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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司献混在大一新生里训练,两周时间,刚有变白趋势的肤色再次回归黄黑皮行列。

林琅在旁百无聊赖的玩手机,“据说虞朔的新书在同类型文学着作中封神!字字句句都直击心灵,看完让人想哭。”

“文字的力量振聋发聩。”尧娜娜跟着感慨,不断刷新小说界面,笑了笑,“可惜吾愚钝不堪,唯有爽文可解内心忧愁。”

林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山猪吃不了细糠?”

202寝室的四个女生分两队相继离开教室,尧娜娜朝虞松雨送去询问目光,见她面粉含笑瞧着前方,自觉挥手离开。

司献走近接过包,“这么重,装了什么?”

“很多。”虞松雨拽着他的手晃啊晃,清亮嗓音夹杂几分笑意,“书,电脑,本子,水杯,化妆品……啊!口红忘教室了。”

“不要了。”司献揽着她肩带回怀里,“给你买新的。”

国庆假期如期而至,小情侣跑去滇城旅游,原本计划今晚返航,当地却大雨如注,航班取消,只得再停留一晚。

晚饭后两人去附近的古镇夜市游玩,在店里上各挑了个心仪的石膏娃娃来涂。

“哎呀,颜料弄我手上了。”

虞松雨去擦,司献瞅准时机在她的娃娃上添涂毫不般配的深色,得意看她,“创新才叫艺术,好不好看?”

“好…幼稚。”

虞松雨作势要为他的作品添砖加瓦,司献伸手去截,打情骂俏引来半旬店主的慈爱注视。

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司献手脚并用把人禁锢在怀里,手指滑动接起,“司老板,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啊……有点儿事。”

司国兴的声音轻且无力,低咳几声,透着浓浓疲惫,“你这几天能不能回来一趟给我签字?”

嘴角笑意稍滞,“什么意思?”

“查出来脑梗,让做手术。”

司国兴悻悻地抠病床护栏,“说是大动脉堵塞,有风险,你表哥介绍的医生,他拦着不让我自己签,非让你回来。”

浑身像有火烧,司献捏着边框的手指用力,深吸口气,“我马上订票回去。做检查不方便请个护工吧,问个电话发过来我联系。”

“自己能解决,甭操心。”司国兴扶着边缘慢慢挪下床,“上厕所,不说了,你早点睡吧。”

“最近的航班是明早七点,订两张,我陪你回去?”虞松雨翻着订票界面。

“先送你回京城。”司献端着托盘去付钱,“应该来得及。”

“不是能耽误的事。”

打包好石膏娃娃老板送两人出门,虞松雨盯着司献紧绷的侧脸,轻轻拍他后背安抚,“机票订好了,明早你回海城,我回京城。教授的课不好请假,明天上完课我再过去找你。”

心乱如麻,司献没回答,胡乱点头又摇头,很快平复下来,回酒店收拾行李。

次日清晨二人在机场分别,虞松雨踮脚捧着司献的脸交代:“我拜托苏医生找他朋友做叔叔的主治医生,据说医术很高。打起精神来,别让我担心,好吗?”

司献跟她额头相抵,轻声回应:“好…”

落地后不停歇赶往医院,十二点前确定手术日期,司献才像脱力般滑坐到长椅上回复信息。

“oh Yes!”

学校食堂里,林琅不顾场合怪声尖叫,遭到周围人的不悦注视,讪讪一笑,恢复正常声音:“虞朔的讲座我搞到票了,三张,咱仨一起去看。”

尧娜娜用手比划,“是指你我还有松雨?许黛被你抛下了啊,她不会阴暗爬行来找我们事吧?”

“她没空。”林琅把预约码发给两人,“下午三点的课,时间刚好来得及。”

林琅风卷残云清扫完餐盘,拉着室友还在埋头干饭的室友冲出食堂,虞松雨慢半拍询问:“咱们也能去?”

“当然!姐自有门道。”

凭预约码检票进场,阶梯教室门口大排长龙,三个金融系的成功混进去,找到座位,居然十分靠前。

一点半讲座开始,虞朔出场室内爆发轰鸣声。

“下午好,我是虞朔。”

简单的开场白,众人捧场鼓掌,讲台上的虞朔褪去严肃正式的西服,休闲polo装显得知性风逸,手拿话筒侃侃而谈,竟是虞松雨从没见过的随和儒雅。

心情微妙,从不同层面重新认识了爸爸,形容不出的感觉。

旁边的尧娜娜聚精会神听讲,新鲜劲儿过后林琅坐不住搞起小动作,找准角度偷拍几张,放大认真观摩。

“三庭五眼的比例也太绝了吧!”她小声惊呼,“骨相很优越啊。你说他是怎么做到年近四十还不油的呢?娱乐圈里的某些男星真该去取取经。”

林琅不停碎碎念,突然拍了拍发愣的虞松雨,“我去!出事故了!”

“嗯?”

虞松雨回神,余光瞥见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上台跟虞朔交涉,很快校领导带着保安进来组织散场。

“怎么回事?警察怎么来了?”

“是虞朔犯什么事了吗?这么大动干戈来学校抓人。”

“不会是抄袭吧。”

“我就说新书里有很多情节好像在哪看到过!别不是真的抄了吧?!”

虞朔在接连响起的猜测声和快门声中被警察带走,众人声音由小及大,室内纷乱嘈杂。

很快照片视频就流传出去,网络上众说纷纷,有人发文称目睹华颂科技的几位高管先后被带走,疑似涉嫌金融诈骗。

“真的假的?”尧娜娜半信半疑。

虞松雨从身边飞速去掠过,她惊呼,“快上课了你去哪?!”

