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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慈垂眸不语。

荷花图腾,善毒用蛊。

极上殿。

惨白无血色的脸猛的抬起,知她心里猜测,古里回禀道:“那图腾属下曾有所听闻,十七年前名盛一时的南疆极上殿,门主步安鹤手绘青莲作为极上殿新的图腾。”

他说这些洛慈又何尝不知,甚至她了解的比古里多得多。

那是一个他们这代人没有赶上的江湖,无数高峰接连耸立,北桐城,南极上,江云姝,步安鹤,太多人是至今不可逾越的存在,而极上殿是妙山姑姑不能提及的痛。

手绘青莲不过是因为妙山姑姑闺名慕兮荷,十七年前的极上殿的势力直指北方桐城,在江湖中唯有南疆极上殿与桐城有一争之力。

不过桐城是名门正派之所向,而极上殿却因为用蛊善毒而臭名昭着。

洛慈凝眉不语,自从慕兮荷“死”后极上殿就淡出了江湖,不再参与纷争,没想到如今重新现世竟然和朝廷扯上了关系。

洛慈不再追问,当务之急不是这个。

她问古里:“你们打算如何?”

古里面色凝重:“商先生在那边继续暗中派人找爷的下落,借此将山陵侯的死讯传回京城。”

死讯这个词听着着实刺耳。京城的人信了,极上殿的人,太子却不一定信。以她对楚洵的了解没看见尸体他都会怀疑。

他若怀疑定然也会继续让人搜寻,以绝后患。怕只怕到时他们先一步找到晏温。

显然这也是商时序他们所顾虑的,这毕竟是大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很多东西确实不是他们所能掌控的,更何况如今主心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良久的沉默,古里向来乐呵呵的娃娃脸被担忧和凝重所覆盖。

就在他愁容满面的时候,忽然听见洛慈唤他:“古里。”

古里立刻应声:“属下在!”

洛慈双眸认真慎重的看着他:“我可能信你?”

古里茫然,不知晓洛慈为什么会这样问他,却迅速下意识回禀:“属下视三娘子为爷的夫人,与爷放在一样的位置。”

洛慈眸光微动:“你去青州。”

古里面上犹豫,他担心自家爷,却也记得他的嘱托,于是不问洛慈让他去青州的缘由,摇头拒绝:“属下得留在京城。”

接着说道:“爷说夫人活着他便能活,他将身家性命托付于属下,属下便不能食言。”

古里的话让洛慈心中一颤,杏眼浑圆,水光若隐若现,片刻她低头轻笑出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压制不住的咳嗽。

她恶寒却见不得暖,三年前从鬼门关回来的时候,她以为接下来这条路注定孤苦无依,寒凉刺骨,可她遇见了晏温,他像一束光一样照进了她的如九幽之境的世界。

那双温暖的手,温暖她却不会加剧她的死亡,无数次拉住她,将她拖拽出深渊,那是她拼尽全力追求的温暖。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他拉着自己往前走,这一次换她来保他安然无忧。

咳嗽剧烈,洛慈将手帕压在嘴角,拿开时上面是点点血腥,紧握在手里,洛慈轻唤一声:“青羽。”

声音微不可听,可一直守在外面的青羽却清楚的听见了,快速进屋站在软榻前:“属下在。”

洛慈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放在身侧的桌上,手缓缓往前一推,眼睛看着青羽:“去青州,我要他安然无恙。”

古里看着桌上的令牌,目瞪口呆,上面是栩栩如生的烛龙,而整个江湖只有一个组织以烛龙为令。

九阴楼。

他忽然想起了当初在玉山慌乱之中看见的那抹烟花。

青羽的视线从令牌上移,落在洛慈苍白却坚定的面容上,无声的对视,她眼眸中的那抹决然是旁人无法撼动的。

青羽拿起桌上的令牌:“属下领命。”

古里却还再犹豫,洛慈看着他:“我很安全,没有人可以动我。”

话音一落,童婴的身影落在窗沿上,他靠坐在窗沿上,看着里面,仿佛在回应洛慈的那句没有人可以动她。

童婴知道,洛慈经不起再一次失去。

是夜,阴森幽暗的九幽山,这是古里第一次得见此番盛景。

他年幼时曾听闻麒麟卫的丰功伟绩,以一敌百。洛家人手中的麒麟卫曾经在大楚开国时一战定疆土;后来数代人守大楚四方边疆,无外敌敢来犯。

今日一见,没有传闻中的金鳞战甲,汗血宝马,可只要站在那里他们就是威慑四方的麒麟卫。

青羽点了人马和古里共赴青州,青离副帅站在九阴楼上看着消失在夜色里的身影。

不久前,青羽拿着洛慈的令牌回来的时候,父子俩在无人处对话。

“她所为何人”

“她自己选的郎婿。”

郎婿?青离副帅看着夜色面上露出欣慰的笑意,自言自语:“将军,姑娘长大了,给自己选了一个郎婿。”

“她眼光随你,定是一个不错的儿郎。”

东宫,书房内,楚洵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和暴雨锤打青瓦的声音,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喜悦,晏温身负重伤已经坠崖,最迟明日他的死讯就会传回京城。

书房的烛火忽然晃动,连带着放在书桌上花瓶里的梅花印在窗户上的影子微微晃动。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身狐裘的洛慈站在门口,闪电滑过天空照亮她的脸,那张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楚洵先是一惊,回神之后起身迎上去:“小慈怎么来了?”

洛慈没说话只是冷漠的看着他,她为什么来?辗转难眠,噩梦惊醒,每一帧一画都是唤而不答,找而不见的晏温。

一切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她刚刚失去家人的时候,滔天的怒意和仇恨,无处发泄。

见洛慈不说话,楚洵又上前两步,面上担忧:“怎么了?可是病了?”

“极上殿的人是你找的?”

避开他的靠近,洛慈话语没有情绪的质问。

伸出去想触碰的手僵在半空中,面上温润的笑意渐渐退散:“你来便是问我这个?”

“别人都不知道的事,小慈却先知晓了,你们的关系已亲近至此?”

偏执的怒吼脱口而出:“可是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