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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

一身黑衣的古里站在院中,忽然远处有人叫他。

一回头就看见鹿溪跟着药王朝他走来。

古里几步迎上去,恭敬问候:“白先生。”

白叶点头回应,抬手示意:“屋里聊。”

三人一同进屋,等白叶坐下后,古里才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小心翼翼的递给白叶,彼此都深知纸上内容的来之不易。

白叶接过仔细查看,越往下看面色越沉重。

此方子中光是无解之毒就有数种,制此毒之人是何等的恶毒,蛇蝎心肠。

古里见他面色沉重,犹豫开口:“先生……”

不待他问出口,就被白叶抬手打断,语气颇为不好:“别问我能不能救,我也不知道。”

想问的话被硬生生憋了回去,最后古里也只能抱拳躬身行礼:“劳烦白先生了。”

他们这些做属下的都是一心为主子好。

他们见过自家爷失去父兄的模样,江湖恣意少年郎,整个王朝都是他的后盾,意气风发,好不潇洒,却一夜之间变了模样。

如果可以,他们都希望自家爷能和洛娘子有一个好的余生。

和白叶告辞后,古里欲离开。

才走到山门口,欲翻身上马,没想到鹿溪却追了出来,一边大喊等一下,一边插腰靠在山门口的石柱上喘气。

古里牵着缰绳走近:“怎么了,这么急?”

鹿溪休息了一会,呼吸平稳了才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他:“喏,我师父让我给你的。”

古里接过打开一看,只见木盒里整整齐齐的放着三瓶续命丹。

眼中震惊,缓缓盖上了盖子,看着鹿溪,疑惑开口:“这是?”

鹿溪摆摆手:“我师父制的续命丹,他说可以减轻洛姐姐的痛苦。”

说完又道:“这玩意儿可比我之前制的正宗多了。”

“老头子已经许多年不制这玩意了,洛姐姐运气不错。”

古里听后,收好盒子再次抱拳行礼:“多谢白先生。”

然后和鹿溪告辞之后,便翻身上马离开。

鹿溪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然后双手负于身后一蹦一跳的往回走,脚下时不时的踢一块石头。

一边疑惑,老头子不正常啊,自己求了他多少次他都不愿意亲手制一次续命丹,怎么这次不仅制了,还一制就是三瓶。

更离谱的是,还无比大方不求回报的送给了素未谋面的洛姐姐,就他那爱财如命的德行,绝对有问题。

难道是侯爷私下里给了他什么好处?

不行,要去问问他。

想到这,鹿溪脚下的步子都快了许多。

等她赶回去的时候却发现老头子根本没在书房,逮了个小童问,小童却指了指那处上等的客院:“先生去了柳公子的院子。”

鹿溪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转身离开打算晚些时候再问他。

边走却又边想,今日见古里之前,老头子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一点关于柳先生的行踪。

虽然觉得老头子有些奇怪,但鹿溪也未深想,只当是柳先生自己的要求。

想到这,鹿溪脚步一顿,不对,今天柳先生好像有演出。

站在原地纠结了好久,要不要去看看呢?

可是师父让自己去藏书阁翻阅医书,找到所有关于噬骨花药方里药材的记载。

思索了一会儿,鹿溪还是朝着藏书阁走了,柳先生的戏以后有的是机会听,而洛姐姐的身体可没时间耽搁了。

柳寒枝的院子里。

不知何时院子中央已经搭建起了唱戏用的高台。

白叶一进来就看见了穿着华丽戏服,头戴珠冠,面涂粉墨的柳寒枝正站在台上,举和风拂柳,启齿似燕语呢喃。

清眸如水,眉锁哀怨。

而台下则坐着许多谷里的药童,自从柳寒枝来了之后,这谷里也算多了些乐趣。

一个转身,兰指轻轻一点,哪怕看见了白叶,柳寒枝也没有停下来。

白叶挑了一个靠后的位子坐了下来,安静的等着。

其实他如此帮洛慈,更多的原因是台上这位。

直到柳寒枝稳稳当当的把曲子唱完。

一结束,台下掌声雷鸣,药童们听的心满意足。

起身准备离开,一回头就看见了在身后的谷主,然后推肩接肘,互相提醒的行礼。

白叶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

等人都走后,柳寒枝才从台上下来,未卸妆造,直接坐在了白叶的对面,话语谦逊又歉意:“前辈见谅。”

“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戏腔已开,不唱完便不能停。”

白叶面上慈祥:“无碍。”

这些规矩他还是知道的,都说戏腔已开,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

他扫视了一圈已经完全变了样的院子,不理解,堂堂江湖中的天之骄子,不扬武学,不立门派,不夺盟主之位,怎么偏偏成了一个戏痴。

看出他眼里的探究,柳寒枝笑道:“我义父也不理解,到现在都还气着呢。”

说完以茶赔罪:”不过还是要道歉,糟蹋了前辈的院子。”

白叶摇头,不赞同他的话,声音豪迈:“怎么能说是糟蹋?柳公子一曲千金,老夫还是知道的。”

“这段时间以来,托你的福,谷里这些人也算是白白听了万金的曲子了。”

柳寒枝但笑不语,片刻又道:“前辈前来,可是羌华所求有眉目了?”

白叶点头又摇头,看的柳寒枝心里七上八下。

只见白叶从袖中取出东西递给他,解释道:“这是侯爷派人送来的方子。”

柳寒枝接过一看,他并不懂药理,却知道此物不是能轻而易举得到的。于是他抬眸询问:“他如何得到的?”

“他亲自去夏朝取的,闯了人家的后宫,伤了人家的皇后。”

“自己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带了一身伤回来。”白叶解释道。

捏着纸张的手不自觉的一捻,淡红色的粉墨洒金粘染在上面。

柳寒枝暗自思索,有些傲娇,这小子还勉强不错,那自己便给他一个机会,再观察观察,看看他是不是良配。

心里悄无声息的把晏温放在了他留意的诸多青年才俊的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