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点头，她会重新审视和顾从野的关系，不当感情中的流氓。
两人聊了会天，这时屋外有人在开门。
苏雪？
苏暖李秀芳对视一眼，随手抄起墙上布满蜘蛛网的鸡毛掸子。
苏雪你敢来，那就把你打成叫花鸡。
苏暖跑下楼，对着来人就噼里啪啦一顿揍，她本就会格斗，揍得对方随处跑。
“住手，住手，哪里来的小贼。”
是个男人的声音？
苏暖赶紧住手，看清满身鸡毛的男人后，她张大嘴巴，“苏法医，怎么是你？”
苏宸宴也没想到会在这遇见苏暖，顾不得拍身上的鸡毛，苏宸宴兴高采烈，“苏暖同志，你咋出现在我外公家？”
外公家？
那佟欣蕊是他……妈？
怪不得上次在火车上，苏宸宴会说出那种话。
苏暖非常不好意思帮他拍鸡毛，解释，“是佟姨带我来的。”
“佟姨？”苏宸宴眼前一亮，“是我妈妈，她在哪，你快带我去找她。”
苏宸宴离家早，15岁就留学海外。
他中途没有回国，和家里一直靠电报往来，直到父亲把母亲送进精神病院后，他和家中彻底断了联系。
这次回国后，他找遍A城各个精神病院，也没找到母亲。
失落的苏宸宴决定来老宅放松下心情。
没想到，会在老宅遇见苏暖，还得到妈妈的消息。
苏暖看着兴冲冲的苏宸宴，垂眼。
她实在说不出口佟欣蕊目前情况，只好硬着头皮带他自己去看。
苏宸宴完全清楚情况。
他还美滋滋想，十多年没见，他光彩多姿的妈妈肯定越来越光彩照人。
谁知，当苏暖将苏宸宴带到佟欣蕊房间时，他吓得双腿发抖，“她……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眼前的母亲容貌被毁，正优雅的吃着玉米，见有人来赶紧躲在苏暖身后，双眼警惕的看着苏宸宴。
记忆中的母亲温文尔雅，美丽端庄，而眼前的母亲却丑陋不堪。
苏宸宴实在无法接受。
“佟姨的脸被人用硫酸泼了，嗓子被人毒哑，手筋也被挑了。”
苏宸宴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试着去碰佟欣蕊。
佟欣蕊以为他要伤害苏暖，急得一口咬住苏宸宴手臂，腿不停踹他，嘴里发出呜呜声。
“佟姨，他是你儿子苏宸宴，不是坏人。”
佟欣蕊愣了下，结果更用力咬住苏宸宴不放，要不是苏暖把她拖开，今天苏宸宴得被她咬掉皮。
苏暖见苏宸宴被咬出血，从帆布包里找了碘酒出来，“消下毒。”
苏宸宴没心情消毒。
他妈妈以前打都舍不得打他，现在却狠狠咬他。
咬的是手，疼的是心啊。
“你别恨佟姨，她被人下了迷幻心智的药物，变得谁也不认识了，她肯定以为你要伤害她，才会咬你的。”
“走，我带她去医院医治。”
苏暖拦住他，“我有治疗心智的药，但你觉得她清醒过来看见自己变成这样，会不会疯掉？”
“我妈最注重仪表，她是个脸上长痘痘，都要委屈半天的娇娇女，若让她看见自己变成样，肯定比杀了她还难受。”
“所以我并没给她吃药，而是准备等她恢复如常再给她吃药。”
苏宸宴迷惑，“手筋能通过手术恢复，但她脸上的疤痕……”
他在国外呆了十多年，并没见过能把硫酸泼的伤疤修复的医生。
难道苏暖有办法治好母亲的脸？
苏宸宴激动地拉住苏暖的手，“苏暖同志，你是不是有办法修复我妈妈的脸。”
“办法有，但要看你心狠不狠。”
苏宸宴不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办法当然有，那就是找到给佟姨泼硫酸的人，把她的皮扒下来给佟姨做面部修复。”
灵泉水自然能修复佟欣蕊的脸。
但苏暖不想放过毁佟欣蕊脸的人。
她要让对方感受生剥剐皮的滋味。
“她伤害了我母亲，扒她皮给我妈做面部修复算便宜她。”
“可若那个人是你的亲人，你的父亲，你的兄弟，或者你的姑姑以及你的苏晨曦妹妹呢？”
“不可能！！！”苏宸宴一口否认，“他们都是我母亲的亲人，不可能伤害我母亲。”
苏暖翻个白眼给他，“那你想想你母亲和谁结过怨？”
和母亲有恩怨的人……
母亲待人随和，性子温柔，做事从不得罪人，她从小的高门教养，
苏宸宴摇头，“我母亲是A城公认脾气最好的女性，大哥的信中说有一回，母亲去国营饭店吃饭被员工烫了手，她也只是笑笑，并没责备那人。”
“所以是谁想毁了这么美好的人。”
苏宸宴也不知道，他想到父亲苏震国，很快自我否定摇头。
“我父亲是个工作狂，他和母亲是契约成婚，从我记事起，他们虽谈不上恩爱，但彼此相敬如宾，就算父亲算不喜欢母亲，为了他市长的好形象，他也不会做自毁前途的事。”
苏暖提醒，“我是在A市人民医院精神科发现的你母亲。”
A市人民医院？
那不是姑姑苏雪和小妹苏晨曦上班的医院？
难道是他们……
苏宸宴想到一事，“我留学后，大哥曾给我电报说，姑姑经常和母亲吵架，你说会不会是我姑姑给母亲泼的硫酸，毕竟她是医生。”
“有可能。”苏暖点头，这种事苏雪那毒妇最有可能做得出来。
苏宸宴越想越气，“她就是个白眼狼，当初要不是我母亲给她安排工作，她早就下乡喂猪嫁糙汉，哪能让她在城里住四合院，在医院上班。
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她问个清楚，把她皮扒下来给我母亲修复。”
苏宸宴说着去拉佟欣蕊走。
佟欣蕊吓得大叫。
“你要是想你母亲死就让她去吧。”
苏宸宴住手，“什么意思？”
“拔人皮是违法的，你不仅扒不了她的皮，还会把你母亲暴露人前，那时，全A城的人都会知道，苏家有个被毁容的市长夫人，有个扒人皮的儿子，你觉得你父亲还会让你们在A城过？”
苏宸宴不语，他不甘心，“那该怎么办，看着伤害我母亲的人逍遥法外，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