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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稼穑人生 > 第74章 爱情与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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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胡奎朔和虞天月的事终于传到了新明村那位孔姓青年一家的耳朵里。就因为村上有人也在N市胡奎朔他这个小分队里工作,这个人知道虞天月是自己村上那位孔姓青年的未婚妻,他已经好多次想告诉孔姓青年这个事情了,但总觉得不妥,便没说。所以回一次家都是欲说难说的矛盾。最后他想想还是得告诉这位可怜的被蒙在鼓里的同村人的。

于是在某次回家休息几天的日子里,他是装作无意间地在路上碰到了孔姓青年,便招呼道:“兴军,今天真巧啊,咋碰到了。”“哦,云桥,真是的啊,今天咋这么巧碰上了。”

孔兴军一脸的开心,“你不是在N市工作吗,和我家天月一起在那的?”

云桥便回道:“嗯,是的,长期在外,厂里有假期让我们能回来探下家休息几天的,所以我回来的,明天就又要回N市去了。”

“那天月在那边还好吗?她怎么没探家的假的?你明天若回N市去,帮我告诉她一声,就说我很想她也回来下,我们结婚的日子在临近,想带她一起去买点她想买的东西。”孔兴军依然很开心地向这位叫“云桥”的同村人交待着。

云桥只是“嗯”了一声便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地说道:“兴军,我想你还是自己去一趟N市和你的虞天月说一声吧,这口信我还是不带了。你呀,真是老实人,再不积极主动去找她回来,弄得不好,老婆都要成了别人的老婆了。”

孔兴军却依然还是不解地问道:“云桥,你说啥啊?什么意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的。”

“兴军,听说你们不是打算今年年底要结婚的吗?你呀,也得赶紧去把自己老婆找回来了,好好置办东西吧。”那个云桥依然话里有话地对孔兴军说道,他不想把话说透,怕伤了孔兴军的心,又怕坏了虞天月的名声,更怕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烦,他只是一个劲地劝孔兴军去一趟N市把自己的未婚妻给叫回来。

孔兴军总算有所明白了,便在云桥回到N市后的几天也坐火车赶到了那个工地。他故意和云桥错开时间到达,是云桥让他这样做的,这样也不会让云桥自己少了麻烦的。

孔兴军的突然来到让虞天月有点措手不及,她此时才感觉到自己有点过界了,和胡奎朔的亲热不能再持续了,但她心里委实已经忘了自己是别人的未婚妻了,但她实在是不喜欢这个未婚夫的,来N市本就是为了逃避这个黏人而无用的未婚夫而来的,没想到这怂货居然也追到了N市,她心里又觉得好烦了,而且比在家时还要感觉烦,她在想着如何摆脱这桩婚事了,因为她现在已经认定胡奎朔做她的老公了,而且胡奎朔在公园的那一晚已经拍了胸脯保证对她负责,非她不娶了。

孔兴军的突然到来当然对还有一个人也起到了震慑作用的,那就是胡奎朔。本来胡奎朔和虞天月两个人,可以每天约着一起出去幽会的,现在因为孔兴军的出现,这露水夫妻的生活只能收敛着,这让胡奎朔很是难受,他在想办法如何逼走这孔兴军了。

他暗地里和虞天月一起商量这事:“天月,这孔兴军来了,我们得夹着尾巴了,你看我不能再带你出去了。”

“去,别去理会他,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你得想法把他赶走的,我只能寄希望于你了。”虞天月自然是没主张的,但她觉得她已经属于眼前这个男人了,这个男人应该能够会为了她而处理好这事的了。她只会暗地里给胡奎朔打气撑腰,让他给自己做事。

胡奎朔有了虞天月这话,心里一阵暗喜,他知道身边这位佳人的芳心已经彻底被他俘获了。只要虞天月愿意,他自然会去想法赶走这孔兴军的,甚至想着怎样让虞天月有理由去退掉这婚约的。但是他还是得故意装作一种没有办法必须和虞天月商量的样子,因为他知道这事得虞天月一起参与才能圆满的,他可以永久地占有了虞天月。

世间总是存在着各种利用的,有时为了自己达到目的,会暂时地忍让一下,让步一下的,但也有更多的人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利用别人的,甚至将自己的一生押在上面。胡奎朔和虞天月两人其实都是在相互利用的,但他们的目的却是一致了,那就是赶走孔兴军,看上去似乎不存在谁利用谁,而是形成了统一战线的了。

