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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认宇宙中存在多条世界线的时候,乔琅悬了那么多年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是凭借现在的研究手段,也只能确认,并不能通过技术手段来穿梭。

且乔琅再也没碰到过那什么系统,他每年都体检,脑部一点问题都没有。

仿佛那缠着他两年的功德系统是他臆想出来的。

可能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总是充满着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系统是真实存在的,他为此做过的那么多荒唐事也是存在的。

乔康知道真相后没少拿这事来打趣他,从他这讨一些东西回家。

尽管现在他们都老了,可年轻时候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

他倒是难得伤春悲秋,只可惜还没感伤三分钟,就被乔桓那个大马猴子端着酒一个大嗓门给喊醒了。

“哥!我相亲又被嫌弃了!我这个月都相八十回了,能不能不去了啊!跟你一样打光棍不好吗?”

“滚蛋,我这是享受单身生活,单身贵族,你那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懒汉生活,能一样吗?”

看见这糟心的弟弟他就头疼。

孙大圣烦死了表情包。

乔桓一点也不介意自家老哥对自己的态度,十分大方地把手里的一瓶洋酒塞到人怀里,自己则坐在了他腿边,背靠沙发。

过了半分钟,厨师推着餐车过来,是满满一车的下酒菜。

海鲜、炒肉、花生、鸭货,各种各样。

大部分都是乔桓的口味。

乔琅只拿了水煮毛豆和拍黄瓜。

乔桓就着酒吃鸡爪:“哥,你说为啥你跟姐看着都不老呢,哦,姐夫也不老,但我为什么这么显老呢。”

乔琅也不理解,乔桓比他小那么多,看着确实比他沧桑多了:“是啊,你一天也不操心没心没肺跟个废物一样,怎么老那么快呢。”

乔桓知道他哥对着他嘴里吐不出象牙,试探了这么多年也懒得再试探了。

干脆摆烂。

“我也没有那么废物吧,好歹你跟我姐出馊主意要打架的时候,我哪次没上啊。”

他说得打架不是斗殴,是真的扛着武器上战场。

他已经病退了,前两年被化学武器伤了肺,正在疗养。

“你倒是不要命一样的上,现在落得什么下场?你那破肺拿出去卖都卖不出去。”

乔琅越想这事越生气。

为了救一个俘虏,乔桓把自己的防毒面具给了他,结果那人带回来的消息还是假的,乔桓的肺白糟践了!

乔琅气不过,跟某将军拍了桌子,闹得很僵,后来还是把那叛徒弄到手了。

反正一颗废了的棋子,秘密给了乔家也没什么,毕竟就算他不给,乔琅那个疯子为了他亲弟弟还真不一定能做到什么地步。

与其那时候闹得更大,不如就此罢手,还能卖乔家一个人情。

这年头,人情债最不好还,关键时刻,没准是救命的机会。

同样的毒气,乔琅给那个已经快被削成人棍的男人用了两倍的剂量,倒不是乔琅不想多用点。

实在是计量再多人就没了,在乔桓没死之前,这人得活着,得跟他弟弟感受一样的痛苦。

“咱家家业又不用我继承,我干嘛非要结婚,生孩子啊!”

乔琅看着三天两头买醉的弟弟,手有点痒痒。

但念在他身体实在不好的情况下,忍住了。

“自从那谁....走了以后......”乔琅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把话咽了下去:“算了,你不想再娶就不娶吧,以后除了开车,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只要不犯罪,哥不管你了。”

乔桓双眼一亮,背后无形的大尾巴哐哐砸着地板:“真的?那你酒柜里那些名酒我能。”

乔琅举起手,“别给你点颜色就开作坊,敢动我的酒,大嘴巴子抽不死你。”

乔桓哈哈大笑:“那要是姐管你要酒呢?”

