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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秦兰手中拿着的糖葫芦,也就是林岩情急之下扔给他的那一根。

虽然东方淮竹之前警告过她,不要吃外人的东西,但是现在东方秦兰叼着糖葫芦,东方淮竹也很自然地默许了。

“这根竹签,我轻轻一掰就能掰折了,那个哥哥竟然能把它插进墙缝里面!”

“嗯。而且他的身法真是好快,我们姐妹俩的功夫已经不算差了,但如果刚刚要被他下手的话,我们肯定也躲不过。”

东方淮竹的脸色有些愧疚。

“之前我们这么警惕这位公子,现在看来他真是个侠士,不沽功名、不钓声誉……”

“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以后如果有缘能再遇见他,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东方秦兰本想拿姐姐打趣,可不知为何,此刻也埋下头,罕有地乖巧起来。

——————

三天时间过去了。

涂山山脚下近东南侧、混元观、主观旁的小仓库。

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抬着一筐筐镀过的铁剑,正艰难地缓步前行,动作之慢,比之乌龟也就稍胜一筹。

他们的肌肉绷得几乎要撕裂开来,每个人都咬着牙努着嘴,脸上已经覆了满满一层汗水。

这不是在做什么节目表演————他们是来送剑的。

两个道士在这里看守着道观的大门,看着这帮送剑的小子,只觉得有趣。

一个守观门的道士讥笑道:“哈哈,这匠人终归是不及我们道家啊,师父的训练还真是有效。”

“你看这帮小子,平时肌肉的块头练得这么大,我还以为他们空有些蛮劲,只是毫无剑技道法。今天看来,连蛮劲都没有!哈哈……”

铁匠铺的伙计们听了道士这话,虽然心中生出了些怒意,却也因为对方是道士敢怒不敢言。

几个伙计小声抱怨了起来。

“这坡路还真是陡,用拖车,估计货全得翻了。”

“怎么不给拖车上铁锁捆着?麻烦是麻烦,总比扛着强吧?”

“还不是老四非要逞能,说什么林岩能送我们也能?这孙子……”

“平时送货总是他林岩来送,也不知道这几天出的什么幺蛾子,我真是要累死了……”

“也不知道林岩他平时是怎么扛起这么大一筐子铁剑的?我们几个弟兄每个人抗半筐都已经累成这猴样了,那小子真行啊!”

看着这些匠人们累得气喘吁吁,另一个道士虽然也觉得他们的肌肉中看不中用,却又觉得有些异常。

“师弟,你才过来看门不久,你应该不知道之前的情况吧。”

“之前的情况?”

“之前铁匠铺那边送剑,不是由这群人负责的,而是由另外一个少年,每次都是他一个人送过来,一次背一筐子。这么说来,那小子力气还真是大得夸张。”

“一个人送剑?呵呵……我看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吧。”

新来的那道士满脸堆着自信,将道袍往手肘两边撸起一半,走去几步弯腰蹲下,双手已经提在了半筐铁剑的两个筐柄上。

“……起!”

道士一脸不以为然,双臂发力要把筐子抬起来,却感觉到那筐子之中好像有一个大力士在与自己角力,任他怎么使力也是纹丝不动。

他两臂肌肉已经绷得笔直,前牙恨不得要把嘴唇咬破,终于,这个装着半筐铁剑的筐子终于离开了地面只一丝丝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

几个铁匠铺的汉子们看到这番场景都忍俊不禁偷偷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干你们的活!”

道士恼羞成怒地起身,拍了拍手,带着些火气地跟他师哥说道:

“呵!我就不信真有人能一个人扛一筐子。要是师哥你说的那小子能扛,他送的剑的材质肯定有水分。”

铁匠铺的伙计们自知自己平时干活有多卖力,听着这道士强找借口,只是在心中偷偷发笑。

就在这时,混元观的大师哥和钱公子已经从正门缓步而来。

看到这两个男人过来,两个道士神情高度紧张,一副奴颜媚骨的德性,很快跑过去,在钱公子面前硬是跪了下来。

“钱大师哥!还有大师哥,这是要出门了?!我们送送……”

——“够了够了,你大爷我正是在气头上……”

钱公子右手已经裹上了一圈圈的纱布,满脸郁郁寡欢,好像心头压着一口恶气。

“事情都办妥了么?”

“办妥了!我们已经向各个小道观和武馆打听过了……”

“他们怎么说?”

“说……没听说过这号人……”

“啪!”

钱公子用左手顺着给了这道士一巴掌,浑身发抖着怒骂道:

“蠢材!没听说过这号人你跟我说办妥了?”

他钱公子不愧是修道之人,掌力奇大,这道士脸上挨了一掌,全身竟然受力震飞了好几米远,连牙都被打掉了,只是跪在地上连忙道歉。

“老子明明记得那小子就在旁边拿着串糖葫芦串,还以为他是个穷鬼路人,肯定是他伤了老子……”

“就是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来头,长相也不记得了,下次要是再见到他绝对想得起来……”

这时,从道观中又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年迈长者。

一众道人,除了钱公子之外全部鞠躬行礼恭敬地招呼道:“徐道长好!”

这位长者便是道观里的徐道长了。

徐道长挥了挥手示意不必多礼,缓声向钱公子说道:

“钱公子,此事我觉得有诸多疑窦,还请让老身多盘查一段时间,不要打草惊蛇。”

“疑窦个屁!老子刚来你们这破道观就倒了血霉,你可知道从小到大我爹娘都没打过我一次?竟被你们这荒郊野岭地方的穷路人伤了?”

徐道长语重心长地说道:“钱公子您修道已久,别说是来涂山毗邻一带,就算是下南国,上北山,入西西域也肯定不在话下,修为之深,老身看在眼里。”

“可是据您所说,如果真是有人身形一闪伤了您,您却浑然不知这人是谁,连怎么动的手也不太清楚,那么这人至少也是一气道盟中的好手,恐怕……”

听了徐道长的话,钱公子已是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