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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过去了。

所有嘉宾准备就位,导演组宣布挑战开始。

俞苍殊在时漾面前蹲下身子,“上来。”

时漾也不敢磨叽,手脚并用的爬上他的后背,怕自己摔下来,双腿紧紧的圈着他的腰。

她呼了一口气,“准备好了。”

她的气一半扑在他耳朵上,不经意间红了,看得出她很害怕,双手圈着他就算了,腿也不放过他,真正演示了手脚并用。

[他脸红了!他害羞了!]

[还装,分明开心死了。]

不是速度竞赛,俞苍殊倒显得不紧不慢起来,每一步都走得踏实,在草高的地方还细心的探了探,担心踩到暗坑。

路过水渠的时候,为了防止滑倒,他更是放慢动作,时漾原本做好了随时摔跤的准备,结果发现俞苍殊如履平地。

渐渐的,她放松了下来,双腿也缓缓放松垂在他腰间两侧,不敢乱动。

“啊!!!”就在她彻底放松的时候,俞苍殊脚一滑,吓得她的腿又死死缠上了他的腰。

俞苍殊又低头看了眼她重新缠上来的腿,默不作声。

[仓鼠啊,你是真的狗啊,这么故意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

[老婆腿松了,心情不好表演一个平地脚滑。]

[他就是喜欢时漾的腿缠着他,原来他是这样的仓鼠。]

[俞苍殊是真的吧!你看他那表情,分明是诡计得逞。]

[时漾真该死啊,我们仓鼠纯情大男孩竟然开始好涩了!]

俞苍殊这边不疾不徐,梁景祁那边却如火如荼,他解放双脚之后把安涵背在背上,不顾人的死活,一溜烟的冲出去,好几次险些摔倒,依然不长记性的往前冲。

安涵在他背上吓得脸都白了,如果摔下去,她不是被当做人肉垫子就是啃一嘴泥。

现在下水服脱掉了,真的摔到田里肯定脏死了。

偏偏她穿着裙子,不护着的话很容易走光,“你可以慢一点吗?我害怕!”

“别怕,不会摔的。”

安涵摇头,她不信,因为害怕,在他背上开始挣扎起来,“求你了慢点跑,摔下去肯定很疼的。”

梁景祁小腿上卡着拖鞋呢,只想速战速决,不过顾及到她的想法,还是放慢了速度。

安涵目光往旁边看,只见俞苍殊和时漾那一组走得悠闲,就像在田间散步,优雅浪漫,不禁在心里埋怨起梁景祁来。

梁景祁确实没摔,还走得很快,他们组最快抵达终点,他靠近气球堆,让她拿一个咬在嘴里。

安涵不想动,虽然那个气球不是气味很重的劣质气球,但是她也嫌脏。

她趴在梁景祁背上,动作轻柔的蹭了蹭他的背撒娇,“梁老师,可不可以等一会儿?他们还没到呢。”

梁景祁如触电般绷直了背,脸上闪过难言的神色,两手一松,安涵来不及圈住他的脖子,径直屁股着地,摔得龇牙咧嘴。

“你干嘛!”一声娇吼,蕴含着满腹委屈,语调百转千回,泪水夺眶而出,哭得好不可怜。

梁景祁哆嗦的嘴唇,颤抖着手指着她,“你……你……你……”

竟然涩诱他!竟然如此不纯洁!

安涵担心梁景祁把她做的这么害羞的事情放着镜头说出来,哭得更大声了,裙子全脏了,脸上还溅上几滴泥水,像个破布娃娃。

[憨憨宝宝好可怜,肯定疼死了。]

[梁景祁干什么,怎么直接把憨憨丢地上了,懂不懂礼貌啊。]

[愣着干什么,把憨憨扶起来啊!]

[好心疼啊,直接摔地上,屁股不得开花啊。]

安涵双手都沾了泥,泪眼婆娑,却连擦眼泪的手都没有。

见男人还愣着,她只好挣扎着自己站起来,后面一片裙摆全黑完了,因为沾了水,长裙变得更加笨重,穿在身上黏黏腻腻。

“梁老师,我……我不怪你,你肯定不是故意的……”

梁景祁回过神来,看见她又柔柔弱弱的要靠过来,浑身一抖,连连后退,“你你你……你先把手洗干净。”

不远处就有一条水渠,水是清的。

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在直播中喊出她轻薄他的话,他也分辨不出女人是故意蹭他还是不小心蹭他。

但是他受不了。

他心里发苦,感觉浑身不自在。

安涵洗完手回来了,眼睫还挂着泪珠,双眼通红如同受惊的兔子。

梁景祁在心里做了下思想斗争,再一次蹲下来,让她爬上来。

还是暂且相信她是无意的吧。

果然,接下来安涵都安安分分的,没有做出碰瓷行为,她乖乖的拿起一个气球,放在嘴里咬着。

梁景祁看她准备就绪,直接返航。

他们往回走的时候,别人才刚刚走到终点。

邱池州和甘娜米反应最为平常,直播间都把娜米姐称为浪漫终结者,毕竟无论是梁景祁还是邱池州,跟她一起都没有cp感。

大概是女强人的缘故,她的气场太强大,不像那些娇俏女人,所以在这些男人面前不显得小鸟依人,就没有观众期待的节目效果。

俞苍殊背着时漾慢慢悠悠的走到终点,时漾拿起一个粉色的气球,把气球一端叼在嘴里,这样她就没法说话了。

俞苍殊眼尾轻挑,幽深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狡黠,“时漾,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时漾疑惑的看着他的侧脸,嘴里只能发出单音字嗯,语调上扬,透露她的疑惑。

刚刚一路走过来不见他问,她没法开口了他就开始问了。

“你有一米七吗?”

时漾又嗯了一声,她正好一米七。

“有人背过你吗?”

时漾愣了一会儿,又嗯了一声,听起来情绪不高。

以前她爸爸很喜欢背她,从小背到大,她没有爸爸之后,再也没有人背她了。

俞苍殊问的语气似乎变了味儿,“他嫌你重吗?”

时漾坚定的摇了摇头,气球蹭到了俞苍殊的侧脸。

爸爸怎么会嫌她重?爸爸只会嫌自己老了,背不动了。

俞苍殊沉默了好长一段路,时漾以为他问完了。

过了许久,他再度开口。

“你谈过几次恋爱?嗯一声算一次。”

时漾嗯了一声。

“一次?”

“嗯。”

“经验挺丰富的。”家里管得严,他一次都没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