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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薄荷放到客厅窗沿上,沈素云三令五申,不准两只碰它。

默默和大头盯着地上被沈素云压着揍的玩偶尾巴也不摇了,就怕变成玩偶那样的下场。

跑到卧室掩门偷摸着观察的沈素云,见两只确实在她走了以后没有碰薄荷后才真正放下心里。

默默她还是比较相信的,但对于手欠的大头,沈素云表示需要秉持着怀疑的态度。

小小的薄荷装在塑料杯里,沈素云不敢胡乱换盆,她决定听从陆爷爷的建议,缓几天苗,等它彻底适应自家环境以后再考虑换盆。

傍晚时分,淡清清的月光顺着窗帘缝隙洒到沈素云的脸庞上。

月光并不刺眼,并没有叨扰到睡梦中的她。

大头趴在沈素云头上的位置,尾巴带有节奏的来回晃动。

淅淅索索的爬行声惊醒了假寐的大头,它在黑暗中瞪大的双眼,警惕的寻找出声处。

跳到客厅窗台边,大头隔着窗户玻璃看着阳台上的爬行动物舌头一吐吃了不少成团飞行的蚊虫。

它不动声色的观望了好一会,直到那只大型爬虫把附近的飞虫吃完后爬到了隔壁,大头才打着哈欠回到沈素云身边趴着。

大头双手抱住沈素云的头,勤勤恳恳的给她做了一个头部spa,就是她的头发太长,自己的舌头舔不完整。

次日清晨,沈素云顶着一头鸡窝发洗漱,她抓了一把打结的头发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睡相很好啊,怎么最近起床头发总是乱糟糟的。

费力用齿梳把打结的头发梳匀称,沈素云捡起地上的头发表情哀怨,想不到早睡早起的自己还会受到脱发的困扰,以后得多补充维生素了呀。

硬着头皮喝了一碗自己不喜欢吃的芝麻糊,沈素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把这段时间割的爬山虎卖给中医馆,

已经知道中医馆收这类药材了,她自然不会一直囤着占地方,就是爬山虎太多,她和默默的来回走好几趟。

…………

后面这段时间都是去基地转卖爬山虎,小区其他人见沈素云他们行色匆匆每天都有东西送到中医馆去,有次就趁她们不在问了中医院的工作人员,基地收爬山虎的消息开始不胫而走,从而也导致了小区内部掀起一阵割爬山虎的热潮。

“你们听见没?又是因为爬山虎而吵架吧。”

陆清风听着小区楼下的咒骂声,一脸八卦。

“这已经是这周第五次了吧,自己割自己家门口的不就行了,怎么这也能吵?”

宋眠有点不理解他们,有这个时间去吵,还不如多割点爬山虎呢。

“都要被薅秃了,能不斤斤计较吗。”

拿起对讲机,沈素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们年轻,以前农村每户还会因为田埂界限线吵半天呢。爬山虎能换积分,等于白得的好处,他们能不斤斤计较吗。”

陆建国这种事情看过的太多了,小时候他还听老人家说过以前农村还会因为一些小事械斗,这才哪跟哪啊。

但陆建国并没有想到,他心里提一嘴的械斗,在吵架发生的第二天,小区里面也同样出现了。

不过这次械斗不是因为爬山虎,而是楼下划分的土地里面长的粮食被偷的问题引起的。

沈素云一大早起床洗漱,打算给自己放一天假呢,就听见楼下开始传来了大喊大叫的咒骂。

这是小区每天的现场表演,大家都听习惯了,起初对骂时还能引出不少人探头吃瓜,现在对骂声已经在他们心里产生不了一丝波澜了。

果然,骂了几句以后,以一位妇人刺耳的尖叫声预示着闹剧的结束。

就在沈素云做完有氧运动之时,楼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叫骂,这次好像带了武器,她在十五楼都听见铁器敲打的声音。

“这次的人有够暴躁的啊,竟然来真的。”

之前大家都是些心照不宣的魔法攻击,没想今天会有人突然使出物理攻击,这两者之间所导致的后果可完全不一样啊。

打闹声越演越烈,期间还夹杂着男女之间的尖叫和痛呼,沈素云本来不想去外面凑热闹的,直到她听见一声婴儿的哭啼。

这打的可有点过火了,打架的那两户估计免不了要受等下从基地回来的楼长的一顿训斥。

默默和大头好奇的跑到阳台上探头探脑,它们对幼崽的关注度很高,这次婴儿的哭声把它们给引过去了。

“唰!”

