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现在去做什么？”
明月看着彩月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转头看向苏晚晴。
苏晚晴转身，“走，去兴旺成衣铺看看。”
两人走到兴旺成衣铺的门口附近，看到苏婉月和冬梅正从店铺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两件羽绒冬衣。
苏晚晴有些诧异：堂堂丞相千金，怎么会来买她做的羽绒冬衣？
苏婉月平时不是非皮裘不穿吗？
正疑惑着，苏婉月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她面前，笑着打招呼，“哎呀，好巧呀，这不是妹妹吗？”
苏晚晴挤了个笑容：“姐姐，真巧。你来买衣服吗？”
苏婉月眉眼一弯，从冬梅手中拿过一件衣服，轻轻抚摸：“是啊，之前听说兴旺成衣铺上了新材质的冬衣非常畅销，我就好奇过来看了看。
没想到，还真是稀罕物。轻盈又保暖，确实是好东西，所以就订购了两件。”
说着，她把衣服往前一递，“妹妹，你要不要看看，真不错呢。”
苏晚晴不想被苏婉月知道自己是衣服的制造商，应声道：“姐姐这么极力推荐，妹妹倒是颇为好奇了。”
她从苏婉月的手中接过衣服，拿了拿，看了看，赞同的点点头：“嗯，确实不错，等会儿我也去兴旺杂货铺瞧瞧去。”
“妹妹，可要好好瞧瞧呢。”
苏婉月将衣服拿了回来，特地指了指标签，“这衣服啊，叫晴朗服饰。说来也巧，和妹妹的名字里的字竟然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缘分呢？”
她说话间还特地加重了“缘分”两个字的语调。
苏晚晴晃了一下神，故作镇定道：“姐姐说笑了。”
“哈哈。”苏婉月笑了笑，“出来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父亲给我请的糕点师傅估计已经到家了，我得快点回家学习了。妹妹，回见。”
“回见，请代我向父亲问好。”苏晚晴微微一笑。
“知道了。”
目送着两人远去，苏晚晴的脸才沉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苏婉月购买羽绒冬衣一事，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明月发现苏晚晴有些走神，碰了碰她的胳膊：“小姐，你怎么了？”
苏晚晴回过神来，朝她笑了笑：“没……没什么？”
“那我们走吧。”
“嗯。”
等来到兴旺成衣铺，梅掌柜已经热情的迎了过来：“苏姑娘，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哦，我就路过，顺便看看。”
她抿了抿唇，心里挣扎了一番，还是开口问道：“刚刚，我好像看到丞相家的千金从店里出去，也是来店里买衣服的吗？”
梅掌柜一听，倒是有些诧异：“嗯？苏姑娘也认识苏大小姐吗？”
“算不上认识吧，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苏晚晴敷衍道，“毕竟苏大小姐貌美如花，过目难忘呀。”
“原来如此。”
梅掌柜闻言笑了笑，“说起来，我觉得苏姑娘的美貌不在她之下，只是穿着打扮不如她罢了。”
“掌柜的说笑了。”苏晚晴有些害羞的红了下脸，继续扯回话题，“那她是来买什么衣服的？”
“就是你们的冬季保暖衣呀。”
梅掌柜回想起当天的事情，缓缓开口，“我记得几天前，苏大小姐突然来我店里，说要买冬衣。我本想给她介绍皮裘，毕竟是她一贯的购衣习惯，可她偏偏对你的衣服感兴趣。
我原以为她会看不上，她说挺不错的，没想到最后还订购了两件。
看来苏大小姐不是普通高门贵女，还是挺有眼光的，倒是让我很意外。”
苏晚晴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是啊，确实挺意外的。”
“对了，苏姑娘，你怎么会问起这个？”
“啊，没什么，就好奇而已。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达官贵人也会看上我的衣服，以后说不定还可以上门为他们做定制款呢。”
梅掌柜一听，“哈哈，还是姑娘有商业头脑啊。”
——
几天后。
“哎，你听说了吗？城西顾家顾大少爷的夫人，脸烂了，听说奇丑无比，特别吓人。”
“真的假的？她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
“谁知道呀。据说请了好多大夫去诊治，一个个都束手无策，甚至还有人当场吓得吐呢。”
“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被老天给惩罚了？”
“谁知道呢！她也不是什么善茬。据说之前顾大少从外面弄了个妾氏回去，硬是把人毁了容，给逼走了呢。”
“啧啧，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吗？她也太……”
柳絮顶着还没好全的脸从来散步，想为苏晚晴做活招牌，结果就听到了这些八卦消息。
她倒是没想到，许氏也会有被毁容的一天，还真是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啊。
她叹息了一声，重新带好面纱，朝着城西顾宅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刚走到顾宅门口不远处，她躲在了角落里，盯着大门口看去。
没多久就看到一个大夫背着药箱跑了出来，神色有些慌张。
到了门外，还按着胸口，弓着身狂吐不止。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大夫吐完后，嘴里嚷嚷着离开。
很快，又有一个身影，从里面出来。
柳絮一看，竟是顾绍杰。
彩月跟在后面，拉着顾绍杰，跪了下去：“少爷，少爷，你不能不管少夫人啊。这个大夫不行，可以再找医术更好的来，奴婢相信一定有大夫可以医治好少夫人的。”
顾绍杰听到少夫人几个字就犯恶心。
他拧了拧眉头：“她那张脸，都已经请了二十几个大夫了，都说没得治。你还想我怎么样？我现在一眼都不想看到她，你快放手，本少爷要出去透透气。”
彩月紧抓着顾绍杰不放，哭哭啼啼的哀求：“少爷，少夫人不能没有你呀。如果连你都嫌弃她，奴婢怕少夫人熬不了多久了。”
“那关本少爷什么事？滚开。”
顾绍杰一脚将彩月踢翻在地，一脸嫌恶的吐了口唾沫，离开了顾宅。
柳絮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才知道顾绍杰的嘴脸有多么可恶。
之前真是瞎了眼，才会以为顾绍杰是拯救自己的良人。
没想到，他是如此的无情。
对毁了容的自己是，对结发为妻的许氏亦然。
她深吸了口气，转身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