拍身后的陈荣祖。
“那个。”
陈荣祖指着一个缩在人群中的精神小伙。
“看着干嘛,去还回来啊。”
在陈荣祖的身上擦了擦手,顺便推了他一把。
陈荣祖却是没有林澈的气定神闲,跑过去就是一脚,踹在了精神小伙的脸上。
一遍踹嘴里一遍问候。
解气程度看得一旁的陆垚也上去帮忙,
用脚尤自觉得不过瘾,还借来一根伸缩棍子,将精神小伙打的直喊爷。
“能让我打几下么?”
一个全身脏兮兮的青年想要站起来,却被身旁的便衣男按了下去。
“那你过来。”
林澈打量了一眼青年,这货看起来身上狼狈,却也没受太大的伤,这些马仔们经常打架,知道怎么打最疼却不至于要命。
青年立刻站起身,跑到了林澈的旁边,捡起地上的半块砖,一把拍在了平头老大的背上。
“老二,给甩棍借给这个兄弟。”
正打得兴起的陆垚依依不舍地将甩棍递了过来,打算去再用拳脚顶上,却被林澈拉了回来。
“阿祖,差不多得了。”
林澈指了指在地上呻吟的马仔。
差不多了,出出气就行了。
一会叫打得别人出不了气就有点麻烦了。
拿出烟,给对面的便衣男被拒绝,林澈也不强劝,将烟递给陆垚。
三人走出巷子,刚才的脏兮兮的青年跑了过来。
“我想跟你。”
青年跑到林澈的面前直截了当地说道。
“凭什么?”
林澈笑了笑,问出了刚才那个平头老大问过的话。
“凭我骨头硬,你收了我不会吃亏。”
这小子还以为林澈是哪家黑社会背景的企业继承人呢。
毕竟哪有人敲人板砖还一脸轻松地笑。
“江城去不?”
“去,星沙我是待不下去了,哎。”
青年眼露忧伤,看着一眼这铺面麻石路的小巷。
“老二,给他一个电话,你这边收拾好了去江城,到时候打电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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