小区几个地方响起了窗户的开门声,估计也是好奇事情发展的。

沈素云不想凑这个热闹,“默默!大头!回来!”

她把整个身子都要探出去的一猫一狗叫回屋里,各自给了个爱的大鼻窦。

“谁让你们从缝里探出身子去的?不怕摔死啊!”

默默胆子最大,半个身子都露了出去,这十五层的高度可不是好玩的,它被教训一顿不冤。

见默默夹着尾巴,沈素云又揪住耳朵警告一番后才作罢。

“别让我看到有下次!”

楼下的闹剧在楼长们从基地回来以后结束。

马则言黑着脸瞪那个脸上有划痕的老婆子,语气严肃的质问她做了些什么。

鬼知道他才从基地那里报告回来,一到家就被这个要倒地上哭诉的女人给拦住了。

他想着无非就是邻里间的争吵罢了,到时候和个稀泥,各打五十大板就得了。

可听着老虔婆继续说的话,让马则言恨不得一腿踢死她得了。

他咬牙切齿的再问一遍,“就为了一丛辣椒,你把b栋的人打了?哪户人家?你看着人家偷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把那受伤的妇人弄蒙了,她心虚的抖了抖嘴,不由的加大音量以显示自己底气足。

“我亲眼看见的!就五楼靠消防门那户。”

b栋楼长向来与马则言不对付,这次去基地工作人员才暗示他每个小区会派选一位总负责人,到时候每天都要去基地开会,也算是一个不小的职位了,有当官瘾的他自然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马则言还来不及多问事情发生的细节,b栋的楼长就浩浩荡荡的带人过来问责了。

“你们这边怎么回事?怎么还入室抢劫?你这个楼长怎么当的?”

楼楼长先发制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愤慨,仿佛真是一个为别人打抱不平的模样。

马则言看了那人道貌岸然的脸,内心忍不住嗤笑,就他那样,他还不知道吗。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马则言这时才发现,b栋楼长后面的人脸上同样带着伤痕,而且伤势看起来比那个老公婆重的多了。

正当他面不改色的想开头解释一下时,b栋楼长身后的男人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话也不说,直接上去就是开干。

马则言一时不察,脸上被狠狠的揍了一拳。

他人还是懵逼的状态,都还来不及反抗,好在b栋楼长眼疾手快的拦住了还想继续打人的男人。

“等等,冷静一下!”

“你要我怎么冷静?我一回来就发现我的妻儿受辱,你让我怎么冷静?”

马则言揉着右脸,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不想不明不白的挨打,把那个躲在他身后的老妇人扯到前面。

他大声的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我说实话!”

说完他微笑着安抚那个还想上前揍人的男人,“兄弟先冷静一下,我这边也才从基地回来,情况还不太了解,让我慢慢捋一下。”

正在气头上的男人没办法冷静,他一回家就看见妻子红着一张脸,坐在地上抱着孩子大哭,母子俩的眼睛都哭肿了,才出生不久的孩子声音嘶哑,家里的大门出现了刀痕,一看就是受了欺负。

一想到这一幕的,他就怒上心头,什么也听不进去。

马则言只看到了他不可理喻的怒嘶吼,被捧着的他一时间也忘了分寸。

他语气强硬的对着拦住男人的隔壁楼长说,“你们这边什么情况?是想打架吗?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我是什么意思?”

老妇人这时候的家人也围过来支援了,他们一家在外面横惯了,一点都不怯战。

本意是要震慑对方的马则言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就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愿,他只是象征性的拦了拦人,想给那些人一个教训。

没想到双方情绪都不稳定,拦着拦着就又打起来了。

眼见事态不可控的情况发展,马则言一时间有点一点慌了。

他试图拦住别人,却被激起火的人一把推开,直接摔了一个屁股兜。

“哎呦我去!”

揉着屁股好不容易站起来的马则言,看着单方面挨打的楼长和男人,连忙打算上去劝架。

架是劝住了,但是被别人打了的楼长也很生气,他撂下一句狠话,就拉着被打的男人回了b栋。

马则言慌的跳脚,就怕和人家结冤,以后受绊子。

他绷着一张脸怒斥惹事的老妇一家,“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你以为家儿子多,就可以横行霸道吗?”

