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擦！居然可以这么无耻的吗？】
小系统整只统都惊呆了。
“是够无耻的！”
颜妙难得附和小系统一句。
她翻了个白眼：“那么，请问张大公子是何时何地又是在何人的见证下还钱的呢？”
狗东西！
想昧下她颜小仙女的钱，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这……”
张文本就是灵机一动胡诌的，哪里有什么具体的时间地点见证人啊！
不过，见不少同窗都走了过来，围着看热闹，他咬了咬牙，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行踪：
“就三天前的下午！那天下午没课，我可是专门跑去了杨庄村，把钱还给你的！至于有没有人见证，这我哪儿知道？！况且，就算是有人见到了，那也跟你是一个村的人，怎么可能向着我说话？”
他说得理直气壮，脸上不见半点儿心虚。
若不是自己是当事人，颜妙怀疑，她怕是也要跟周围人一样信他几分了。
“啪啪啪！”
掌声响起。
张文刚才还理直气壮的心里，这会儿突然有些发慌。
实在是眼前女子的反应实在有些不对劲。
他很确信，三天前的下午，自己去做了什么，不会有人知道。
便是知道的那些人，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可对上对方那双似笑非笑，仿佛看透一切的眸，他心里突然有些没底了。
一扭头，却发现，连方谦他们几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都带着点儿古怪。
隐隐还透着一丝……诡异？
原本听到张文之前的辩解，方谦心里也忍不住升起了几分怀疑，自己先前是不是真的错怪了张文？
可当听到张文后面那句话时，他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他们平时也不会关注张文，他要是说个其他时间，他们也不知道他的行踪，还真没办法判定他那番话的真假。
可三天前的下午……
三个贵公子互相对视一眼。
个头最小的那个，也就是先前不小心说漏嘴的青年，站了出来。
他名唤辛巳，因出生于辛巳年而得名。
“张文，没想到你竟是这种欠债不还，还满口谎言之人！”
辛巳那张看起来有些瘦弱温和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嘲讽来，“你要我告诉大家，三天前的下午，你去了哪里吗？你也别想着再撒谎！我实话告诉你，既然我这么开口了，自然就是有十足的证据来证明的！”
到底，经历过艰难人生的人，对于其他人，总抱着一丝善念。
然而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并且感激这份善念。
张文脸色一白，只觉得心里更加慌了。
辛巳的话说得太过笃定，让他不敢赌。
可……
若是对方只是在诈他呢？
他若认了，岂不是又证明自己是个满口谎言的人了？
世人总爱抱着单纯的幻想，一条路走到黑，即便知道另外一种可能的存在。
此时的张文在纠结了一番之后，还是觉得，辛巳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出现在花街的，所以他三天前下午的行踪，他也不可能真的知道。
“辛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质问的声调中，带着几分羞恼，好似当真是被人冤枉了的模样，“难不成，辛兄跟踪我，所以很清楚我三天前的下午去做了别的事儿，而不是去了杨庄村么？”
这样说的话，对方那天若是真见到了他，也得被当做是有什么怪癖的人吧？
张文想当然地认为，辛巳不可能为了一个陌生人而毁了自己的名声。
他却没想到……
“呵！让你失望了。那天，不止是辛巳，还有我与众位同窗，也都见到了你。咱们同源书院的张文，张大才子，竟然会出现在那种地方！真是让人光是说起来，都觉得难堪！若非为了书院的名声，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我们面前么？”
被人知道他们书院有学子趁着休假去狎妓，他们整个同源书院的名声怕是都要被败坏了！
轰隆！
张文只觉得一阵惊雷在自己的脑海中响起，震得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方谦那嘲讽的神情，让他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他们……
他无意识地转头，这才发现周围不少同窗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全是与方谦等人几无二致的讽刺和嘲弄。
完了！
一时间，张文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在不停地飘荡着。
方谦虽然没有点明他到底去了哪里，可对方的语气和描述，却已经让他觉得天都要塌了。
怎么会呢？
他明明那么小心，甚至不惜改了头面，就是为了不被人认出来啊！
不！
不会的！
他们还在诈自己！
挺住！
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张文眼底的神色迅速变幻了：“方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们，让你们联合起来这样污蔑于我。可我张文做事，向来问心无愧。不管你怎么说，我那天确实是去了杨庄村，也还了钱的！”
方谦这会儿再没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
连辛巳等人也都笑得前仰后合，甚至一个个捂着肚子直喊“哎呦”。
张文被这些人笑得心里发毛，又不知道这些人因何发笑，眼中不免露出疑惑来。
还是辛巳十分善解人意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兄，你不知道吗？百花楼是方家的产业。”
而作为方家公子，方谦又怎么可能会拿不出证据来呢？
张文：？？？！！！
震惊加不敢置信，让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一直都知道，方谦家里的产业很多，也很有钱，甚至有“第二皇商”之称。
却不知道，竟然连花街都有他们的产业！
“百花楼？天哪！是我想得那个意思吗？”
“我觉得，我跟你想得可能是一个意思。”
“他居然去那种地方？不怕被书院开除吗？”
“这有什么好怕的？咱们书院又没有‘学子不能逛花街’的规定。况且，大家都一大把年纪了，有生理需求也是正常的吧？就是……咳！那种地方的女人，他不嫌脏吗？”
这人话音刚落，就见周围数十双眼睛定定地落在他的脸上，眼神中都带着明显的震惊。
“我去！孙明，你特么不会跟张文一样吧？”
有人忍不住惊呼一声，然后迅速离孙明远了几分，好似生怕自己沾染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其他人也都纷纷后退，脸上还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和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