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半个多月过去，实习日子已经过去一大半。吴悯已经和孙汐薇混熟了，她这人别的不说，至少从不藏着掖着。
这十几天，天天外出采风，吴悯也见识了十二州最大的集直播与博彩一体的现代化竞技场——獬豸斗场。常见的比赛有异兽对战与机甲对战，热度最高也是烧钱最多的，相应的产业链也扩展飞快。
吴悯也想进去体验一下观众的快乐，可惜未成年，只能坐在孩子包厢。
之后又陆续参观了博物馆、商业大楼、异兽培养基地、各类奢侈品商超。极大地扩展了吴悯的世面。
空中，孙汐薇私人轿车内，两人结束了今天的旅程，面对面而坐，准备回政府大楼了。
孙汐薇伸了个懒腰，两眼失去了活力，“你今天又学到了什么？”
吴悯笑眯眯地回答道：“十二州，钱是第一位。这么多天我也看出来，就算资源不紧俏了，还是会有阶层，上层的人才能享受稀为贵的东西。搞这么多奢侈品，不就是诱惑民众的野心吗？
就以食材来说，政府的优于学院的，又优于平民的。学校也好，实习也好，见识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后，还能忍受那些普通的食物？
衣食住行基本生存需求轻松满足，接着覆盖兴趣爱好、精神需求了。异兽或者说宠物，或可爱，或帅气，就是在地星，一张稀有卡就能卖出天价。
这儿可比地星狠多了，地星只是一张卡，这异兽可是会动的活生生的生物啊。就算不拿去对战，当作宠物也有人要。别人家孩子都有，那自家孩子要是没有，可怎么办啊。买！再苦不能苦孩子。更何况，宠物寿命也就20年，到期回收重置。”
孙汐薇听着吴悯侃侃而谈，什么话都没说。
“如果生存、爱情和娱乐都放弃了，一心只想修仙，那也得有名师指点吧？虽然听说基础功法免费发放，但是境界到了，战斗力得要吧。好不容易到炼体9级，却还是只会飘，连个招式都放不出来，和炼体4级的一样，不丢人吗？
5级了，就能去打副本。十万大山和堕天深海内设置层层副本，门票基本白给，放置稀有神器、功法、技能书等等奖励，是个人就会心动啊！
天赋不行，成了平民，政府还送地，种地、挖矿、钓鱼，只要功夫深，运气好就能获得稀有物资。
怎么说呢，除了一心求死或者反社会人格，幸福度还是蛮高的，毕竟有盼头。”
孙汐薇鼓起了掌：“不错，虽然有些说不全对，但是整体的思路没错。但最重要的其实是新生儿太少了，这几天你见过多少对情侣夫妻？
政府一直在鼓励生育，现在十二州生育率太低了。地星每年转生约七八百人，今年中州新生儿也才3万多人，且每年都在不断下降。
不止是男女，同性恋也可以向民政局提交双方的基因样本进行婴孩培养，甚至结婚都不需要。”
“等等。”吴悯皱眉思索，“薇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十二州国土面积也就比天玄国大一倍吧，怎么能容纳这么多人？而且死亡率已经低到可以忽略了，为什么还需要生育呢？”
孙汐薇转头看向十万大山，或许是大山之外。“因为真的需要！”
听到孙汐薇没有正面回答自己，吴悯明白，真正的答案现在还不能告诉自己。
吴悯看着孙汐薇的侧脸，反应过来：“话说，薇姐你也还没结婚和找伴侣吧？”
孙汐薇瞪了吴悯一眼，连空气都沉默了。
“咳咳。”吴悯低头轻咳了几声。“额，这也是正常的，在个人精神需求得到满足后，对于伴侣的需求的确会降低很多。没有死亡的威胁，没有最佳生育期的焦虑，大家对于生孩子的期限规划可能划到了数十纪之后也有可能。”
孙汐薇叹了口气，“还有一点，就是没有心动的了。眼界高了，也不想将就自己。对我来说，我现在更想为事业奋斗。”
“话说，十二州禁黄和毒吗？”
“十二州的前身是仙神教，道德要求是很高的。就算和仙神教分道扬镳了，但是道德观念还是很强的。以经济交易为目的谈恋爱、婚姻，男女双方均要被处以有期生物阉割的刑罚，且双方资料都是可查的。对于海王这类行为，严重的将永久生物阉割。
至于毒，呵呵，这儿和地星不一样，我们的思维中心是灵魂，而不是大脑。真能让灵魂都舒服到战栗的，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孙汐薇说完，别有深意地笑着。
吴悯一拍脑袋，“是别人的灵魂！”
至今还能想起那种饥渴感，就像在沙漠里渴了几天的人，喝到甘甜的山泉一样。就像熬夜加班3天，可以倒头就睡的满足感。想到这，吴悯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
“别想了，这可是稀缺资源。除非运气好，不然一般未成年前只有一次机会。你们可是得了2次。”
忽然之间，一辆蓝色飞车从吴悯旁边飞过，这辆飞车之后还跟着数量颇多的警车。警笛呼呼作响，正在后面追杀。
“这是什么？”吴悯指着窗外问道。
“要么是邪教，要么是飞车党。”孙汐薇看了一眼，略有所思，又兴致缺缺。
“十二州居然还允许邪教？”
“邪教多了去了，最大的那个现在还在北边独占一个州，小点的有自然教派、空想之境、末日拯救协会，甚至还有Eto。至于为什么？呵呵，邪教存在的原因和给你们品尝灵魂碎片的原因一样。”
就在孙汐薇说话间，吴悯看见那辆蓝色飞车又绕了一圈回来了，在车前还有以一个天线似的东西，正瞄准他们。车内传出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别动！”
“警告，警告，敌方能量武器锁定！”车内响起了警报声。孙汐薇停下了飞车，不多时，警车也就位了，围着蓝色飞车，3方都停在了空中。
“杨瑟瑟，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都别过来，不然我就撕票了。”
“蓝前辈，蓝前辈，还没有开局吧？”
“没有。”
“那我没事了。”吴悯问完，双手搭在后脑勺，靠在沙发上，静静看着窗外表演。
蓝前辈：“？？？你是不是对我的有什么误解，我不是你死亡flag！”
“都一样，都一样。淡定，看戏看戏。”
孙汐薇不慌不忙回头看了看，浮出笑容，“你运气真好，送上门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