老妇一家不以为然,老妇人一生总共生了五个儿子,个个都像他老爸一样,身材高大,体型魁梧,从小也是惹事一家人,完全不带怕的。

要不是为马则言家里的枪,这栋楼的楼长,他们家也是要争一争的。

就当马则言以为此事不了了之时,最多只是楼长间互相结怨的时候。

b栋楼长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手持着武器脸色凶狠的跑了过来。

b栋楼楼长号召力其实也不是这么的强,全靠被欺负的男人的一番言语煽动。

那个信誓旦旦的说马则言那栋楼的人欺软怕硬, 今天硬闯了孤儿寡女的他们一家,明日就会闯其他业主的屋,而且最近粮食被偷窃的事情,说不定就是他们那栋楼干的,我们要扞卫自己的权利,最好是把他们的地作为赔偿补偿给我们。

本来不想出头的其他业主,听见了土地纷争之后心思一动,想借此浑水摸鱼,打起更多的好处。

面对浩浩荡荡的黑影,马则言有点怵了,他第一时间转身就要回屋拿枪,可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被欺负的男人一马当先,直接一个飞踹,把措手不及的妇人儿子给踹倒了一个。

“啊!我要杀了你!”

亲儿子被打,老妇人一家,全家出动。

不过这场混战大部分人都是浑水摸鱼,真正在撕打的还是老妇一家和那个男人。

1栋楼人多势众,老妇人一家逐渐不敌,身上被打多处伤痕。

其他业主带的都是伤害不高的木棍,但有一人带的却是锋利的砍刀。

连着几道都砍中,血腥味逐渐蔓延至空气当中。

杀红了的眼的男人下手更加狠辣,没一会儿老妇人一家的两个儿子就倒地不再动弹了。

混战中有些人趁人家不注意,把地里种的菜给撸了个精光。

从家里拿出手枪的马则言姗姗来迟,b栋楼长早见情况不对,就龟缩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战况。

这时候他也有些后悔,自己当时被打只感觉面子上受到了侮辱,所以才一时间被气愤冲昏了头脑。

现在已经是大型互殴了。如果还死了人的话,那情况会更加严重。

黑暗中大家视线受到影响,对于倒地不起的人,大家一时间都没有发现,只以为是受了伤。

马则言的出现,让b栋楼长松了口气,他记得马则言手上是有枪的,到时候可以控制住场面,不至于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砰!”

站在高高的台阶上,马则言手持火枪朝天发射,爱惜子弹的他,也只舍得用一颗子弹。

手枪发出的轰响,震慑住了众人。

大家连忙放下武器双手举起不敢动弹,就怕他的枪支走火误伤到人。

马则言已经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他预感不对劲,见众人停下了以后,连忙大声呵斥。

“你们不要命啦!自己人打自己人是不是有病?我们都是一个小区的,是一个整体。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商量,一言不合就互殴是什么情况?嫌弃自己活的太长了吗?”

马则言越说越起劲,音量也越来越大。

“你们瞧瞧这都是什么事!辛辛苦。居然被你们给糟蹋啦!还有地上躺着的那几个人,你们还不快点去扶起来。”

被打蒙的老妇一家如梦初醒,连忙蹲下身子看倒地的是不是自己人。

“啊!我的儿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小区,老妇人抱着一个健壮的男子痛哭流涕。

另外倒地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没有了动静,另一个捂着大腿哀嚎。

马则言这时候也不装逼了,连忙跑过去查看情况。

他蹲在倒地不起的人身边,颤抖着手指去探他的鼻息。

“人……人没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碰到死人,虽然有一点害怕,但却没有什么触动,大家对于别人的生死已经麻木了。

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因为他们家而引起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手握着砍刀的男人听见马泽言说地上的人已经没了呼吸以后,开始自顾自的大笑。

“这就是你们家欺负我们家的下场!”

五个儿子死了俩,重伤一个,老妇人痛失爱子情绪面临着崩溃。

砍伤他们的男人还不知足,阴恻恻的发声的刺激她。

“要不是你胡搅蛮缠,你儿子也不会死。这都是你害死的!真是一个慈母呀!”

“啊,我要杀了你!”