“天月,可是这事实在是难办啊,毕竟名义上他是你未婚夫,我又不能摆出了样子去训斥他的,我只能充当好人的,只有你才能训斥他的。”胡奎朔假意说道。

“这块臭皮膏药粘的很,我训斥能有用吗?得你想法让他走的。”虞天月自然要胡奎朔想法子的。

胡奎朔假意思索了一番,不时地摇下头,又长吁短叹一下,突然将左手握成拳头重重地砸在自己的右手心里,似乎下了决心地说道:“天月,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让工地上的几个哥们一起设局赌博,引诱孔兴军入场,让他输光了钱财,总该回去了吧。”

虞天月一听这话,感觉这胡奎朔就是聪明,孔兴军在家也喜欢小玩玩的,对于这些赌博自然会参与的,而且他来这儿肯定带了一点钱的,只要他没钱了,在这也待不下去的了,肯定得打包裹回家的,不错,这是个好主意,可以做得天衣无缝的。

她不禁有点想拍手地说道:“嗯,这办法好,你看你就是有办法,这才是我心目中的男人该有的样子。”

胡奎朔被她夸得有点飘飘然起来:“那是,我是谁,我可聪明着呢。”见四下无人,一把搂住虞天月亲了下,“你得让我亲下作为奖赏的。”

虞天月忸怩地推开了胡奎朔,假意嗔怪道:“你也不看看啥时候,现在还这么大胆的!”

胡奎朔轻声道:“怕啥,早晚你是我的人,我会想法让你既解决了眼前的事,还会想法让你有足够的理由来和他断了这门婚事的。”

“你有办法让我和他断了这婚事了?”虞天月有点兴奋,“若是真能有办法断了这婚事,我就可以嫁给你了。”

“我自然有办法,到时候你和我两个你唱红脸,我唱白脸的,得配合好的,这事一定能做得天衣无缝,让你能够名正言顺地提出退婚的。”胡奎朔有点得意地说道,他其实心里早就有了谱了。

虞天月不禁捧住胡奎朔的脸“啵”地亲了下,“亲爱的,那就看你给我安排了,我等着你娶我了。”

胡奎朔自然心里更高兴了,他觉得这事花多大代价都值,只要能把虞天月弄到手,他什么都可以去做的。更何况是想法把他的情敌赶走这件事,现在有虞天月的支持,他若不露手一下,反而有点对不起虞天月的一片真心了。

很快工地上的工棚里每天都开始有了一场赌博活动了,起先大家还很斯文的打打扑克牌,后来看赌博的人越来越多,旁观的在一旁有的指指点点,心里痒痒的,也想参与这赌博的,却又轮不到自己的。当然那个孔兴军也轮不上的,他不算工地上的人,只能旁观的,但他心里的赌博虫早已经被唤醒了,巴不得自己也能下场。

胡奎朔当然是赌博的主要角色了,他故意要摆出那输赢间的那份快乐和沮丧,所以一有空他就喊那些工友们打牌,显示他赢钱后的贪婪和输钱后的不甘心。

在他的授意下,有人对他喊道:“老是打牌,没意思了。还不如碗里见,大家都能来。”

“碗里见就碗里见,谁怕谁!”胡奎朔豪气地应道。

“碗里见”其实就是掷骰子,一人坐庄,再多的人都可以来,大小靠碗里的点数来决定,输赢也靠碗里来见分晓的,浦沿这一带的人都把它叫做碗里见的。

见胡奎朔同意掷骰子了,便有人起哄道:“那你来坐庄,我们来掷。”胡奎朔便拿出一副骰子示意那个起哄的人坐下来,一边早已经有人递上了一只碗。

起哄的那个人自然也是胡奎朔暗地里约好了的,周围聚在一起的也都是这胡奎朔一伙的,几个人为了拍胡奎朔的马屁,自然对胡奎朔交待给他们做的事言听计从的,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引诱那个孔兴军咬钩,然后让他输个精光,那个坐下来的家伙的大腿上早已绑上了一块强力的磁铁了,穿着裤子自然是看不出的,他只要将大腿在低下往桌面上贴,那个骰子自然会很听话地滚出他们想要的点数的。

这一切孔兴军又怎么会知道呢,他这几天来早已被胡奎朔他们的打牌引得心痒痒了,想参与,人家都是固定的搭子,不会让他这个外来人参与的,好在现在掷骰子了,大家也不会在意他是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了。所以只听见碗里“仓朗朗”的响,他的脚也不由自主的往桌边挪,很快他被一帮人裹挟在最里面了。

