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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瑟瑟惊蝉 > 第166章 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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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庳相信,杏蒾的性经历丰富,是完全能够搞定子青的,是可以判断出子青真实年龄的。

他许诺杏蒾,如果杏蒾能够查证藤莉或子青对秦国有异心,一定会设法驱逐苩梁所有夫人、搞定苩梁父母,让她与苩梁结百年之好,接管苩梁家的资产。

搞定子青竟然有这么多的好处?这让杏蒾的心立刻活泛起来。

为了鼓励杏蒾放开手脚,楼庳借故离开太子府,回咸阳候正府躲清静去了。

他相信,这一次子青定然跳不出自己设计好的阴谋陷阱。

他确信自己设计的甄别行动是无解的,无论子青是否出面为杏蒾作证,都将身陷绝境。

若子青为杏蒾作证,那他就会被乔诡扣上与杏蒾、苩粱合谋窃取太子府情报的帽子,乔诡就可以紧紧咬住这一点,逼迫子青承认是魏国的间谍。

若子青不为杏蒾作证,杏蒾一定会闹腾起来,在指责他的舆论之下,他将难以在太子府立足。那时候,藤莉将不得不向自己为子青求情,自己也就有了控制子青的由头,以杏蒾的指证逼迫子青承认隐瞒了他真实的年龄和身份。

但是,结果出乎他意外,杏蒾和苩琴竟然一起溺死了。

听了乔诡的回报楼庳很郁闷。

根据乔诡的调查,在苩梁死之前两天,他的夫人苩琴将杏蒾存在正金当铺的金子全部提走了,直到现在也下落不明。

但是,乔诡他们没有发现金子被提走这个异常情况,而是按照楼庳的计谋继续走了下去。

意外的是,先前口口声声与子青在一起的杏蒾,第二天却决口不提与子青在一起的事情了。

而子青也是振振有词地否认那晚杏蒾与自己在一起,并且太子府在赵国特使府的线人也证实,子青那晚确实是与他百汇客栈喝酒,许多人都可以为这事作证的。

然后杏蒾就不见了踪影,最终被发现与苩琴一起溺死了。

蹊跷的是,子青竟然到处申辩,说他愿意为洗脱杏蒾的杀人嫌疑而为杏蒾提供伪证。是由于杏蒾的反对而作罢。如果真实这样,显然杏蒾与子青的关系还没有走到肉体关系这一步。

乔诡分析,杏蒾发现自己的金子被苩琴提出去后,全然忘记了自己担负的甄别子青年龄任务,一心要夺回金子。所以,当她得知苩琴护送苩梁的灵柩船回秦国以后,认为金子很可能藏在棺椁里,所以就赶去了灵柩船必亭靠的武遂河水码头。

所以,很可能是在那晚,杏蒾和苩琴发生了争执,双双落水身亡。

船夫证实,那晚船到武遂码头后,他们曾经劝苩琴晚上不要守灵了,船上很冷,回生病的。但是,苩琴不听,坚持要守灵,而且对船夫的劝恶语相加。其实,苩琴的守灵是假,守护金子才是真。

船夫还证实,他们早上到码头后发现苩琴已经不见了,船上的灯盏也不见了,还以为是苩琴上岸先回咸阳去了,灯盏是被她带走了。

后来,我让武遂的衙役在河水码头水下打捞了一番,还真发现了一个灯盏。

杏蒾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竟然沉溺在金子与爱情里出不来,与苩琴一起为苩粱殉情了。这么一来,她是否真的与子青共渡了一晚也成了谜,更谈不上对子青实际年龄的判断了。

但是,楼庳很不满,也很困惑:

杏蒾既然已经与子青搭上了关系,为什么要急着嫁祸杏蒾投毒杀人呢?让她摸清子青的年龄再动手不好么?

