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惠善。
鲁达山不陌生。
恐怕整个金融圈子当中，不知道孙惠善的没几个。
不过，鲁达山并没有与孙惠善打过交道。
主要一个是卖珠宝，一个弄科技，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产业。
虽然锐福集团旗下也有别的产业，可根据鲁达山的了解，所有产业当中，没有一个与科技沾上关系。
因为一直没有任何交集，再加上产业不同，鲁达山自然也不会想过去的孙惠善。
况且，现在的孙惠善还不是锐福集团的掌权者，找她的话，未必有用。
鲁达山知道方长跟孙惠善有接触，而且关系还挺熟。
因为两家的产业算是息息相关。
只是，方长介绍孙惠善给他，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在这顿饭的原因。
“孙惠善一直想要转型，但你也知道，她只是指定的未来继承人，实际上还没有真正接手锐福集团。”
方长似乎猜到鲁达山此时所想的。
“你也知道，像这种带着家族式的集团，内部总不会很和谐。哪怕孙惠善这些年来让锐福珠宝的市值翻了几番，但一些思想迂腐的人，还是会觉得，她是女的，集团就应该交到男丁的手中更好。”
鲁达山倒没有反对这一点。
有一些东西是比较根深蒂固的。
特别是这种大企业。
总会有种，交到女儿手中，将来女儿嫁人了，集团就变成外姓的了。
“孙惠善想要成立自己的新公司，或许是依附现在的锐福集团，转型一些新型的产业。我与她接触虽然不是特别多，但有一次听她有这么提过一次。所以，我想着要是鲁总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可以试一试。”
鲁达山刚才确实是不抱什么希望，可听方长说完，似乎又有一种星星之火，正在不断的冒起来了。
“方总不管最后是不是能够成功，我都事先感谢你。”
“感谢这个就没必要了，毕竟嘴上说着，没有实际行动好。不过嘛，我倒是希望鲁总别成功。”
“为什么？”
鲁达山一脸错愕，就连一直不说话的贾彬都有些惊讶的看着方长。
“站在我个人自私一点的想法，如果你的科技梦碎了的话，那么我说不定可以聘请你替我工作呀。鲁总可是一个人才，金融这个圈子认识不少人，有关系人脉，又有实力，要是能够请过来做事，我就可以躺着数钱了。”
鲁达山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承蒙方总看得起。我其实也想着，如果科技梦真的救不回来，就厚着脸皮问方总要份工作。”
“看来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你说，我要不要给孙总那边打个电话，跟她说一声，让她提前拒绝你呢。”
“方总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
方总喝了一口茶：“有梦想的人，都是了不起的。其实我一直很佩服像鲁总这样的人。不像我，其实在这之前，我做为一名打工仔，唯一的梦想就是想下个月公司是不是会突然涨我两百块工资。
又或者，逢年过节，公司会不会发双倍奖金的同时，再送一袋大米加一桶油。鲁总，你觉得我这样的想法过份不？”
“过分呀。”
鲁达山笑着道，“你想一下，发双倍奖金了，还要求送大米加油。老板的钱也是钱，可送不了那么多。”
“果然，当老板的都是抠门。”
闲聊了一会，方长因为在这边的时间比较有限，他想与小乔几个多点时间相聚，找了个借口离开。
在方长离开后，鲁达山倒了一杯茶，浅啜了一口才问道：“贾律师，你觉得这一次我的科技梦能够有几成救回来？”
“五成。”
“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有把握了。”
“方总那个人，我接触不多，我这阵子一直接触的都是乔总，还有一个小乔总。你可以与乔总接触比较少，但我不得不承认一点，我做过很多企业的律师顾问，从未见过像乔总那么有天赋的女人。”
鲁达山来了兴趣：“这话怎么说？”
“据我所知，乔总姐妹，以前好像生活在比较偏远的地区，自小并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学习。”
“不对呀，我看她们姐妹，乔总的气质还有谈吐，可不像是来自偏远山区，更不像是没有接受过正规文化机构学习的人。小乔总的气质与乔总是差一点，但她属于比较有朝气那种，可谈吐方面，也没差。”
贾彬笑了笑：“我也不相信，可乔总自己承认的。很小的时候，一直跟着父母生活在无人区。后来父母不在了，有一天恰好遇到方总，于是被方总从无人区带了出来。”
“那这两姐妹，还真的是奇女子。”
“听乔总自己提到，以前没有接触过金融这一行业，一切都是边学边做。不过，乔总一直说，她是在嫁给方总后，被他潜移默化改变了，才会有今天的自己。”
贾彬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乔总谦逊的说法，但这也恰好证明一点，方总个人的能力，并不局限于我们眼前所见到的那样。”
鲁达山听后，微微点头。
“经你这么分析，看来我也有信心一些了。”
语顿下，鲁达山轻叹道，“不管怎样都好，若是能够救回来，方长这份情，我得永远记住。”
“与他结交，并不是什么坏事。”
方长从酒楼离开后，直接去往公司。
因为他之前只是来过一次公司，里面的员工几乎不认识他。
不过，公司的前台，倒是一眼便认出他来了。
“方总，你怎么来了。”
前台有些惊讶。
“咦，你认得我？”
“之前你来过一次，还有我在乔总的办公室，有见过你跟小乔总三人的合照。”
方长摸了摸脸：“我还以为是因为我长得帅气，才会被你记住的。”
前台愣了下，旋即扑哧笑了起来。
旋即想到，当着大老板的面这样明显是不礼貌的行为，连忙开口道：“方总，我不是笑你，我只是……”
“不用紧张，我看起来，又不像是会吃人的老虎。”
“姐姐，你看这家伙，一不看着就四处撩妹，你说今晚是让他跪榴莲好，还是跪菠萝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