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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忱累了一整天,晚上睡的很熟,醒来的时候发现宁文曜不在床边。

回想起昨晚的事,云忱猛地坐了起来。

宁文曜听见动静过来了,手里还拿着锅铲,看着大口喘气的云忱:“哥,做噩梦了?”

云忱骂了一声,朝他招手:“过来。”

宁文曜走的慢吞吞,被云忱一把拉过去,抱进怀里:“以后给我乖乖的,好好活着,听到没有。”

宁文曜:“听到了。”

云忱把他身子调过去,踹他屁股一脚:“都高材生了,还蔫了吧唧的,就不能像你哥一样开朗点?去做饭吧。”

宁文曜乖巧点头。

云忱:“正好多练练,手艺好了,以后还不把你媳妇儿哄的晕头转向的,到时候一准离不开你。”

宁文曜怔了下,突然问道:“做个饭就能把人哄得晕头转向,离不开我?”

云忱也没有过女朋友,都是听别人说的。

谁知道这小蔫兔子还提问呢,含糊道:“对啊,做的越好越离不开你,会做饭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系统112:这就开始夹带私货了?]

[云忱:嘿嘿。]

云忱吃了早饭,拿来钱夹给了宁文曜不少钱:“毕业了就别穿着校服了,去买点衣服穿。”

宁文曜看着厚厚的钞票,道:“可这太多了。”

云忱:“你们小孩儿念书,不是要带个那个笔记本电脑吗,去买一个,等你以后赚了钱再还我。”

宁文曜:“那也太多了。”

云忱:“不还有学费吗?你爸那熊样能有几个钱,你算清账记下来,到时候一块还我。行了不跟你废话了啊,我上班去了。”说完,拿了个苹果就跑了。

云忱也不知道学费多少。

他一个工友的孩子上的那种私立大学,学费贵的离谱。

重点大学是有国家补贴的,四年加起来也没那孩子一年高。

宁文曜数了数钱,眼神又冷下来了。

他就是不要他了!

宁文曜独自坐了好久,收拾桌子,起身回了自己的家。

宁文曜的家就在对面。

比起云忱那边收拾的一尘不染,这里到处脏兮兮的,全是烟盒酒瓶,垃圾好久不倒散发着一股酸味儿。

宁文曜的父亲宁良江昨晚又喝了酒,靠着沙发歪在地上,大声地打着呼噜。

厌恶的久了,就成了冷漠。

宁文曜面无表情地抬脚迈过宁良江朝前伸着的腿,回到自己房间锁上门,在电脑主机上摁了下。

嗡嗡的声音响起,少年依旧面无表情,修长手指跳跃在漆黑键盘上,一串串代码很快出现在他的屏幕上。

门外呼噜声停了,响起咔咔砸门的声音:“兔崽子,你在家也不知道叫你爹一声,又他妈的迟到了!”

“真他妈的,那婆娘死了之后,一件顺心的事都没有。”

宁文曜充耳不闻,继续敲着代码。

他的妈妈曾是文员,这台老式的台式电脑是他母亲的遗物。

宁文曜很早就发现了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年纪小不懂事的时候热衷于破坏别人公司的防火墙,且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母亲死后,宁文曜想过要和宁良江同归于尽。

但后来又冷静下来,觉得那样太便宜他,于是入侵了宁良江的公司。

宁良江开始诸事不顺,总被上司数落。

他换了好几家公司,结果还是这样,总会出一些自己意识不到的错误。

因为烦闷,酒和烟都上的越来越频繁,身体跟着快速衰败。

宁良江怀疑神怀疑鬼的,就是没怀疑过看起来懦弱无能,三竿子打不出一句话来的废物儿子。

现在,宁文曜盯上了那个叫蒋金煜的家族企业。

他最懂怎么给别人制造麻烦。

云忱到工地后,满脑子想着蒋金煜昨天和自己说的话。

他只给了小崽子一年的学费。

云忱在他那个年纪就上了工地,其中辛苦他都清楚,故而决不允许宁文曜小小年纪就去勤工俭学。

如果这事真能成,他后面三年就能多照应他了。

万一真能一举发达了,他就在城里买两套对门的房子,等他们哥俩都讨了媳妇儿,两家人还住对门!

中午吃饭的时候,云忱攒了一肚子问题和想法,却没看到蒋金煜过来。

倒是宁文曜拎着食盒过来了。

宁文曜明明个子已经超过云忱了,气场却还是那个闷葫芦似的小屁孩儿。

他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坐在路边,将食盒打开,规规矩矩地将每一层分开拿出来。

穿着工装的大老爷们看见了,大嗓门道:“老李,这谁啊,你儿子?”

云忱啐了一口:“我有那么老?这我弟。”

他把他当家人!

宁文曜听着云忱的话,心里很是开心:“哥,趁热。”

另一个工友嘿嘿乐道:“不像儿子也不像弟弟,像媳妇儿。”

这要但凡换一个人,都要避避嫌,免得误会。

但李云忱这种宇宙级直男,听了只会觉得新奇,觉得有意思,笑嘻嘻的一勾宁文曜脖子:“是吧,我也觉得,每天给我做饭,贤惠的很。”

“来老婆,亲一口。”

宁文曜被他带的斜过去,也笑的傻乎乎的,被云忱照着脸蛋吧唧一口。

周围几个爷们起哄:“哎呦,他还害羞了,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云忱拽着他,像小时候一样,毫不避讳地又往他脸上亲。

宁文曜刚好转过来,两个人嘴唇一碰,结结实实地亲了口实在的。

意外而已。

周围依旧充斥着欢声笑语,宁文曜的世界却是凝滞了一瞬。

少年脸上那还没散去的笑意,在这短短几秒里飞快僵住。

凉软的触感稍瞬即逝,却不知被放大了多少倍,直到收拾好空饭盒离开后,还震撼着少年的心。

宁文曜只是看起来蔫,思维一直是很敏捷的。

他很小的时候就通过观察发现,对门新来的邻居哥哥虽然看着很凶,不好接近,甚至还说什么自己吃过小孩儿,但比上一个邻居爷爷心软的多。

所以他挨打的时候就开始哭嚎。

果然,那天晚上,他坐在一堆碎碗渣里,被新邻居拎走藏了起来……

可此时,宁文曜的头脑却变得呆滞缓慢,像是一团乱麻。

他在一棵树下停住,疑惑地再次回味刚刚的触感。

结果就是,心跳过电一样,一下快过一下,就快要将胸膛烫出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