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脑子瓦特了？”
凌若卿呆呆的问着大哥，一脸呆萌。
凌笙寒忍着笑意走过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不战斗的时候，小九跟个呆萌的小公主没什么区别，
甚至比晓小还幼稚。
他眼神在娘俩儿身上打量着，总感觉似乎少了什么事情没有去办。
但是被妹妹这么一问，一下子又忘记了。
“无所谓了。”
凌笙寒笑着摇摇头：“走吧，这次该回去吃晚饭了。”
娘俩儿双眼绽放光芒，两个脑袋点的贼快。
嗖嗖嗖…
凌家飞舟返航，飞舟上还能听到晓小咯咯咯的笑声。
凌笙寒站在甲板上，背负双手回眺行云宗，哦不，现在叫行云废墟。
“嗯，此行很愉快不是吗？”
唯一不愉快的就是老爷子了，躲在屋子里气鼓鼓的。
“儿子大了不由爹，女儿也不由爹，小外孙女也不由外公，儿媳妇也不由公公……”
“老子还没出手呢，为什么不让老子出手。”
老爷子张嘴嗷嗷嗷就喷出一股火焰，对面正在研究菜单的老太太只感觉眼前一花。
再低头一看，嘿，你猜怎么着……
菜单没了！
“凌霸天！！！”
老太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给老娘滚到一边跪着去。”
老爷子灰溜溜的去跪法器搓衣板了。
“但是……到底忘了什么事呢？”凌笙寒沉思。
夜空中，狂风大作，飞舟平稳。
只有飞舟下的一个网兜里还捆着几个吐晕了的可怜人。
……
回去的路上就不那么急了。
修真界的夜空还是很美的，不说手可摘星辰，却也能欣赏到星辰的美景。
只不过，修士是不会欣赏的。
“晓小啊，你知道吗？”
凌若卿抱着晓小坐在甲板上，指着天上的星辰说道：“那些星辰啊，太阳啊，月亮啊，都是仙人在上班。”
“仙人也要上班吗？”晓小不理解。
“当然啦。”
凌若卿香了女鹅一大口：“修士修仙飞升仙界，就要在天庭正式任职啦。”
“这些星辰都是一个个仙人负责看守的。”
“大地上下雨啦，刮风啦，下雪啦都有特定的时辰，很严苛的。”
“那为什么要飞升仙界？”
晓小一阵见血道：“在仙界还要上班，修真界又不用。”
“呃…”凌若卿一愣。
对啊，为什么要修仙，为了去仙界上班吗？
卧槽，凌若卿忽然感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凌笙寒黑着脸从一旁走出来，拎起晓小点了点她小脑袋。
“别听你娘胡说，飞升是为了追求大道。”
“而那些任职的仙人能更好的感悟大道之力。”
晓小眨了眨大眼睛，问道：“那追求大道的目的是什么？”
“呃…”凌笙寒一愣。
对啊，为什么要追求大道，为了在仙界上班吗？
卧槽，凌笙寒忽然感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等其他人来到甲板上，就看到兄妹俩以头杵船壁，身上都黑白了，带着一道道虚线。
“他俩怎么了？”姬瑜疑惑问道。
“是这样……”
晓小刚要开口，就被两只手同时捂住嘴，随后便听兄妹俩异口同声。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其他人对视了几千眼，不明所以。
而这时候，凌天志忽然眉头一皱。
身形突然消失在甲板上，而凌离殇先是愣，紧随其后消失钻入他影子里。
“停！”
凌笙寒直接停了飞舟，其余几兄弟脸色严肃。
凌若卿抱了抱晓小缓缓走到哥哥们身旁，兄妹几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娘亲，六舅舅……”
凌若卿收起以往的神色，解释道：“下面一定出事了。”
“你六舅舅的命灵是刀，刀乃杀伐之器，所以对杀气和血腥气极为敏感。”
“下方一定出了人命了。”
凌若卿语气森然看向凌笙寒：“大哥，看六哥的神色，这件事恐怕不小。”
虽然他们的神识也能知晓下方的事情，但终归还是亲眼看到才好。
“正常来说，仙朝境内应该没有大规模杀戮了。”凌笙寒眉头紧锁：“一会儿等老六和二弟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上官鸿胤虽年少，但治理国家却是一把好手。
更何况，仙朝还有着千锤百炼的诛邪军存在，等闲的小妖小魔根本不敢轻易踏入仙朝境内。
气氛突然有些压抑，老爷子也带着一膝盖波浪卷走了出来。
众人让开一个位子，凌霸天依着栏杆沉眉不语。
晓小窝在娘亲怀里不吭声。
突然，一个声音在晓小耳边响起：“救救我，救救我……”
“谁在说话？”
晓小猛地抬起头四处张望，却没有任何异象。
凌若卿连忙问道：“怎么了？”
“娘亲，刚才有人在晓小耳边说话，让晓小救命。”晓小说道。
凌若卿眼眸一亮，一股浩瀚的气息瞬息扩散。
“晓小，周围没有人啊？”
晓小皱着小眉头，因为那个声音已经消失了，这才说道：“那可能是晓小出现幻听了吧。”
而一旁，万象天傀凌瑶瑾若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外甥女，若有所思。
而和她神同步的，还有在后面抱着竹笋的花花。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凌瑶瑾回头看了花花一眼，这两个不属于修真界的生灵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东西。
又过了片刻，两道身形出现。
“大哥，下面是一个几百人的村庄，无一幸免。”凌天志沉声道。
咔嚓！
坚实的飞舟栏杆被捏个粉碎，凌家所有人眼眸闪着杀意。
“情况如何？”
凌离殇哑着嗓子：“几百户人家，没有一具完整的尸骨，只有一地的残肢断臂，鲜血深入土层三寸。”
“附近十里，生机全无。”
“何人所为？”老爷子咬牙开口。
凌离殇和凌天志对视一眼，后者摊开手，掌心里是一枚残破的徽记。
老爷子一扫，瞳孔瞬间收缩。
其他人见状，脸色也是骤然一变，凌笙寒更是脱口而出：“这绝不可能。”
晓小探出小脑袋看去。
徽记呈金色且只有一半，表面全是划痕，但是依稀能分辨出上面是一对翅膀的图案。
“哎，好像在哪里见过？”晓小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