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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基尔身上马上出现了一个炸弹,并且这个炸弹死死地扣在杰基尔身上,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分离。

“危险!”

鹤小姐马上拉开玛修远离杰基尔。

“可恶的小偷!既然如此我就和你最新选中的两个玩具同归于尽好了。”

看着玛修与鹤小姐身后的梅菲斯托费勒斯,杰基尔眼睛变得通红,头发完全站起来了,脸上充满了疯狂,重新变成了海德。

紧接着海德拿出刚刚藏在袖口的小刀,刺向玛修与鹤小姐。

“嘭!”

由于梅菲斯托费勒斯突然出手,海德与玛修距离不仅没有拉近,反而更远了,所以玛修及时反应过来,直接使用盾牌拍飞了海德,海德重重的摔在走廊上面,再也站不起来了。

“刚刚仍然是海德在伪装杰基尔先生吗?”

玛修终于明白了。

“滴答滴答!”

这时海德身上炸弹计时声音越来越响,然后...

“啪!”

炸弹爆炸了,但是从爆炸规模上来说,只相当于一个鞭炮炸了,同时一个小纸条从爆炸之中出现,上面写着三个字——惊喜吗?

“可恶!你这个恶魔居然敢耍我!”

愤怒的海德的眼神仿佛食人巨兽,想要把眼前笑嘻嘻的梅菲斯托费勒斯消灭掉,但是此刻快要消失的海德什么都做不了。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可是恶魔,当然会做这样的事情。现在感觉怎么样?明明已经快要消失了,却还被我狠狠地耍了一把,这样的滋味一定很棒吧!哈哈哈哈哈哈!”

梅菲斯托费勒斯看着愤怒的海德,看起来更加开心了。

“可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快要消失的海德不甘的问道。

“很简单,像杰基尔那么弱小的灵基,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不可能支撑到现在还不变质,即使杰基尔这个人格仍然存在也必然是敌人,而且...

大概是被分离了人格的缘故吧,现在的我可以感受到从者体内的人格数量,从头到尾我都无法感受到你体内的第二个人格。

这说明杰基尔这个人格在来到这里没多久就死了,接下来一直都是你这一个人格扮演自己与杰基尔,原本因为双重人格才能够作为从者成立的你,失去了其中一个人格之后应该无法存在。

但是因为这个公寓走廊上面和房间里面维持亡灵的魔术的缘故,你才能够勉强存在,幸好你在这里,不在天台,因为天台上面并没有这样的魔术。”

梅菲斯托费勒斯回答道。

“啧...还真是丢脸,居然被一个我一直看不起的家伙打败了。”

海德发出不甘的声音,随后彻底化为光之粒子消失了。

“那个...梅菲斯托费勒斯先生,刚刚真的十分抱歉,我们没有选择相信你。

如果您没有及时出手的话,如果我继续像刚刚那样毫无防备的接近海德的话,我和鹤小姐都会陷入巨大的危险之中。”

玛修这么说着,同时感到有些后怕。毕竟刚刚那种情况下自己真的可能被海德偷袭杀死。

“我也必须道歉,刚刚的你无疑拯救了我们。”

鹤小姐也马上说道。

“没什么,再怎么说目前的我也是善良的梅菲斯托费勒斯,虽然手段和平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起码我的目的暂时与你们一致。

不过既然你们非要道歉的话,那么就让刚刚我使用炸弹把你们与海德一块炸了的事情,就这么过去吧。”

梅菲斯托费勒斯这么说道。

“哎?我知道了,还有下次梅菲斯托费勒斯如果真的要使用这样的战术也可以,只需要稍微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就行了。”

玛修一愣,随即马上说道。

“我也没有意见。”

鹤小姐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接下来我们继续出发吧。目标,天台!哈哈哈!”

梅菲斯托费勒斯大笑着出发了。

“等等我们!”

玛修与鹤小姐马上跟了上去。

...

“我作为护士的人生,如花朵绽放凋零般短暂...但是,我的战斗正是从那里开始的。

那时候,无法作为护士上前线的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持续奔走。我对自己的人生没有后悔、遗憾、不安...只是,对那些被自己抛弃的东西,感到些许寂寥罢了。”

从克里米亚回来并且病倒的南丁格尔一边继续奋战一边这么想着。

“嗯,她已经没救了。我身体里的她,早已被我抛弃在远方。我不后悔,虽然说我不后悔,但某种奇妙的类似罪恶感的存在,却犹如针扎般留在了我的心中。”

猛然间,南丁格尔注意到孩子模样的身影和一个天真的少女,明白了自己看见了什么的南丁格尔对自己内心这么开口。

...

没有一个人能活着逃脱的监狱塔。其名为伊夫堡。存在于世,却被称为地狱伊夫之塔。收监犯下不可饶恕大罪之人的死亡牢狱。

人们说。这世间所有痛苦尽数集结于此处。人们说。愤怒、悲叹、哀伤之声不绝于耳。人们说。一旦被囚禁,将永远不可能逃脱。

因此,如果真的有人能活着离开此处——那此人必是背负着无限怨恨的存在吧。必是身为人,却已不再为人的存在吧。必是超越克服了所有人性,如黑暗恶鬼般显现之物吧。

“哈哈哈!没错!那就是我!坠入地狱,通过吞噬地狱活下来的人!不是别人,只有我!出现于恩仇的彼方!必将亲手——完成复仇——“

...

“醒了吗?立香。”

南丁格尔看着从床上起身的立香问道。

“嗯,我刚刚做了一个关于你的梦和一个关于岩窟王的梦,咦?你还在写东西吗?”

立香点了点头,随后注意到南丁格尔手上的纸笔。

“该怎么说呢?我又恢复了一些记忆,然后发现现在的我,感觉就像是赶赴克里米亚之前的我...还是学生时代的意识...在这里显得非常强烈。

所以呢...我会说出一些身为绅士阶级之女那时的措辞。甚至还不自觉的想向家里写信。呵,真是...太可笑了——”

南丁格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随后把纸笔放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