骑车狂奔到校门口拦车,系好安全带司机一脚油门启动,虞松雨不间断地给虞朔和许以欣打去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挂断,重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

重复。

“对不起——”

坐电梯到顶楼总裁办公室,门开着,里面许以欣背对她在整理文件。

听见脚步声,许以欣回头,诧异道:“阿虞?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给您打电话为什么没人接?”虞松雨大口喘气,“我爸出什么事了?”

“嗯?…噢,抱歉阿虞,静音了我没听到。”许以欣依旧笑得温婉,绕过矮几去倒水,“看你着急的。”

“前段时间公司出了点状况,财务经理犯事进去了,估计罪名不轻,心里慌张胡乱攀咬,公司好几位高管都被带走调查了。”

“就是例行询问,没事,别担心。”许以欣把温水放进她手心,“你是从网上看到的吗?新闻人真是敬业啊,动作这么快。”

话音落,保安带着警察敲响办公室门,领头那个亮出证件,“许女士,我们怀疑您涉嫌一起境外洗钱案,请配合我们回去调查。”

喝水动作顿住,虞松雨猛地看向许以欣,被她拍了拍手,笑容不改地交代:“今早你爸爸跟姚总通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放学司机会去学校接你,不要忘记了。”

“许女士。”冷面警察催促。

“回去上课吧。”许以欣爱怜地拂了拂虞松雨的长发,昂首离开。

课上,虞松雨越来越焦躁不安。司机老黄致信说在校门口等,临近下课时间,她快速收拾书包冲出教室,坐上车便跟老黄打听情况。

“具体情况我也不怎么清楚。”老黄想起来那通电话,“不过刚才董事长说要我带你回老宅,姚总已经在路上了。”

总公司的董事长……

虞松雨越来越懵,“我妈也去?”

“是的,估计这会儿姚总应该到了。”

虞怀德死后两兄弟分家,虞朔就再没踏进过老宅。十多年前虞松雨倒是来过一趟,印象逐渐模糊。

车子停稳,老宅管家在前边引路,迈进客厅,经过长廊绕进厨房,主坐坐着一个头发银白的妇人,见到虞松雨来,示意她落座。

饭菜上桌,姚月澜没动,烟瘾犯了心里烦躁,指尖点着桌面分散注意力。

一个跟虞朔有几分相像的中年男人坐到姚月澜对面,眸中平静,位高权重者的威慑气魄却不容忽视。

“华颂多位股东暗地里向外出售股份,很多家公司都有意向对其进行收购。大哥那边怎么说?”

“律师还没回话。”

姚月澜倒扣手机抬眸,“我不过问他的生意,他做了什么我不清楚,你想商量对策怕是找错了人。”

虞征视线落到虞松雨身上细细打量,不再说话。

别扭沉闷的一顿饭很快结束。

饭后姚月澜倚着廊亭柱子抽烟,注意到有人影走近,回身望去,虞松雨默不作声站在身后。

“有事?”姚月澜掐了烟,随意挥散烟雾,“哦,要问你爸的事?”

“网上说他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真的。”

姚月澜没想隐瞒,有意向和她详谈,“半年前华颂就查出来做假账偷税漏税。处罚金交了,该蹲局子的人也都进去了。”

“近期又传出他非法集资参与境外洗钱,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调查。但是多家工厂频频有负责人爆料说公司拖欠公款,零件质检不合格,残次品流入市场致人伤残的问题早已成为事实。”

姚月澜眯眼看她,红唇扯出凉薄弧度,“年后虞朔就频繁被请去问话,这些你一点都不知道?”

忽的一身冷汗浸湿后背,虞松雨僵硬地杵着,即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却仍然不死心的问:“爸爸会不会…坐牢……”

“法治社会,犯罪的人谁都跑不掉。”

姚月澜看着失神的女儿,终是心疼大过理性,替她整理好胸前歪斜的蝴蝶结,轻叹道:“知法犯法,谁都救不了他。”

事情经过一夜发酵闹到人尽皆知,华颂科技园区突然涌现很多拉横幅的民众,他们声讨虞朔奸商害人不浅。

记者将门口层层围住,偌大的公司空无一人,各大门店也被迫关门。

一则视频的流出再次掀起轩然大波,一位植物人患者家属实名举报华颂生产的智能家电有诸多安全隐患,他的儿子深受其害。

当年的热水器爆炸事件轰动全国,没有获得国家安全认证的残次品大批量流入市场造成严重安全隐患。

一次意外二次巧合,三次四次,这些年华颂的公关处理的类似事件数不胜数。

声讨怒骂接踵而来,虞松雨被强制留在老宅住下,姚月澜也推掉自己的工作为财产转移奔波。

“我的天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出事当天书艺彤就不间断的给虞松雨打电话,无人接听,家里学校也找不到人,都快急疯了。

“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不用,我没事。”

听起来嗓音如常,书艺彤稍稍松了口气。想安慰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像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合时宜。

虞松雨还是出门赴约,却跟书艺彤说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再见面。

笑容戛然而止,书艺彤从她怀里退出来,“为什么不能见面?”

“别紧张,没什么特殊原因。”虞松雨开玩笑缓和气氛,“你以后要做大明星,被人扒出来跟我走太近不好,我怕别人无脑黑你。”

“你说这话就没良心了啊。”

书艺彤莫名发火,“名气能跟你比吗?你怎么就认为我是那种人?我一天给你打一百个电话生怕你因为你爸的事难过,结果你跟我说这个?”

“我确实没良心。”虞松雨自嘲的笑。

“年前我爸出事现在我才知道,我吃他的花他的住他的,还指责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职责,白眼狼说的就是我。”

“你知道又怎样?能帮他脱罪吗?”

气氛重归沉默。

半晌,书艺彤盯着她的侧脸重重叹气,“我爸托同学打听,说…你爸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