“问题是,藤莉不想干下去了,我们只能匆忙地收手。否则,她会向子青坦白一切,我们会非常被动。”乔诡怏怏地解释道:“所以行动就加速了。主要是,我以为杏蒾对子青年龄的甄别已经得手,没有想到……想到被金子的事情横插了一杠子。”

“金子的下落你没有查下去么?”楼庳无奈地瞅着他问道。这可是一大笔资产哦。

“经手人是苩琴,或许还有苩粱,在武遂码头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已经无从查起……”乔诡是一脸的无奈。

楼庳沮丧了一会,对杏蒾的死唏嘘不已。但是,事到如今一切只能到此为止。他关照乔诡道:“就以苩琴毒杀了苩粱,杏蒾气不过,带着苩琴,一起为苩粱跳河殉情结案吧。”

乔诡也是一脸的无奈:“也只能这样了。”

很快,太子府关于杏蒾烂情的流言蜚语也就平息了,太子府恢复了正常运作。

藤莉虽然经历了许多危险时刻,短暂的停息后又开始了出卖情报。她对银子的追求很执着,钻进了“钱袋子”里爬不出来了。

但是,子青始终对那个假冒杏蒾的人耿耿于怀。

这天,子青去了泣紫的蜻亭,又与她谈起了自己对毒杀案的分析判断。

“子青,别瞎想了,与其眼睛盯着别人,不如把视线放到藤莉身上去。”泣紫朝子青诡异地笑了起来。

这笑脸让子青头皮麻发麻,心里充满了忐忑。但是,他掩饰住了不安,装着不以为然的神情朝泣紫微笑道:“藤莉怎么了?能吃能喝的。”

泣紫没有再搭理他,径直往蜻亭门外走,未出门又收住了脚步:“她最近老是去蓦地祭祀杏蒾,似乎不太正常哦?你还是多关心关心她吧。”

说完,泣紫径直出门去了。

她的话似乎意味深长,子青听后楞了一下,她是在暗示藤莉有状况出现?

但是,现在距离藤莉与芈荲喝茶的时间还早,说明她不是去出卖情报,也许如泣紫说的,是去墓园祭祀杏蒾去了?或许祭祀以后可能去与芈荲见面。

呵呵,藤莉也是很鬼的人啊,这个借口还真是冠冕堂皇的。

他去了秦川街,然后笃悠悠地往霞光街自己的风采画铺而去。

有一段时间没有去霞光街了,菟绒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乔诡也够沉得住气的,对夜莺小组的追踪束之高阁了?

自从信鸽姩瓠死以后,他一直没有联络菟绒,他对她抱有的怀疑直到现在也没有解除。她始终处于蛰伏状态,就让她继续蛰伏吧。

风采画铺已经在营业了,莘莂抬头看见他进店,很惊喜地咧嘴笑道:“哎呀,埕老板,你可有段时间没来看看了。”

子青笑了笑:“是啊。有什么好事么?”

他笑着,道:“好事么……天天有,这段时间的生意还是很平稳的……”

子青呵呵笑了起来:“那就好,有得赚就行啊。”

“我马上拿账簿给你看……”

“这个不急,我一会还要出去。这样,你就放在柜上吧,我晚上看。”

他今天来画铺的目的可不是关心营业上的事,是来散心的。

子青在柜前停下了脚步,瞅着伙计问道:“有人找过我么?”

“嗯……好像没有……”莘莂想着,摇摇头。

“行,你就忙着吧,我走了。”他去自己的房间检查了一下,尤其是搁在梁上的包里的两把弩和两个箭盒。苩塨被抓以后,他又买了一个布包,寻机窃取了苩塨的弩并刻上了暗记,今天他要将从苩塨那儿窃取来的弩带到法码街寓所去。

他带着布包出了画铺后门,去街面逛了起来。

查看了乌鸦的死信箱,没有发现有启用的标记……然后继续信步闲逛,抬头一看竟然无意中来到了儒道堂。他很奇怪,怎么就走到这儿来了?

蓦然醒悟,他是太惦记菟绒,走火入魔了。

止步,四处细细的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可疑人物,立即加快了步伐,匆匆地离开了。

这可太危险了,他今天没有易容,如果有秦国太子府的人监视菟绒,自己定然会被立即锁定!