乔琅丝毫不觉得自己有点双标:“那肯定给啊,你姐又不像你拿去肯定糟蹋了,她肯定有用的。”

乔桓作怪一样的哈了一声:“我姐有用?她上次拿你的红酒泡澡。”

“泡澡难道不是正经事吗?对身体好。”乔琅一本正经的为她开脱。

“那我也要用你的红酒泡澡。”

“大老爷们泡什么泡,你事怎么那么多。”

乔桓就知道这个双标怪会这么说,这么多年每一次来都是这样。

不过他也不嫉妒,换做他是哥哥,他也愿意把所有的最好的都给自己的妹妹。

哪怕他是个弟弟,也是这么想这么做的。

就是偶尔,他也会觉得家里男人太多,自己着实没啥地位。

兄弟俩你挤兑我我挤兑你的喝到了大半夜,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互相掐着脖子在地上睡着了。

乔铭月拿着他捏不准的项目来向乔琅请教的时候发现的。

他轻松的把乔琅从地上背起来放回了床上,又把乔桓从地上拖起来,半搂着送回了房间。

累得他满头汗,他心想,小舅舅真的该减肥了。

从前身材像雷神,现在身材也像雷神,同一雷神的两种不同形态。

但乔桓的胖不是他醉生梦死喝出来的,是他治疗时候药物激素催的。

乔铭月盯着乔桓的脸看了半天,转身面无表情的走了。

乔家私狱。

隔五步就响起一声洪亮地少爷好。

乔铭月穿着西装,带着跟乔琅同款的眼镜,斯文败类之感跟二十年的乔琅如出一辙。

他熟悉地走到某一间刑房,打开了指纹密码门,戴上了守卫给他递过来的黑色胶皮手套。

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光亮,乔铭月熟练地摸黑往墙上一抹,对准犯人的强光灯被骤然打开。

眼前骤然一亮,乔铭月都忍不住隔着眼镜眯了下眼睛。

随着灯光打开,眼前人的全貌也随之暴露。

全身上下只剩下内脏部分没被削肉,四肢已然都是白骨了。

五官留下了一只耳朵,眼睛也捣碎了一只,鼻子也被削掉了,只剩下一张嘴还是完好的。

乔铭月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说一句话,也没什么动作,就那么静静看着对面那个,连累了一支十二人特种兵小队只活了三个,而活着的那三个人自此以后疾病缠身的罪魁祸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乔铭月始终没有开口,他像是与这个屋子混为一体,好像屋子里就没有他这个人。

可他手表的滴答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像是从微弱的滴答声,一点点变成水滴声,再变成雨声,最后变成如惊雷炸在耳边。

至少在那个混蛋罪魁祸首的耳朵里是这样的。

因为不受刑的每一天,他除了咳嗽咳得要死要活之外,还被迫接受感官剥夺。

而且乔琅丧心病狂,从来不按正常时间点给他上刑,通常刚给他上完刑,过几分钟给他拖出来再来一遍,偶尔是过几天才动手。

总之就是完全打乱了他对时间的掌控,给他造成人虽然在牢笼,但危险随时会在下一秒的急迫感。

人长期在这种高度紧张刺激的环境下,很容易靠着想象把自己刺激疯了或者干脆吓死了,但这人活了很久,看样子还能继续长久的活下去,这跟乔琅用人花大价钱吊住他的命有一部分原因。

但最大的原因还是,这人的心理素质很强。

根据每次刑讯的笔录跟视频来看,这人受刑的时候哪怕打了特殊的试剂,就算痛感扩大十倍也不会晕过去,可即便如此,他也没吐出来什么有用的价值。

更别提,他对造成如此重大事故而产生什么愧疚后悔心理了。

乔铭月一动不动坐在这里的一个小时后,站了起来。

但他动了,对面人的眼神却没有给他半分。

仿佛受不受刑对他来讲没有什么意义。

看似毫无可击的模样。

但乔铭月既不是心理专家,也不是滥用刑罚的好手,他是个日理万机的总裁和一个黑客。

他盯着那人看了一眼,嘴角一弯,说了一个坐标,丝毫不顾自己说完坐标后那人怒视着他的背影,走了。

看着守卫锁上了门,乔铭月对着人道:“三天后这个时候叫我过来拿口供,这三天给他上的刑不要太重,开关门的时候给他透露一点隔壁新来了个女人,也在受刑的假象,尖叫声就好,不要透露太多东西。”

守卫低头:“明白。”

这人落在他们手里这么久了跟个蚌壳一样,他们什么办法都用尽了都没让这人开口,这小少爷来了一次就想要口供?