披头散发的老妇人被刺激的双眼通红,在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踉踉跄跄的跑向了持刀的男子。

马则言欲言又止的阻拦还没有说出口,就看见一股鲜血四溅,情绪崩溃的老妇人最终惨死在持刀男子的手中。

“这个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我可不想杀你。”

男人情绪有点不对劲。大家都不敢靠近。

他讽刺的把手中的砍刀往老妇人的衣服上擦拭。

“冤有头,债有主。这是你们应得的。”

老妇人的老伴面对此场景,一时间情绪激动的吓晕了过去。

唯二还好的两个儿子,见男人情绪不对,也不敢上前,只敢颤颤巍巍的把倒地受伤的兄弟扶起来,嘴里小声的嘟囔着。

“真他妈是个疯子!”

马则言也要被这情况弄疯过去了,他手持火枪对准持刀男子,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射杀。

这件事的事情很复杂,明眼人都看得出,最先惹事的是老妇人他们一家,不知道,男子杀的人也太多了一些,这个惩罚对于他们来说是不是过于严重。

还没等他做出选择,持刀男子就扛着刀转身回了b栋。

周边的人纷纷给他让路。不敢靠近。

b栋楼长有些咋舌,他是不敢继续让持刀男子住在b栋了。

就是他那股狠劲,到时候肯定不会听自己的搬出去呀。

两个楼长进退两难,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楼上的沈素云自打群架开始,又抓了一把瓜子,兴致勃勃的举着夜视仪看下面的战况。

闹剧开始的轰轰烈烈,结束的却悄然无息。

十五楼还是太高了,听不太清他们的谈话,沈素云只看见马则言对着众人说了什么,大家就各自上去了,留下了一地的血迹和一片慌乱的菜地。

“啧,这要是明天其他业主看着自家菜地变成这个样子,那岂不是又得闹一场?”

沈素云语气间带着幸灾乐祸,等看明天的好戏。

马则言头疼的厉害,他是最后一个离开案发现场的,自然也看到了被践踏一空的菜地,他现在想着怎么给业主交代脑袋就抽痛。

明天肯定得开一场业主会,把今天的事情交代清楚,不然他这个楼长就要待到头了。

事情的起因他都还没有搞明白,怎么给大家一个交代呀。

他直接拉住正要回家的罪魁祸首,“你们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人家这么生气。”

被拉住的男人没有一丝失去母亲和兄弟的痛苦,他语气冷淡的把今天所有的事都说了一遍。

马则言不敢置信今天的闹剧,仅仅就是因为一丛辣椒而引起的。

老妇人原先说的话没有撒谎,但是她隐瞒了很多细节。

她见自家辣椒结果后不翼而飞,不远处的年轻女子又提着一袋辣椒后,就直接带着兄弟几人上门到要个说法去了。

要说怎么是老夫人的亲儿子呢,他也隐瞒了不少事情,比如说那个女子是被诬陷的,他们家上门暴打了那个女的和他的儿子,他家的存粮也被他们洗劫一空了。

男人的话里,时不时的暗示持刀男子小题大做,一副要马则言主持公道的样子。

“好啊,你跟我说你只是和人家对骂了一场,你可没告诉我,你上门去打人家的。而且人家还是孤儿寡母的,你怎么下得去手?”

楼道口聚集着不少业主,马则言一听这事情就知道不对劲,他也不想袒护自己这边的人了,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啥也不知情的楼长,只是因为信了他人的一面之词,从而一步错,步步错的。

其实说实话,这件事马泽言也很冤枉,别人最多只责怪他没有约束好自己这边的人,就是没想到事情最后竟然闹出了人命。

“邻居们,明天上午10点咱们在大厅1楼开个会啊。”

见楼道口有不少好奇的业主探头吃瓜,马则言索性不一户敲门了,直接大声宣告一遍就算了。

这事和素云没有一点关系,对于明天的开的会议,她不知道也不会去。

…………

事发第二天早上,喧闹声把正在睡梦中的沈素云吵醒。

她揉着耳朵,企图堵住一直吵个不停的吵闹声。

被迫吵醒,沈素云一身起床气无处发泄,她噼里啪啦的在卧室一动乱找,终于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睡眠耳塞。

耳塞戴入耳朵里以后世界瞬间清静,她也不想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正午,睡眠充足的她心情很好的给自己准备了一份麻辣香锅当午饭。

如果现在手机还能联网的话,那么沈素云一早上的通讯消息消息就会是99+,还不带刷屏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