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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君摆摆手,“我没事,欧阳景同呢?他怎么样?”

欧阳茗香叹息一声,迎着她往楼上病房走去。“你跟我来吧。”

上楼的时候,欧阳茗香才知道她是靠着两条腿过来的。

“妈也真是的,明知道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偏要这个时候告诉你景同的事,这不是让你担心吗!”

下来的时候,她已经责怪过游璇了,可那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她也不好过多的责备。

刘文君却像是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一样,看着面前经过的一间间病房,着急的问:“还没到吗?”

再往里面走,可是重症监护室了。

医院的格局,她大致还是明白的。

欧阳景同到底伤的多重?为什么半个月了人都没有醒过来?

果然,两人来到重症监护室前停下。

欧阳茗香怕她等会儿承受不住,先给她打了预防针。

“文君,你先听姐姐说,等一下不管看到什么样的景同,你都不要太激动,要记得,你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你一定不能倒下。”

听到她宽慰自己的话,刘文君简直脸色惨白,甚至她都不敢去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了。

她虚弱的笑道:“姐,你…你说什么呢,景同哪里严重到那种地步了。”

没有看到人,她就不相信欧阳景同伤的很重,可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的担心。

见状,欧阳茗香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的话了,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推开门,让她先进。

重症监护室其实是两个房间,最外面的房间有护士二十四小时监控着,也是防备过来探视的病人家属,提醒他们换防护服。

护士说:“你们是里面病人的家属吗?里面人太多了,你们还是等会儿再来探视吧。”

刘文君身体一软,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连看都不能看了?

她扶着墙壁,坐在换衣服的椅子上,身体僵硬的听着欧阳茗香跟护士交谈,至于交谈的内容是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

大概意思就是说,让里面的人出来,这便是病人的妻子,或许能唤醒病人的意识等等之类的话。

护士有些好奇,朝着刘文君看过去,怎么有一位妻子?

那前段时间,跟着病人父亲过来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游璇在听到外面的动静时,就已经从里面出来了,她走到刘文君跟前,坐在她身边说着安慰的话。

护士见状,没有问出自己的疑惑。

刘文君已经听不清楚游璇跟她说什么了,她现在头脑嗡嗡的,根本无暇对外界的人事物做出该有的反应。

游璇安慰了她一番,然后和欧阳茗香给她穿上防护服,欧阳名想也穿上了防护衣,游璇的意思是让她进去照应着点,万一文君有什么事,她也可以帮上什么忙。

这句话,刘文君倒是听到了,看着已经跟她一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欧阳茗香,她呆愣的问了句,“妈,姐,你们是在跟我玩换装的游戏吧,看欧阳景同怎么需要装扮成这样?”

游璇已经痛的没有感觉了,她的一双眼睛通红,便是熬了一夜,哭了一夜所致,早在听到欧阳景同重伤住院一直没有醒来之初,她哭过,也闹过,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哭去闹了。

听到刘文君这么说,她只是叹息着转身,不敢去看儿媳妇那双迷茫的大眼睛。

欧阳茗香是叹息着扶着她往重症监护室走去。

“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

刘文君任由欧阳茗香带着她进了病房。

还没完全进去,她就问到很重的消毒水的味道,以及听到监控身体各个器官的监控器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里面,单人病床上的男人,身上插着各种检测的疏导管,手上,还插着输液的针头,旁边的支撑杆上,有液体挂在上面,不断的通过输液管流向男人的体内。

男人的脸被纱布包裹着,看不清面容,消瘦的身形,看不出这是往日那个英勇无畏的壮汉。

刘文君看到这一幕,拒绝相信这是她的丈夫,“不,这不是欧阳景同,欧阳景同还在保卫国家呢。”

“文君,你冷静点,”欧阳茗香哭着抱着刘文君后退的身体,“你再去看看,他真的是景同。”

“不是,”她想要逃离这里,可欧阳茗香固定着她,不让她离开,无奈,她只好用祈求的声音说道:“姐,这不是欧阳景同,你放开我,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我去把他找回来。”

在刘文君的记忆里,欧阳景同是平安的,他把她送回了国,一个人在国外,虽然吃不好,睡不好,可总是平安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躺在这里,毫无生气。

“文君,文君,我们不出去,就在这里,你不愿意上前,就不上前,可姐姐求求你,你在这里跟景同说说话好不好,说不定他能听到你的声音呢?万一…他就醒来了呢。”

眼看着刘文君要崩溃,欧阳茗香也是忍不住的一直落泪。

昨天晚上,雨下那么大,刘文君的电话打不通,她就亲自开车想去接她过来,就是想让文君陪陪弟弟,说不定弟弟听到她的声音就醒过来了,无奈,路上积水严重,她根本过不去。

刘文君被欧阳茗香扶着往床边走去。

越上前,刘文君越无法控制的颤抖,两三步的路,被她们用了十几分钟才走到床边,看着躺在这里的人,胸腔那若有似无的起伏,刘文君虚弱的差一点跪倒在地,若不是欧阳茗香支撑着她的身体,说不定她早就倒下了。

直到此时,泪眼婆娑的眼睛才真正看向那张被纱布包裹着的脸,就算他包裹的再严实,再让人无法看清,从进来的那一刻,从这微弱的呼吸声,刘文君也知道,这真的是欧阳景同。

可他怎么就躺在这里了呢?

“欧阳景同,你躺在这里,让我和孩子怎么办。”

那一声‘欧阳景同’喊的撕心裂肺,让在病房外间,还未离开的游璇立刻红了眼睛。

病房里,控诉欧阳景同的同时,刘文君还不忘当初那个流掉的孩子。

“你说过的,你要陪我一个孩子,我们那个无缘的孩子,你的身上,也有他的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