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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悯咬着牙,睁大眼睛看着这个世界,泪水不断涌出,想闭上眼睛,但他用双手和自己的身体反应对抗,眼睛刺痛,大脑温度提升,使得身体都错误地感觉到寒冷。

此时,一阵空间震动,远方隐隐出现一丝黑暗。

吴悯看到四周场景发生了变化,身体的痛楚也开始消退。转头发现晴云眼中散发出了浓郁的黑色光芒,开始吞噬着周围的光明。

看着晴云,吴悯心中好羡慕,本以为自己是主角,但是现在看来,晴云才是。虽然一起领悟出了破解之法,但晴云还是更快地得到了认可。

万千光明涌向晴云,一时间,晴云如光明之王一样。周围的光芒虽多,却不能和晴云的光明相比。此刻,晴云是光明的主人,吴悯便再也挪不出眼。

或许是光涌得太快,以至于晴云周围出现了漂浮不定的画面晃动。

在万千光波中,有那么一粒或者一道光,不停地逃窜,想要摆脱晴云的吸引。

晴云也关注到了这一点,加大了对其的吸引力。那道光,则对抗一般不停地绕着晴云旋转,形成了一道螺旋的光环。随着时间地流逝,这光环直径越来越大,隐隐有挣脱的趋势。

就在此时,晴云闭目了一瞬。

当她再度睁开了眼时,黑,无比黑暗的黑。

以至于大量的光被其双眼吸引,本来快逃走的那道光环,开始渐渐缩小。

晴云仿若沐浴在一个无与伦比耀眼的白色光球中,光球的直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整个世界映射到吴悯脑中的画面范围也越来越小。

而光球外,皆为黑暗。

虽然这些光的速度很快,但是在全知视角中,吴悯却能清楚得知道每道光的方向。只是大脑已经跟不上运转了,万千画面被强行塞入吴悯脑中。

吴悯看到晴云眼中的光越来越多,缓缓凝聚成了双瞳。最后,那道光似乎察觉到快无法逃出晴云的掌控,便转向吴悯冲过去。这过程,还一不小心干涉了另一道光跌散进入了吴悯的眼中。

吴悯和晴云都清晰地看到这一幕,却无法阻止。

这两道光进入吴悯眼中后,须臾便消失,再也不见。

没了那道光的影响,晴云专心开始收拢其他的光芒,最后,整个空间再也没有一丝光明。

不一会,晴云身上的光芒消失,只剩眼中的白瞳,瞳孔正中有一点微小的黑,正是之前跌落吴悯双眼的光,使她的双瞳并不圆满。

晴云转头看向吴悯。在这世界之中,她的白衣神圣无比,她黑色的眼眸中双瞳纯白,充满了至上的权威。

虽然没有说话,但吴悯却能感受一丝丝肃杀的气味。过了一会,晴云双眼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晴云不再看向吴悯,而是抬头看向这无边黑夜,但她眼中漫天星河闪烁。吴悯一时迷了神,神秘而又神圣的美,他也不自觉抬头看向这天。

长明地狱昼如夜,日月星辰入眼悬。

吴悯这时候才知道是什么意思,虽然他没带眼镜,现在本应该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偏偏将如此恢弘壮大的美景映入他的眼。

“我见即世界,这些星辰到底是生在我们脑海,还是一直存在?若不因我们的观测而生,为何我们能在脑中看见,而不是亲眼看到。若不因我们观测而生,为何我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得看到它。”晴云抬头欣赏着这一幕夜空,不经意发出了感慨。

吴悯同样有万般疑问,但更好奇晴云如何先他一步破解。“晴云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是很懂,我只是隐隐感受到了我成为世界的意志,我想要它们进入我的眼中,它们也想进入我的眼中,我只是同意了而已。我也明白了为何游记内要把【我心即天心】放在【我见即世界】前,若先睁眼,心境不够,则很难做到我心即天心,而先在心中做到了,再睁开眼,却会简单很多。公子你慢我一步,也应该有这一部分原因。”晴云平静地说着,话里满是真诚,让人信服。

晴云没等吴悯回应,便继续说道。“相对于此,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光本是沿直线传播的,而且还会被阻隔,但为什么一直有影像映入我们眼中?既然有光,我们身处在这里还放了这么多书,为什么都没有影子?”

晴云叹了一口气,吴悯第一次见如此话多的晴云,仿佛要把所见所想都告诉吴悯一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至于最后为什么能吸收光,我在成为这个世界的意志时隐隐有所感。如同我有一份知识,我告诉了你,便有了两份知识。同理,长明地狱有这样一份光,或者说信息,它想给我们,这样这个空间内便有三份信息。如果我成为了这个世界,和它变成了同一个意志,那么它和我原本的两份信息,便成为了一份。不是我被同化成它,就是它同化成我,最终水往低处流,它便落入我的眼中。”

“以我的水平也只能解释到这一步了,具体是不是这样,我不懂。明明光本不可能有意志,但是为什么还能躲避?明明只有我这一条路,那两道光还能进入你眼中?最终我少了这两道光,眼中便有了两处盲区,成为了遁去的一。”

晴云顿了顿,看了吴悯一会儿,说道:“最后我得到了一份秘籍。”

晴云一口气说了很多,吴悯感觉到她的气质明显地变化了,此刻的她身上弥漫着一股自信。

吴悯见晴云说完,思索了一会她所说的内容。“你说的这些我隐约能理解,但是涉及到理论如果连你也不知道的话,我这没破解的人就更没有资格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得到了什么样的秘籍?”

“《光引》。”晴云淡淡回道。

“!!我记得泰山王也送我一本秘籍,也叫《光引》。”吴悯听到名字,下巴都惊掉了。他拿出小书包里的《光引》,打开一看,扉页已经消失不见了。

『莫非真是因为这秘籍?』

“我听到这个名字,也很吃惊,但是想想,毕竟主人他也是一方王者,曾经必定也有各样的奇遇。又或许这场历练就是他送公子你的机遇,不然也不能解释那么多的巧合了。请恕晴云抢了公子的机缘。”晴云认真的对着吴悯施了一礼。

“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要能领会也早就领会了,没有抢这一说。对了,现在我们怎么出去?”吴悯问道。

晴云颔首:“当长明地狱重置的时候我们就能出去了,现在还没变化完。”说完,晴云,眼睛专心地盯着长明地狱的更替,由明入暗,却依旧是明。

吴悯也看了过去,世界间的星辰有些燃烧有些昏暗,随着时间各个星辰不断旋转,吴悯观察到有一颗不一样的星,他和其他星星不太一样,它只是一片云,虽然不断和其他星辰擦肩而过,却并没有被影响,而又不断捕捉那些散落在漫漫天空的石块。

不知多久远之后,一场大爆炸,看似宏大,威力却小,吴悯能感觉到生命诞生了。动荡了不知多久,星云消失了,留下来一颗体积只有原来十分之一的星辰,随着爆炸飞溅出去的有很多碎片。

这颗星星不断燃烧,最后成为了恒星,而那些飞溅而出有些成为了彗星,有些在无边的时间后,可能会成为围绕恒星而转的行星。

“时机到了,走。”

一个黑色的光球不断旋转,吴悯随着晴云进入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