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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宋军骑兵的操作完全出乎了沙全的预期,这些骑兵策马缓行,并没有离开官道太远,而且一个个全都分散了开来,跟沙全所熟悉的宋军传统的结阵冲锋完全不同。

那两百登岸蒙鞑已经准备妥当,举着盾牌腰刀和弓箭已经向宋军发起了冲锋。

呯呯呯……

骑兵的火枪被激发,冲锋中的蒙鞑一个个栽倒。

“完了,这不好对付啊!”沙全心中暗叫糟糕,这宋军何时学会了只有蒙鞑轻骑兵才会的招数。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按计划是要两处一起动手的,若是继续埋伏下去,那两百人就白死了。

“杀!”沙全长刀一指,手下的黑鞑士卒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朝着前方的宋军骑兵冲杀了过去。

宋军的骑兵虽然队伍分散,可焦点都放在了那两百蒙鞑‘水兵’的身上,直到沙全领人杀出才发现了另有一股埋伏。

沙全这一下出击的确是超出了宋军的心理预期,领军的骑兵营将也有些慌张,灌木杂草之间也不知道蒙鞑埋伏了多少人。

“开枪,开枪!不要和蒙鞑近战!”

“不要慌,稳住阵脚。”

枪声大作,箭矢凌空,两军隔着百步便厮杀在了一起。

而黑石坳中跑得快的蒙鞑溃军已经来到了浚河桥边,望着对面排列整齐堵死桥面的宋军,却是不敢踏上石桥半步。

前方枪声大作,这些溃军更害怕了,有人返身转入河岸边的林子,有人朝着浚河上游跑去,对于火器的恐惧,使得这些打仗不行逃跑第一的士卒们提不起一丝战斗的意愿。

和沙全部战斗在一处的骑兵们,虽然占着高地,又在马背上有着高度优势,可要射杀灌木杂草中的蒙鞑还是颇有难度。

奔跑的蒙鞑特别是沙全手下的三百勇士,养精蓄锐此刻奔跑的速度是极快的。维中二式毕竟是前装枪,装填的速度再熟练也需要十来秒,何况这些新编的骑兵多少临阵时有些慌乱,并不能有效地阻止蒙鞑靠近。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已经抵近五十步之内,此刻宋军骑兵的优势反而成了劣势,目标太过显眼的骑兵成了蒙鞑箭矢的目标,宋军开始出现伤亡。

沙全见状大喜,这宋军骑兵原来只学了个皮毛,这种站桩式的战法和靶子有什么区别。

沙全大声叫道:“冲啊,抢了战马,让南人看看什么才是骑兵!”

眼见手下士卒被蒙鞑箭矢射伤,领军的营将更为着急,“投掷掌心雷,和蒙鞑拉开距离!”

“嘭嘭嘭……”

几十颗手榴弹被丢了出去,宋军的骑兵趁势向后撤退,双方的距离又拉开到了七十步左右。

刚刚还神勇无敌的黑鞑们被弹片和气浪击倒了一片,剩下的一些正耳鸣目眩不知如何是好。

“射箭!射箭!”躲在士卒身后的沙全高声叫着:“冲上去,射死他们。南人骑兵已经被我们打败了。”

已经失去思考能力的黑鞑们纷纷听从着沙全的命令,拿起弓箭便朝着天上射去。

可这个距离抛射的稀疏箭矢大多无法射中,而宋军的骑兵在马背之上想要一枪毙敌也颇为困难,双方赌的就是个运气。

其唯一的差别就是抛射的箭矢失去动能之后未必能射死宋军,而不幸被铅弹击中的蒙鞑则是非死即伤。

营将侧头向着河对岸的黑石坳望去,那里已经挤满了蒙鞑的步卒,守桥的五百士卒肯定无法再此刻给与自己支援。

而此刻沙全的不断叫嚣令他无比显眼,“这狗入的一定是蒙鞑的官,看我一枪打死他!”

营将举起维中三式,瞄准在草丛中大呼小叫的沙全就是一枪,可坐下战马却在关键时刻向左走了两步,这一枪显然是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营将心中发狠,破口骂到:“直娘贼,我今日三枪打不死你,我便不再领军,做个伙夫算了。”

营将翻身下马,装填子弹,屈膝跪地,把左手肘架在膝盖之上,一枪打死了被沙全充做肉盾的一个黑鞑。

沙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猛地向下半蹲,举着个小圆盾习惯性地护住了脑袋上方。

两军对射之时,箭矢都是自空中向下抛射而来,蒙鞑的铁盾只有一尺大小,不可能护住太多的地方,多年的战斗习惯使得沙全做出了他认为最合理的防御手段。

营将深吸了一口气,拉下杠杆装填弹药,火枪的照门准星和沙全的脑袋已经连成了一条直线。

距离不足百米,扳机扣动,火花迸射,沙全的如同被人在脸上猛击了一拳,朝后倒去。整个鼻腔已经不见,满面血污的沙全,抽搐了几下投胎去了。

营将洋洋得意,左右望了一眼等待着此处应有的马屁之声。然而士卒们都在努力瞄准射击,有些人干脆已经弃马下地,根本没有人观赏了他的表演。

“呸,一群傻鸟!”营将啐了一口,继续从包中掏出子弹,朝着灌木杂草间的蒙鞑射击。

这两百九十人的骑兵经历了一开始的慌乱,负伤,到用手榴弹拒敌,再到定下神来控马射击,已经慢慢地进入了状态。

而失去了沙全指挥的蒙鞑们此刻却是艰难,宋军的火器实在是厉害,现在已经无法起身直立朝前抛射了,箭还未出手可能就得死。

“沙全大人,我们冲不过去啊!”

“沙全大人,人死了一半了!”

“达鲁花赤死啦!连鼻子带嘴都被轰烂啦!”

“千户呢,千户在哪?”

“千户他早……啊!”

“撤吧,撤回船……”

没有了指挥系统的黑鞑们撇下了死伤的族人,开始向着登陆的地点撤退。而此刻的吕文焕已经来到了浚河岸边,正呵斥着部下准备以命相搏夺下浚河桥。

“吕大人,沙全带来的船在对岸。”一个亲兵遥指着十几条小货船说道。

“你去传令,让他们把船划过来。”吕文焕心中一喜,急忙把亲兵派了过去,多一条退路总也是好的。

“李桂芳人呢?”吕文焕愤怒地找着统领对面山头的部将。

“大人,我在这!”一个四十多岁的汉营校官低头哈腰地推开人群走了过来。

“拿下。”吕文焕怒气冲天,拔出佩刀厉声说道:“今日战事不利皆因你起,临阵脱逃当斩立决!”

“大人我冤枉啊!”李桂芳吓得瘫倒在地,任由两个亲兵上前将他扣住。“这宋军的鬼箭非人力可挡,我先一步下山只想为大人抢下这石桥,以保大人周全,我对大人忠心义胆天地可鉴啊!”

“哼,既然你如此说,我便给你个机会。”吕文焕冷笑一声:“带着你本部一千五百步卒,给我打通浚河桥,只许进不许退,敢退一步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