他坐马车到敏尼街后,赶回了法码街寓所,把弩和箭盒藏在衣柜里,然后回了太子府,去书记亭告诉藤莉,让她晚上等他一起吃饭,他带驴肉饭回来。

藤莉答应了。但是,却坚持她去买驴肉饭。子青答应了,他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出了太子府,他回到法码街寓所乔装打扮一番后溜出了门,去河滩的温馨泉汤池取出仓鸮放在死信箱里的情报,然后赶回法码街寓所,把情报译成密码,烧掉了原稿。

不出所料,原稿的笔迹依然是藤莉的。

晚上,他把密码情报扔进了云燕的死信箱后回了法码街寓所,撤去了易容后,往藤莉寓所赶去。

她已经买好了驴肉饭,还买了一罐谷子酒等着他了。

“子青!”看见子青她显得很开心,不等他脱完鞋就上前吊住了他的胳膊:“刚回来啊?嘻嘻,辛苦啦。”

“嘿嘿,看见你精神焕发,我就放心了。”子青跪坐,拿起酒罐子倒了两杯酒:“听泣紫说你最近老去墓地祭祀杏蒾,是去忏悔么?”

“我忏悔什么?”她笑了,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听了你的话与杏蒾和好了。现在她死了,我很伤感,很惦记她的好,所以就常去祭祀她。”

“是这样么?”他疑虑地看着她:“可是,我听泣紫的意思,你对杏蒾心怀愧疚……”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这个鬼丫头的话你也信啊?”

“你怎么知道是鬼话啊?她对你说过?”他疑惑地看着她:“不是愧疚又是什么呢?”

“我……不可能有什么愧疚的。”藤莉楞了一下:“我……杏蒾殉情之前,我已经与她和好了,不欠她什么了。”

“殉情?”子青冷笑了一下:“你信啊?”

“你什么意思啊?别吓我哦,难道她是与苩粱一样……”她忽然就住口了。

子青忽然灵光一闪,笑道:“藤莉,我真没有想到,你的易容水平这么高,竟然能骗过苩粱……”

“嘻嘻,其实是泣紫为我易容的。”她的脸色沉了一下,旋即就恢复了,得意地笑了起来:“我不过是以杏蒾的名义差人给苩琴稍了个口信,然后跪坐在餐桌前等苩粱来。在他进门的时候,我假装去茅厕开溜了,只给他留了一个背影。然后,易容成服务员的泣紫给他上了毒茶……”

虽然子青已经察觉藤莉卷入了谋杀。但是,面对水落石出的真相,他依然吃惊不小,藤莉原来就是那个冒充杏蒾的人?

“这么说,你……你参加了全程的行动?”怪不得她这么害怕自己为杏蒾作证,是怕自己被戳穿真面目啊。

“嗯。”她点点头:“是在你说讨厌与杏蒾演戏以后,我向乔诡博士表达了结束行动的意思。他同意了。但是说要经过一个行动安排,必须以间谍罪名将苩粱逮捕归案,要我扮成杏蒾钓苩粱上钩。我同意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只是,苩粱中毒太深,竟然死了,没有抓成。”

“是这样啊!”子青顿感胆颤心惊,乔诡和藤莉为了陷害自己,竟然肆无忌惮拖藤莉下手害人!他皱起了眉头:“藤莉,你中了乔诡的圈套了。什么逮捕苩粱,就是你与泣紫两人联手毒死了苩粱而已!苩粱是咸阳人,虽然表面看是一个当铺掌柜,其实是地位崇高的大地主。你们没有证据就这么把他毒死了,后果是很严重的。你看着吧,将来如果你不乖乖地听乔诡的,他就会抛出这件事来要挟你。”

“啊?”藤莉惊楞了,看着他,很懵,半晌说不出话来。

子青冲她严峻地点点头。

“他敢?”顷刻,藤莉勃然大怒:“这个王八蛋是不想活了,我明天就去卫戍军找浦宗叔叔,把他投到大牢里去!”

“可是,你浦宗叔叔知道了也不一定帮得了你!”

“什么?”藤莉吃惊不小,道:“为什么?”

“你把杀人是事情告诉浦宗,是拍事情闹得不够大,还是确信浦宗能够一手遮天?关键,是乔诡让你去嫁祸杏蒾的么?”

“是……是泣紫传达的意思。”她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沮丧地道:“我确实没有亲耳听他说。”

“知道上当了吧?”子青笑了,随后紧皱眉头:“怪不得泣紫让我关心你,原来她是在用你威胁我,不让我说出去啊!”

“泣紫怎么会威胁你?一定也是乔诡的意思。子青,我们的把柄落在他手上了,怎么办啊?”她真担心了,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