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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一个废物能管理好公司,能撑得起整个江家。”江祈闻坐在主位上,藐视着温言和江洵。

“有没有能力,也不是二弟你嘴上说说。”江洵居高临下的看着桌子尽头的江祈闻。

“大哥,你确定要和我作对?”江祈闻眯眸,目光中带着警告的意味看着江洵。

江洵皱眉,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收紧。

“我只想做一次对的选择,江氏如若落在你手上,迟早有一天会不复存在,二弟,不要重蹈覆辙。”

江祈闻嗤笑,笑声越来越大:“对的选择?我会让你知道你这个决定是错的。”

最终,以新一任cEo选举不成立的结果,结束了这次股东大会。

“大哥,谢谢你。”温言深深地鞠了一躬,如果今天江洵没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不是为了帮你,是为了江氏,我江洵虽然没什么能力,但也是江氏的一份子,所以你不用谢我。”江洵轻笑一声。

“这段时间,还要麻烦您在公司多辛苦一些了,周南会帮衬您的。”

“温小姐,那三爷他……”

“有我在呢,我会寸步不离守着他,不会让他有事的。”温言停顿了一秒,接着补充道:“大哥对公司的事不太熟悉,他需要你。”

“行,有什么你打电话给我。”温言说的有道理,放江洵一人在公司对抗江祈闻,确实不太行。

毕竟江洵从未接触过商业场上的事。

“我先送你回医院。”

医院。

池煜帮温言换的药,伤口有轻微裂开的痕迹,渗出不少血,将裂开的部位重新缝合上药包扎。

“以后注意点,免得感染就会很严重。”池煜收拾着药品和工具,对温言提醒。

“嗯,谢谢。”

“池煜,江宴礼真的会醒吗?”温言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眸光极力镇定的看着池煜。

池煜回头,非常肯定以及确定的语气开口:“会,我说他会醒。他就必定会醒,温言,江宴礼的曾经多次死里逃生,他命大着呢,命不该绝。”

温言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她只是觉得如果没有她,江宴礼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他之所以能多次死里逃生,是因为他当时没有顾虑。

而有她在,江宴礼有了顾虑,所以才会受伤。

一个强者,一旦有了软肋,那他就不再是一个真正的强者了。

病房。

温言推门而入,就看到了沈星言正再给江宴礼擦拭着脖子,温言微微凝眉。

沈星言听到开门声,回头看到了温言,朝朝她走了过来:“言言,你别误会,我刚才看病房没人,三爷说渴,我就给他喂水,结果不小心趴了,我就怎么也叫不醒他了。”

“你刚才说什么?他说口渴?”温言只听到了沈星言说江宴礼开口说话的重点。

她慌乱的来到床边,紧紧握住江宴礼的手臂,轻声叫着他的名字:“江宴礼,江宴礼你刚才醒了吗?”

可是叫了好多次,男人都没有任何动静,温言摇晃着他的手臂,男人依旧没有睁开眼,没有动一下。

“言言……你别急,三爷刚才既然开口了,说不定离醒来不远了。”沈星言上前心疼的抱住了温言。

温言将脸埋在沈星言的胸前,肩膀一颤一颤的低声哭着:“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言言,别这么说,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温言从沈星言怀里离开,擦了擦眼泪:“对不起啊,让你看笑话了。”

“哪有啊,心疼你还来不及。”沈星言说着起身,走到桌子前:“我在家特意让厨师熬了高汤,给你和三爷补补身体。”

沈星言拿出餐盒上的碗,盛出一碗递给了温言:“尝尝,好喝的话我天天来给你们送。”

温言接了过来,尝了一口:“好喝。”

“那就好,我日日让厨师换着来做。”

“不用这么麻烦,医院有食堂,而且附近都是餐馆。”

“那些哪有营养啊。”

温言拗不过沈星言,只好答应。

——

一周后。

周南和江洵在江氏得到不少股东的支持,处处都能压江祈闻一头,听周南说,江祈闻已经两日没有去盛江了。

沈星言每天都会送不同的补汤来医院,桑景宜一有空也会来医院陪温言。

期间雷霁来过一次,温言以为他是来要戒指的,但是这段时间她实在没空,就搁置了。

而且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东西更加难找了,好在雷霁说,不用找了,只当温言少他一个人情。

温言答应了他一个条件,但是雷霁说还没想好要她做什么,就先欠着了。

“江宴礼,我腿上的伤都已经在愈合了,你的伤也在逐渐恢复了,但是你怎么还不醒啊。”温言细心的帮他刮了胡渣。

擦干净了脸,除了脸色苍白,瘦了一些,他还是那样俊美。

温言伸手,指尖点在了江宴礼的额头上,顺着印堂一点点往下,抚摸着他俊美的五官,从高挺的鼻梁到鼻尖又到男人菲薄的唇至冷硬的下颌。

温言撇了撇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江宴礼,你再不醒过来我就不要你了,我和别人好去,然后天天来你病床前秀恩爱,气死你。”

温言哽咽着说完,将脸埋在了江宴礼的手心里,低声啜泣。

忽然,她感觉江宴礼的手似乎动了一下,她顿了一下,便感受到男人的手轻轻剐蹭着她的脸颊,江宴礼沙哑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你敢。”

温言抬头,江宴礼正睁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江宴礼……”温言看着江宴礼又惊又喜,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

少女黑眸湿润,眼底倒映着破碎的光,眼神委屈既惊喜,她的眼神像是化作了实物穿过层层障碍,撞在了他的心上,心口阵阵发软,阵阵疼惜。

“你醒了……你醒了对吗?”温言泣不成声,不知所措的询问他。

江宴礼抬手,轻轻拂去她眼尾的泪珠:“嗯,醒了。”

温言终是没控制住情绪,泪水像绝了堤一般。

而江宴礼,始终红着眼疼惜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