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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是这样的问题，众人一时间无语。
乔连溪看向仿佛僵掉了的几人，美丽他还是勉强能够说是，因为这种年纪的老人，依然保持地如此优雅，在这个年龄段，的确是一种美丽。
可是年轻——他看向那张即使上了厚重的妆容也依旧无法掩饰衰老的脸，那张脸上已经满是岁月的痕迹。
这真的和年轻可以扯到一起吗？
想了想，乔连溪率先开口道：“我不否认她的美丽，但是年轻，很明显，她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后半阶段了，不是吗？”
这是他的想法，就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
孔黎和王冰错愕地对视一眼，在她们看来，面前的老人既说不上是美丽，更谈不上年轻。
不过王冰从老人讲究整洁的穿着以及仍旧精致的妆容上，察觉出了端倪，再联想到青年人和老人的关系，她想，对面是想得到肯定的答案。
苏光则是看向王冰，在他眼里，冰冰可以被称赞美丽和年轻，每个人对美丽和年轻的定义是不同的，而符合他的定义的，只有这么一个人。
乔连溪的前半段话，成功让青年的嘴角微微上扬，而后半段话，却让他将扬起的弧度又压了回去。
他握着轮椅把手的手微微攥紧。
“呵呵，F，这没什么。”
老人双手交握，放于膝上，她混浊的目光在最先发言的少年身上顿了顿，虽然他说的话并不是让她很满意，但意外地，她选择了宽容。
青年眉头一皱，再没有说什么。
“我认为，男性的判断总会出现误差，最了解女性的，只有女性，这个人，心地要相对纯粹。”
老人缓缓道来，她移开的目光，落到了一位头部两侧扎着低马尾的温婉女孩身上，正是孔黎。
“那么，就由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吧。”她有些艰难地抬起食指，指向女孩。
“啊...我？”突然被点到，孔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才有些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
老人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孔黎收敛起面上的惊讶，正色道：“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这位...奶奶，我认为您既不美丽，也不年轻，女性的一生就像是一朵花的周期，很显然，您最符合这两个词语的时期已经过去了，这是自然规律。”
“但是——”
她还要接着说些什么，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却已经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虽然这话对我来说，很残忍，但是却是意外地真实，同样，这样真实的话，我也听过无数次了。”
她控制着面部的松弛的肉，勉力勾起鲜红的唇，“小姑娘，谢谢你的回答。”
“那么，现在，就由我身后的人，来告诉你们，为什么不朽长城幸存者基地的异能者小队只有两个人吧。”
顿了顿，她改了口：“不，准确地说，是一个人也没有。”
“什么...意思？”孔黎下意识睁大了眼睛，她觉得这话很奇怪，面前的两个人，难道不是不朽长城的人吗？
乔连溪也是立刻察觉出不对劲来，他不自觉握紧了双手。
“他们已经不是不朽长城的异能者，而是怪物。”青年人淡淡说道，同时，他按动了手腕上的一个开关。
似乎是为了附和他的话语，远处的苏泽城城门猛然打开，有四个身影迅速从门内窜了出来，那速度太快，乔连溪转身眨眼的功夫，他们便已经来到了面前。
强而有力的手，不，应该是爪子掐上了他的脖子，几人瞬间被制服。
“打晕他们。”
青年男人命令道，他说这话的时候，爆发出来的力量的气息，让怪物仿佛遭遇了无可撼动的王者一般，垂下丑陋的头颅的同时，也听话地服从命令。
这股力量莫名让乔连溪感到熟悉，不过他的思维也仅维持了，一瞬，下一瞬，他眼睛一翻，在怪物的一记重击中，晕了过去。
“竟然会对人类的最高杰作说出这种话，奶奶，我看，他们的归宿也只有和那群异能者小队一样，被改造成任我们驱使的怪物了。”
他说着，看向扛着四个人的躯体的怪物，“多么丑陋的面容，多么强大的力量，即便是实力强劲的异能者，在我们精心改造的怪物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而我，作为拥有绝对力量的怪物领袖，由无数怪物的晶体力量堆彻出来的怪物，凭借这份力量，我一定能让您成为人类中最年轻，最美丽的那位！”
听到这话，老人的面上闪过动容，随即，她的笑容诡异以来：“哦？是吗？那我拭目以待。”
“不过——”
她看向被怪物抗在肩上的瘦小少年，眼中划过追忆，不过下一瞬，便被混浊所覆盖：“他暂时还是不要被改造了，都变成这么丑陋的样子，可就不好引蛇出洞了，我们还是需要一个诱饵。”
“我看他，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现在的人类总是对善良的同类无法拒绝，不是吗？”
“毕竟连那个姓王的，也学会放人进入破晓之光基地了呢。”
察觉到老人的意思，青年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一面吩咐怪物将人送入ur实验室，一面推着老人朝着城门的方向缓缓行走。
“奶奶高见，差点就忘了，那个差点被我们的进化怪物击溃的不朽长城幸存者基地，现在依然存在着，不知道作为人类最后一个落脚之处，它真的能做到不朽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轻蔑的，他现在拥有绝对的力量，如果不是顾及奶奶的想法，他早就去摧毁那个基地了。
不过，看变成怪物的异能者和同伴互相残杀，也是很有意思，既省得他动手，又会有一个有趣的过程。
“它只能做到在不久的将来，完全腐朽掉。”老人倚靠着轮椅柔软的后背，这样说道。
两人来到破晓之光幸存者小队开来的车前，意外地，看到了靠在副驾位子上，睡得正沉的沈牧。
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混浊的眼睛转了一下。
这个人，原来还活着么......她以为，当初被怪物抓伤，躺在地上人，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