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睿刚开始发现自己在浴缸里有点奇怪，但慢慢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惨白。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还有酸痛的腰，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
“呜呜呜...”何星睿蜷在浴缸里，小声地哭着。
他甚至是谁和他一起，都不知道。
一直在外面听动静的何谨川听到呜咽的声音，有点奇怪的感觉在他心底蔓延。
以后，弟弟就是他的。
“小睿吗？”
何谨川小声地问。
“哥...哥?”何星睿有些迷茫。
“小睿，哥哥进来可以吗？”
“哥哥，我...”何星睿不知所措。
“小睿...”
“进来吧，哥哥。”何星睿听到自己哥哥委屈的声音，最后还是妥协了。
何谨川进来后，何星睿傻眼了。
“哥哥，这，我，你。”
何谨川上前抱住何星睿，“别怕，是我，别怕。小睿，你被人下药了。”
何谨川卑鄙地扯了一个谎言。
他不太敢知道何星睿的反应会是什么。
他想起了早上的干呕声。
何星睿锁了锁头，满脸通红，“如果是哥哥的话...小睿是愿意的。小睿很早就...”
何谨川诧异地看着何星睿。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那他之前在做什么?
没错，其实这个计划，在何星睿第一次绑架的时候就形成了。
他想让他的弟弟和他在一起，这种想法很可耻。
他怕他会说他是变态，然后疏远他。
如果他被人...然后自己再出现，将他救下来，他一定会越来越依赖他。
这样子他们就不会分开了。
但，没想到，小睿他居然...
忽然又想起了昨晚的疯狂，那不是小睿，那是小睿的新人格。
如果小睿愿意，那...
何谨川直接将人推在浴缸靠着，然后用炙热的眼神看着何星睿。
何星睿害羞地闭上眼睛，小心凑近何谨川。
何谨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
沈璟在意识空间里不想动，也不想管何星睿的事了。
系统看着一动不动的沈璟，陷入沉思。
这样做不对吗？
好吧，他不太懂人类的感情。
不过他也不会逼他。
自从确定关系之后，何谨川和何星睿关系火速升温，黏黏糊糊的。
要不是何谨川要工作，何星睿还要读书，感觉他们和502胶水粘一起。
何谨川也发现了，自从那一次之后。
沈璟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他们都以为，这是变好的信号。
当然，何谨川压根儿没有告诉何星睿，晚上赵云鸣也会出现。
和何星睿的含蓄不同，赵云鸣对何谨川可热情多了。
赵云鸣也发现了个好玩的东西。
这个叫沈璟的外来者，似乎撑不下了。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作为衍生出来的人格，对何谨川并不排斥，但是沈璟不一样。
他的可以强制性压下他的出现，甚至是主人格都没有他强，但他出来都不会过多干涉主人格。
这让他很不爽。
小小报复一下，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消失了。
那接下来可没有人会打扰他做他想做的事了。
俩人步入正轨之后，何星睿发现他身上会莫名其妙多出来好多伤口。
但他没有和自己哥哥说，而是习惯性的留下纸条，只是这一次，除了撕烂的纸条，再也没有回复了。
伤口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吓得何星睿晚上不太敢睡觉。
因为每一次只要他一睡觉，他就会出现很多伤口。
慕枫围着何星睿转了好几圈，这些天，他看见他和另外一个人亲密。
手镯再也没有出现红线将他们连接。
这不是他的徒儿...
那他徒儿哪里去了?
“徒儿...”
在意识空间里的沈璟动了动，有些迷惑。
“徒儿...你在哪里?”
“师尊?”
“系统，我是不是幻听了，我好像听到师尊的声音了。”
“宿主，本系统听不到，不过，本系统检测到一道不属于这世界的魂体。”
“是师尊对不对，一定是师尊。”
“师尊！师尊！”沈璟在意识空间里大喊。
忽然意识到什么，沈璟用手碰了碰镯子，“师尊...”
“徒儿！”得到回应的慕枫激动得到处转，但是他就是没看到沈璟。
“徒儿你在哪里?”
“师尊，你怎么来这里了?”
“徒儿，我将魔族带回之后，以仙魔同修飞升了，拿得了回溯镜，回溯到你我相见之时，但...”
沈璟知道他没有看见他了。
“但那不是你，后来我又去找了做这镯子的弟子，才知道这镯子是一件多么好的法器。”
“徒儿，你可知，这镯子是道侣法器。”
“道侣法器...?”沈璟呢喃重复一遍，然后惊讶到差点没蹦起来。
“是，这法器一旦认主，除非灰飞烟灭，否则生生世世都会跟随。”
“?！师尊！”沈璟慌慌张张地，忽然不知道说啥好，“师尊，徒儿，我...我...”
“我当初不再担心，便是你同我已经结契，无论如何都可以再次找到你。”
慕枫笑了笑，听到师尊久违的笑，沈璟心情也变得愉悦。
“道侣...法器吗？”沈璟垂眸想了想，一直有人陪着，还是最...割舍不下的师尊。
似乎拒绝不了。
“那师尊，你当初...”沈璟想了想，那当初他没有拒绝，意思是...变相回应了他。
“徒儿，是为师的错，再几番回溯中，为师终于知道他人与徒弟是如何相处的。”慕枫的声音带着一丝懊恼，“都是为师的错，没能将你好好引导。若你心悦...世人嘲笑，那应当是我的责任。”
沈璟听着他说了一大串话，看他将错都拦在自己身上，不仅有些好笑。
他的师尊本就大大咧咧习惯惯了，让他注意这些，确实为难。
“师尊，我想我应当是心悦的。”
沈璟缓缓说着，心里有什么暖暖的东西流过，暖了四肢。
或许，这就是喜欢吧。
“徒儿...”慕枫死死地压抑激动的情绪，“徒儿，你要等我...待我踏破虚空来寻你！”
“好。我等你！”沈璟紧紧抓着镯子，心里满是期待。
沈璟这个人啊，一旦有了方向，便会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