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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居内,洛慈听到这一消息时,微微挑眉,楚洵这是装不下去了……父子反目?

内心不以为意,全当看戏,哪怕李公公今日不死,洛慈日后也不会放过他。

看向窗外,洛慈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只是不知晏温何时回来,想到着,转身到桌前,提笔疾书,将近日京城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他。

可其实她心心念念的人并不在兰州。

几天前,楚皇派山陵侯前往兰州,处理当地一桩年前遗留的赈灾银贪腐案件。

兰州,古里留守于此,只为营造出一种山陵侯就待在兰州的假象。

实则才出京城没多久晏温就已经带着长街夜以继日的奔赴夏朝。

因为不久前,药王谷鹿溪传来消息,药王答应尽力一试,但是需要得到噬骨花的配方。

而噬骨花的配方世上只有一人知晓,那便是当今夏后。

在兰州百姓眼皮底下进入兰州的山陵侯是个假冒之人,而真正的山陵侯已经勒马于夏朝国都城门之前。

长街紧跟在他身后,晏温目色深沉的看着不远处的城门,黑色的大氅披在身上,乌黑的长发用金冠半束坠于身后,被夜风接二连三的扬起又落下,无人知晓他心中所想。

此时天色已晚,城门已经关闭,二人只能宿在城外的客栈里。

晏温负手站于窗前,看着苍茫无边的黑夜,和远处火把明亮的城墙。

没过多久,长街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书信双手奉上:“爷,兰州来的消息。”

清凛的丹凤眼淡淡的瞥过,眉宇露出一丝不解,不是白日古里才来过信吗?如此着急莫不是出了问题。

长街自然知道主子所想,语气也颇为不解,他实在想不明白古里急个什么:“是洛娘子给你的信,古里不敢耽搁。”

说完又把手里的信往前递了递,晏温接过缓缓展开。

原本有些担忧的表情渐渐平和,并带上了浅浅的笑意,长街嘴角抽了抽,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他终于知道古里为什么这么急了。

从小到大,溜须拍马,揣测王意,古里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屋内,晏温坐回桌前眉目带笑的看着手中的信,其实京城之中的事情古里白日的信里已经和他汇报过了,可此刻在看到她所写的又是另一番心景。

他看信的时候都能在脑海里想象她一脸笑意,高兴的样子。

她其实早就已经忘了和人分享喜悦和难过了,什么都一个人扛着,晏温很高兴她能向他敞开心扉。

看至最后,只有一句话,仿佛写信的人持笔犹豫了好久,久到连笔锋的墨汁都滴落在纸上,晕染出一团墨。

最后才下定决心写道:近日的云总泛着淡紫色的光,夜空中的月亮像极了佛珠上的白玉,就连春风都好像携带着安稳的气息。

我的意思是……我看山川河图,日月星辰皆像你,却都不是你,我想你了,所以……我的鸢肩何时回来?

捏着信纸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到颤抖,又小心翼翼的抚平珍藏。前二十五年的人生里晏温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一个姑娘,在她面前自己所有的稳重威严全然崩塌,青涩的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

欢喜过后,却又渐渐沉默,离京之前,古里问自己要不要告诉她自己此番离京的真正目的,自己当时拒绝了,不想让她担心和有负担。

可是此刻,晏温却想告诉她了,因为曾经彼此答应过,凡事有商有量,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不好,哪怕是为她好,也不行。

这种自以为是的替她考虑,何尝不是拉开彼此的距离,更何况比起明明白白的担忧,他的姑娘更不愿意稀里糊涂的。

因为比起站在别人身后被人保护,她更希望两人之间是并肩而立的关系。

想到这晏温才觉自己糊涂,怎么可以低估他的般般呢,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拿起纸笔缓缓书写,心里只希望为时不晚,别让她太生气。

信中说明了缘由,在最后语气诚恳道:不气不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般般若原谅我这一回,我保证永不再犯。

若是让别人看到这信中的内容只怕是会不敢相信,知错认错没毛病,可为何山陵侯可以认的如此熟练。

更何况,这位爷是两任先帝爷捧在手里的心肝,谁敢要他认错低头做小,这世间只怕也只有洛慈一人。

晏温把信交给长街的时候面不改色的吩咐:“不用送去兰州,直接送到京城麒麟居。”

在晏温转身后长街才敢露出无语的表情,一脸黑线,他想问问自家爷,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京城,世说阁雅间。

洛慈进来的时候季修明已经等许久了。

杏眼带笑:“等好久了吗?”

也不知是什么事,他忽然要见自己。

季修明摇摇头:“没多久。”

坐下后,洛慈才问:“何事要见我?”

坐姿端正给她倒了一杯茶,季修明才徐徐开口:“昨日楚皇和太子在御书房争吵。”

洛慈看着他,无声的示意他继续。

季修明把那日在御书房外听到太子和楚皇的争吵,还有太子和他所说的话告诉了洛慈,清正的眼眸里是不加掩饰的疑惑:“太子似乎并不赞同楚皇的很多做法。”

洛慈喝了一口他倒的茶,姿态放松:“那是自然。”若他赞同了才是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所习的为君之道。

哪怕再不喜欢他,洛慈也不得不承认,楚洵确实是诸多皇子中才能性情最嘉的一个。

季修明看着洛慈,问出心底的疑惑,语气略微僵硬:“他如今未与楚皇站在一处,那他是你的敌人吗?”

洛慈笑出声:“别拐弯抹角的,这不适合你,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季修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是以楚洵为引问其他人。

洛慈毫不掩饰的解答他的疑惑:“从始至终我针对的都是洛家一案的主谋和参与者,而楚洵只是旁观者。”

“我恨他,不会原谅他,但也仅限于此了,因为我没有资格要求他,他有沉默的权利。”

“我手中的利刃只会指向该死之人。”

“而楚洵和其他无辜之人一样,不在这个范畴之内。”

季修明沉默的看着洛慈,略微惭愧,他确实是想从她这里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她所走之路,不会有冤魂。

洛慈坦荡的直视他,说:“也许他不是一个好的郎婿,不是一个好的兄长,但也许他会是一个好的太子,好的帝王。”

“但这一切都与你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