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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宇部七个营,连不入队人都未带,就三千六百人的战斗部队,自然是拦不住四散奔逃的猴子。

升龙被破的消息第一个便送到了陈庆馀的手中。

“你说鞑人已经攻入升龙城?陛下呢?”陈庆馀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陛下领着诸位亲王大臣和禁军,集结民众万余。前往外城阻击鞑人。可鞑人妖器非人力可挡,不过数息便死伤惨重。小的前来之时,陛下正和各位亲王大臣退回内城。”

“内城守住了吗?”陈庆馀的声音变得颤抖。

“到处都是妖器之声,小人被派来通传时,陛下正在撤退。其他的小人就不清楚了。”

“攻入升龙的鞑人从何而来?有多少人?”

“从陆路北面而来,密密麻麻可能过万。”

陈庆馀听完跌坐于地,“完了,咸子关看来已经失守。宋军的主力打进来了。”

“朝中让仁惠王火速赶回升龙救驾。”

“腹背受敌,这还如何救!”陈庆馀双眼满是泪水,“这红河中的鞑人船队我都挡不住,回到升龙又能如何?届时鞑人水陆并进,我等死无葬身之所。”

“可恨啊!这各州的援兵迟迟不到,若是升龙被破,他们还想独善其身?”陈庆馀在亲兵的帮助下站了起来,“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些人怎么就不懂呢?”

“传我号令,留下三千人继续阻击鞑人舟楫,余部随我疾驰升龙。我大越国已命悬一线!”

上游下来的火船和流木的数量逐渐变少,钦州水师的压力陡然减小。

“启禀统制,猴子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突然减少,可能是撤军了。”

烦躁了一日的高安听得此言,顿时神采飞扬,“速派鹞船载士卒上岸侦查,战船向前抵近以作火力掩护。”

从升龙逃出来的可不止通传消息的士卒,乱糟糟瞎跑的人群已经把升龙城破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

留守阻敌的三千猴子自然也知道了升龙城破的消息。

如今望着宋军船队逼近,几声炮击爆炸之后,一船船的士卒开始登岸。但凡不是傻子,便知大事不好。

陈庆馀都回升龙了,这里三千人绝大部分都是农民,根本挡不住火器无双的宋军船队。

胡乱推下几个竹筏木排,一群猴子便向升龙逃去。

没有了扰袭的宋军在傍晚之前,便清理完了河中的木桩,可高安依旧走得极其小心。

鹞船开路,步卒侦查,对着空无一人的红河展开了仔细的搜索。

江璆已经在咸子关外摆开了阵势,火箭手正在布置着阵地。

陈巘自然是不会出关对敌,他虽然未曾和宋军对阵,可宋军那些战车发射的妖术他早已了解得清清楚楚。

“奇怪啊?鞑人为何没有传闻中那种马拉的战车?”陈巘望着关下的宋军说道:“也没看见甚攻城器械,鞑人虽然人多,可仅靠步卒骑兵想要攻克我天下第一险关,未免有些痴人说梦。”

一个部将指着远处正在伐木的宋军不入队人说道:“兴武王殿下请看,鞑人正在那边砍伐竹木,想来是打算就地建造箭楼云梯。”

“呵呵,鞑人所依仗的便是那些战车中秘不示人的妖器,哪怕他们手中的火器再厉害,据我所知也不过只射出小小一枚弹丸罢了,应该是种改良的突火枪。”

对于宋朝颇为了解的陈巘神色淡然,“突火枪才能射出多远,只要据守关墙,哪怕十万鞑人也不过插标卖首之徒。”

“这等鞑人比之蒙鞑如何?”陈巘抚须轻笑,一副儒将风范。

“那定是不如蒙鞑,鞑人的江山都被蒙鞑夺了去,如今只能来扰袭我国,已是丧家之犬。”

陈巘点点头,伸手向前一指,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正是如此,我当年在此剿灭五万蒙鞑,今日击杀这两万鞑人不过举手之劳、鞑人未曾携带战车便无所惧。”

“传令下去,把金汁烧起来,让这些鞑人蛮夷也尝尝我大越国的厉害。”

“喏。”

部将领命而去,十几丈宽的墙头上正煮着几百口大陶罐,不停地有人提着木桶把新鲜的材料倒入其中。

颜色颇为古怪的半流质物体在里面不停翻滚,一个接一个的气泡炸开,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令人难以忘怀的气味。

“都给我把金汁煮透,待得鞑人攻城便让他们吃个够。”

“放心吧,将军。”一个猴子用木勺舀出一些,用手朝自己鼻子这里扇了扇。

“将军请看,这颜色多板正,这气味多浓郁,那叫一个地道。”

部将没有搭话,皱了皱眉快步走了开去。

江璆部自然是没有造什么箭楼冲车,只是做了许多云梯,只等火力覆盖之后用于登城。

江璆作为老派将官,又让南志友派人前去叫阵,南志友却是有些不乐意。

“安抚使,和这帮蛮夷讲甚的规矩,就这点关墙五百支火箭便都把上面炸烂了。直接下令攻击吧。”

“哎,不可如此。”江璆摇摇头:“这过场总要走一走,不宣而战,将所不为。免得日后被人说是我不给对方投降的机会。你以后独挡一方之时也要切记,这不光是过场,更是一种底气。”

“喏,属下这就去办。”

得了令的南志友走到阵中,找了个混不吝的骑兵说道:“你去到关前劝降。”

“统制,这该如何说?”

“甚的如何说,你平日里如何说话也不会了么?”

那骑兵面色一喜,“这个洒家在行,洒家这就去。”

骑兵策马前进来到关前大声叫了起来:“此间乃是大宋明威将军、天武军都统制、广南西路经略节度使江璆江将军麾下。关上的小黑皮可有娘生爹养,可曾有个姓名?”

“关下的鞑人听着,此间乃是安南兴武王陈巘殿下,奉劝尔等速速退兵,再向前一步悔之晚矣。”

“噢,原来叫个陈阉,这阉人也能当个王?”那骑兵摆了摆手,“洒家不管你有没有鸟蛋,速速打开关门,自缚于关前。尔等所谓的安南,本就无王,这安南都护府原是我华夏地界。姓陈的阉人你听好了,如今王师已至,迷途知返犹未晚矣。若是乖乖投降,洒家在钦州给你找个私馆子,躺着便能赚钱,何乐而不为?”

关墙上的陈巘听得脸涨得通红,哪里还有什么风度,举起一支竹枪向下掷去。

“你这贼鞑,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