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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小道士他不想以身饲鬼14

“怎么不说话?”那女鬼却还悠哉悠哉看着他,等着他下一步反应。

于是他瞪了她一眼,“那是我师姐!”

乍一听好像是在抢师姐什么的,可实际上,司宁耳尖已经因为她跟着他叫师姐这件事红了个彻底。

对方却只是盯着他笑,“我知道。”

“我还知道,你们找到了枪,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别的信息,对吧?”她的指甲有些长,却并不尖锐,只是在面具照应下,像极了要插进血肉里的利器。

小道士被她毫无波动的语气吓得一颤,支支吾吾了几声,坐到桌前,低头看自己的指甲。

下一秒,腰边的拂尘被抽动,又在腰带正后方插了回去。

“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但凡事都有代价,要是想什么都不给就从我这里拿走什么,就太贪心了。”对方捏着拂尘,像是在捏他的小尾巴,另一只手则捏上他的下巴。

面具又往上扬了一些,“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给一些实际的怎么样?”

根本是没办法反抗的。

她想干什么,他都没办法拒绝。

这是力量差距带来的自暴自弃。

以至于那一吻落在他唇角时,他只是浑身僵硬,心脏跳的仿佛即刻就要炸开,然后,他看到面具下一只银灰色的眼,听到她问,“会接吻吗?”

“今天晚上,我可以让你们进花园。”

……

那家伙是没有温度的。

但是会让人觉得很热。

而且有些干渴。

又或者,还有窒息。

以及温柔的沉溺感。

……

司宁被对方抵在床上面色潮红的喘息时,才想起来师姐说的“周旋”二字,后知后觉,自己不仅没有做到这一点,反而被对方占据了主导,失去了所有力气。

扣子也被解开到了小腹上,他觉得有些凉,却只能僵直的绷紧了腰,用无力的手推那只埋在他心口的脑袋。

直到眼泪因为难以忍受的怪异感掉下来,那鬼才放过她,将他翻了翻,从背脊抱上来。

指尖擦他通红的眼尾。

“别哭,我的错。”

说是这么说,原本只隔着衣服抱他腰的手也从敞开的外衣里伸了进去,虽然没有乱动,但实在让人没有安全感。

司宁压着她压在他腹部的手继续哭唧唧。

眼泪越掉越多。

他觉得自己是个好人的,但是他好像每次都特别倒霉。这次也是,这么多人,这只鬼偏偏就看上了他,还老跑过来欺负他。

委屈。

又怕又委屈。

带着身后的人也静默,只用下巴压着他肩膀的肌肤,不再说话。

等他缓和一些,对方才将手抽开,只是他本能以为她又要乱动,拼命压住,倒引得鬼没心没肺的笑了一声。

“舍不得我吗?”

“就算舍不得,现在这个时间点也得吃饭,不然下午就没力气哭了。”

他马上松了手,刚刚干涸的泉眼又开始往外冒水。

身体也可怜的缩成一团,像只被拔干净刺的小刺猬。

明梨端着粥坐到他身边,用手指戳他背上的脊椎。他对这些命门相当敏感,立马弹身起来,挂着要掉不掉的外衣作出防备的姿态。

然后,他看见了正对床铺的梳妆镜,视线触及自己身上暧昧的痕迹与艳色,猛的捏住衣襟,又开始往后缩。

结果当然是缩无可缩。

一股力道包裹过来,他被困住,对方也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唇边,“听话一点,等你吃饱,我可以考虑放放水,带你去你们现在不能去的地方。”

这个条件无疑十分诱人。

司宁想着,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该被非礼的也都非了,总不会更糟。

最终还是妥协。

……

粥也好喝。

小道士含着眼泪吃了个干净。

又被投喂了几个小笼包,才再次将所有注意力放在眼前的鬼脸上。——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总带着面具,分明那只眼睛那样美丽,口唇也温如软玉……

也就是他想的一瞬,唇角又被吻了一下。

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对方拦腰抱起,手也本能的搂住了她的脖子,姿态亲密。

“你,你干什么!”

“带你去主人家的房间。”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眼前一花,再看清眼前,身下已经有了异样的软绵感。

是,床。

古典西式的吊顶大床,周围是仙气的白纱,用玫瑰点缀的绳子捆在床头床尾,被褥上也是一样的白,白到他躺上去,像是饺子皮里添了馅料。

雪白的新娘则近在咫尺,与周围浑然一体,又似乎格格不入。

房间里都是白色玫瑰和荆棘,几乎将通往外界的所有道路封闭,然后,他看见窗台上放着一只金色的鸟笼,里面困着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东西,发出歌唱一样的声音。

“你……”

“我是巫梨,你应该记得我的名字,对吗?”她扶了扶面具,那异样的头骨在她指尖一点点化作飞灰,下面是一张苍白精致的脸,双眼沉着光,却没有焦点。

而她眼尾,覆盖着黑色的咒文。

像是千年鬼怪的鬼纹。

他倒抽一口凉气。

对方却打开角落里的衣柜给他看,里面有个女孩正在沉睡,正是柳钥。

然后,她又将衣柜关上,有些懒散的蹭在他身上,抱他的腰,“不会让你死,你们都不会死,所以,安心一些。”

没了羊头面具吸引人注意,刺激感似乎更强了一些。

少女的长发撒在他身上,又冷又凉,一起盖上的还有她脑后属于新娘的白纱,顶端是丛丛玫瑰,末端则带着被火舌舔舐的焦黑。

跟那张脸配得很。

但,有什么好安心的?

“……你知道我怕还吓我。”他的手动了动,想推她,最后还是没下去手,只羞耻的别过头。

然后脑袋被正了回来。

被迫受了个空气稀薄的吻。

“我可没吓你啊宁宁,第一次见面,我就在给你浸我的气息了,你也发现了吧,其他鬼都很怕我。”

“还是说,比起我,你更愿意带着身上血肉的香味,跟那些断脖子掉眼睛的家伙贴在一起?”

“也不是不行。”

他听见她道。

下一秒,裹了他好几天的气息陡然散去,前一秒还同他紧贴的少女化作青烟,周围的荆棘突然开出一条道,他在尽头看见了一团黑色的东西,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同时,窗口的金笼转动了下,里面是一颗头。

是第二个引路鬼。

一个比一个吓人。

大概是习惯了那气息的厚重感,现下没有了,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掀开了所有遮盖物,有种窒息的赤裸感。

而后,他听见自己没骨气的唤她,“你,你回来。”

“巫梨,我,我怕——”

quq。

这家伙,太恶劣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