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焱坐在他身边,清秀的脸带着淡淡疏离,任凭自己的手被人把玩着,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实则内心格外煎熬,这就是星姐的家吗,星姐有没有伤到?阿焱忍住,不能看,一点都不能看。
这样想着,玄焱还是瞥了一眼星晚,恰巧这一眼被霍卿淮捕捉到。
“阿焱,看什么呢?”玄焱视线落在被那握着的手上,想要抽离开。
沈鹿安把星晚扶了起来,“有没有磕到哪里?”
星晚摇摇头,皱巴着小脸,澄澈的杏眸微湿,委屈扒拉道:“吓死晚晚了,怎么还有人,那个红毛,又红又白的跟鬼一样……”
玄焱又瞥了她一眼,目光冷然。
霍卿淮低笑了一声,“沈小姐可真会开玩笑,我们家阿焱长得好看,分明像神仙才对。”
星晚坐在沙发上,又打量了几眼玄焱,又看看霍卿淮,小声嘀咕,“还真挺好看的。”
梁伯找了一个小凳子给她,星晚坐下又继续处理伤口。
一边画驱邪符,一边道:“爸爸,我可以把头发染成粉色吗?”
沈父脸色变了一下,盯着女儿黑色毛茸茸地脑袋,柔声回答:“囡囡啊,染色对头发不好,黑色的就很好看。”
“哦。”
星晚浅浅应了一声,十分乖巧。
心里却想着等把鹦鹉小弟救回来,她就去染个水蓝色,花最贵的钱,染最好的头发,她要和小鹦鹉一蓝一红,打遍天下狗贼。
“沈小姐还精通玄学之术?”霍卿淮询问。
星晚放下手里的棉花,“昂,精通算不上,就跟我师父学了个皮毛。”
星晚一眼不眨地随便说道。
“听说你现在为市局办事,还刚破了一个杀人埋尸案。”
星晚有条不紊地处理伤口,一本正经地胡诌,“嗯,闲着没事做,就去为民除害。”
“刑侦队长杜凛向我介绍了个人,今日一见,确实不错。”
星晚脸色变了一下,这姓霍的莫不是制邪局的高层人员?
她装作茫然地抬起头,小脸上带着期待,有些激动地问,“你是制邪局的?你看我可以加入吗?”
“爸爸也是现在才知道国家成立了一个部门,今天也多亏了霍总出手相助。”沈父向霍卿淮表示感谢。
霍卿淮浅笑,“这是我应该做的,至于沈小姐,霍某期待沈小姐的加入。”
星晚露出一个笑盈盈地笑容,“谢谢,我会的。”
一定会进制邪局,然后掌握到制邪技术,把小鹦鹉救出来。
“沈董,特效药我会让人送来,有沈小姐在,想必这伤也不会有什么大碍,霍某就先告辞。”霍卿淮提出离开。
沈父点头,“多谢霍总搭救,鹿安,去送送霍总和霍小少爷。”
“霍先生慢走。”星晚象征性礼貌地说了一声,然后用棉花擦洗消毒液,“爸爸,应该很疼吧。”
“爸爸真得不疼。”
星晚上楼了一趟,去拿仙界带下来祛祟创伤粉,还拿了一颗加速愈合地丹药下来。
“这个药是我下山时带下来的,对邪祟造成的外伤有很大效果,不过……”星晚眨了眨眼,抿唇嘿嘿一笑一道:“就是有点疼……”
所以她从来不用,放着都快浪费了。
“没事,爸爸不怕疼。”
“梁伯伯,准备一条干净的毛巾和一根手臂粗的短棍!”
梁伯的毛巾拿来给沈父咬上后,星晚就开始往触目惊心的伤痕撒粉,将创伤粉撒遍伤口,又用棉签抹匀。
大概三分钟的时间,沈父的额头上就冒出了一层冷汗,星晚时刻关注他的表情,见他从微微隐忍到逐渐痛苦,就把擀面杖塞到他的手中,防止手指掐破手掌。
沈爸爸的这只手可是写个名就签下几百亿合同的,可不能损坏了。
星晚蹙着眉头问,“你们走平南路那一带了?”
“没有,我们绕开了那段路。”沈鹿安回答,会想起当时情况来,“当时爸和我与闻总谈一些事情,谈完后就准备回家,走的是松北路,谁知半路会突然冲出一个灰影,我和爸就被它拦住,困在了车里。”
沈鹿安回想起来神色就不安,星眸一片暗淡,“那只灰影一直攻击我们,好在晚晚你给我们留了护身符和辟邪符,才没受到很大伤害,只是爸被它的利爪爪伤了,也幸亏霍总和他的人出手相救,打伤了那只灰影。”
“那只灰影跑了?”星晚小脸凝重地问。
“嗯,中了子弹还是让它跑了。”
星晚沉了一下眸子,还真是个大麻烦,之前那只灰影还在平南路一带伤人,怕是被发现了,就转移到了松北路一带,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凶狠。
“什么味道?”沈鹿安盯着沈父的伤口。
此时沈父的伤口冒出了黑色的血,星晚看到一丝丝灰色祟气从血痕中出来,夹伴着一股腥臊味。
星晚吸了一下,一阵反呕,“唔……”
她捂着嘴巴就往卫生间冲。
沈鹿安奇怪地看了她背影一眼,凑近闻了闻,“腥臊味也没很大,晚晚怎么就想吐了。”
听到这话,沈父侧头与沈鹿安对视。
今日闻湛特来找了他们谈一些事情,就提了婚约的事,希望能继续这场婚约,并且提出追求星晚,另外还给上一次的事做了一个交代,将收购回来的闻家二爷的股份全都赠与星晚,沈父给予的回答是让他征询星晚的同意,若她想要就收下,不想便拒绝。
但现在看来并非那么简单。
星晚回来时,两人死死盯着星晚的肚子,星晚见他们一脸怪异,把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晚晚还不饿。”
沈父另一只手取下嘴里毛巾,语重心长地问,“晚晚呐,你跟小闻总进展到哪一步了?”
星晚懵了一下,“什么哪一步?”
“就是交往啊。”
星晚做了一个一言难尽地表情,看得沈父和沈鹿安两人心惶惶的。
“多大了?”沈鹿安沉着脸问了句,已经掏出了手机给兄弟群里发消息。
星晚皱巴着小脸,“我今年十九岁,你们忘啦。”
沈父的视线从她的腹部移到她柔嫩的脸上,“我们是说肚子里的那个,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