孔兴军的手气似乎很好,几圈下来,他的手里已经攥着一把赢来的钱了,而胡奎朔似乎很不顺风,总是从别人吃了钱,到他这里便赔了出去的。他有点洋洋得意,看着那坐庄的胡奎朔懊丧的脸,开始翻倍的下注了,他心里想:反正是赢来的钱,风头这么好,押下去基本都是把把能成的,干嘛不下点大的注,翻倍更快的。更何况即使输了,这钱也是赢来的,就当还给人家算了。于是他开始不断地加码下注了。

胡奎朔见孔兴军已经上钩了,将他所赢的全部钱都压在了桌子上的时候,便对坐在桌子边上的那位同伙暗暗使了个眼色,那人自然心领神会的,在孔兴军掷骰子的时候悄悄将大腿贴到了桌子低下放碗的位置,只听见“仓朗朗”一声,三颗骰子在碗里转了几下开始变得恨呆笨的滑到碗底。

“一二三,猪尾巴”胡奎朔有点惊喜地喊道,“这点数,哈哈,我随便掷下都能超过了,这把稳了。”

一旁的孔兴军不禁跺着脚:“咋会这样?咋会这样?一直的好手气,咋会这一把掷出这烂尾巴骰子”说着他又向自己的手掌心吐了几口唾沫“呸,呸,这烂手!”

大家看着他那付怪自己手的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其中有人喊道:“再来嘛,若不赢回来那是更倒霉了。你怕他干嘛,又不是一把能够定江山的,跟他再来嘛。”

孔兴军被他这么一说,有点急着道:“我怕他干嘛,我又没输给他,看我不把他赢回来看。”

“你钱呢?钱拿出来给我们照面过,否则又是来空麻袋赊米,空吃空了。”坐在桌子边的那位对孔兴军喊道。

“你怕我没钱啊,你看着。”孔兴军不服气地边说着话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放到了桌子上,“来,继续来。”

胡奎朔见状,便假意说道:“算了,我怕了,我下庄了,不坐庄了。”

“胆子这么小,不敢来了,我来坐庄。”孔兴军却说道,“来,来,大家都来,我来坐庄,大家都下注吧。”

于是大家便又继续开始下注掷骰子了,孔兴军的运气似乎真的很不赖,庄上的钱在不断地叠高,他的兴致也越来越高了,不停地吆喝着大家下注,还不时嫌别人下的注太小了。眼看着他赢的已经不少了,但他丝毫没有想下庄的想法,他觉得他的运气不会差,他得靠运气好的时候多赢点的。赌博的人总是这样心存幻想,赢了想多赢,输了想非把输的赢回来,孔兴军就是这样的人,套用浦沿这一带人的说法,这种赌博的人是“凳脚不烂不走得人”,所以这种人永远不会赢钱的,因为他不知道“见好就收”这个词的。

比孔兴军迟了几天到工地的云桥虽然也喜欢赌博,但他觉得孔兴军该下庄的了,所以他不时地在喊着:“兴军,下庄不?”

“下啥庄,风头这么好,你别老是问人家下不下庄的,他下庄了,我们就赢不回来了,以后谁和他来啊,你自己不也输着吗,赶紧下注啊。”一旁的其他人却对云桥不满地喊道。

“对,对,云桥,你别催我,我风头这么好,怎么能轻易下庄的。”正在兴致上的孔兴军怎么能听懂云桥的意思的,他依然固执地坐着庄。许久看着赌场不作声的胡奎朔见时间差不多了,

看着孔兴军那付得意劲,便又开始大把大把下注了,他知道孔兴军的所有钱财应该都在桌子上的,只有大把大把能够一下子把他给全部赢光的了。胡奎朔那几位同伙自然也是心领神会的,他们都不约而同开始下大注了。

孔兴军见大家下的注越来越大,不禁有点心奋不已,这要是赢下来的话,那可是几年的工钱啊。当然他的手心里的汗也在开始冒的了,他不停地搓搓手,然后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下,想让骰子扔在碗里的时候不拖泥带水的。

尽管孔兴军努力地做了这些,但形势似乎开始急转直下了,他几乎连最小的点数都回不过了,钱不停地在流出去,他不甘心就此下庄的,他觉得接下去的这一把应该能赢了,但还是未能如愿。由于大家下的注很大,没一会儿就把孔兴军堆在桌子上的钱一分不剩地赢走了。

“算了,算了,今天也差不多了,大家都结束了,明天再来吧。”胡奎朔知道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就驴下坡地喊道,被他这么一喊,大家便很快做鸟兽散,各自回自己的床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