守卫把乔铭月来过这里的消息同步给了乔康和乔琅。

乔琅已经醉过去了,乔康看到后只让人按乔铭月说的做,其他别多问。

黑客技术这事,在乔宅里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但也仅限在乔宅传播,外面可没什么人知道。

毕竟一个人的底牌是不可能全部量给外人知道的。

不过这人藏得也是挺紧,乔琅花大价钱和人脉都没查到的事,乔铭月也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才找到。

三天后,乔琅带着乔铭月果然拿到了一份口供。

验证口供需要时间,且他被俘虏的时间也挺久了,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撤回这份指令。

好在三天后就有确切消息传回来,情报是正确的,而且对方的实验项目前期投入过大,沉没成本相当高,投资人们不愿意这么大一笔钱就此打了水漂,所以项目继续开,只是换了地点和项目名称,还换了团队。

乔琅从不怀疑乔铭月的实力,但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找到人的他倒是很好奇。

“我撒了那么多网都没拢住人,你到底怎么发现他那个小闺女的?”乔琅招呼着乔铭月到了茶室,亲手给他泡了杯茶。

“我也没做什么,主要是大舅舅费劲撒下的网给了我机会,在全世界这么多国家里找人,这本就是大海捞针,我只不过碰巧有了那么点运气。”乔铭月端着茶抿了一口,眼睛满意的眯起来。

这么多年了,家里就只有他舅舅跟妈咪亲手泡的茶最得他心意,只可惜这俩人不是什么爱泡茶的人。

“你小子少拍马屁,按照你的手段,你应该早早就能找到那小闺女,为什么一直拖延到现在才动手?”

乔铭月喝茶的动作一顿,“因为小舅舅,我想要那个人多受一段时间的罪。”

那个人之所以还活着,乔家为了给乔桓泄愤是一个,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人嘴里的情报。

这么多年他咬死了一句话不说,除了受刑时的惨叫他几乎没说过话。

这人心里也清楚,一旦他说了情报,那等着他的就是必死无疑。

现如今他把情报说了出来,尽管他不确定这份情报还有没有用处,他的死期都该到了。

“那你怎么确定,他嘴里的口供现在还会作数?”

“因为那边不会轻易放弃细菌战。”

乔铭月放下茶杯,毫不客气地把空了地茶杯往前推了推,乔琅给他重新倒满,看着那孩子高兴地欢呼一声,把茶重新拿起来了。

“那份资料--”乔琅刚开口,乔铭月就懂事地打断了他。

“资料我没留着,不该我看地我一眼都不会看。大舅舅,关于明哲保身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而且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总裁,我懂那么多干什么。”他狡黠的眨眨眼,喝完了茶,心满意足的走了。

乔琅看着他花孔雀一般的姿态笑着骂了一句臭小子。

乔铭月前脚刚走,乔康后脚就过来了。

他鼻子一动,“你泡茶了?快快快给我喝一口,外面天儿热死了。”

乔琅给他倒了一杯,看着他饮驴一样喝了,眼里露出些嫌弃:“人家小铭月喝我的茶跟品仙露一样,你这跟喝冰水饮驴一样。”

乔康摆了摆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怎么还这么事儿啊。再说了我这大热天跑出去是为了谁?你一点不知道心疼人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乔琅又给他倒了一杯,放到他面前:“事儿怎么样?”

“我都出马了,那当然是成了!”

这年头给那些头脑狂热的科学家们除了给他们高度的探索实践自由之外,还要给他们充分的,足够他们发挥的资金。

外国人能开出来的条件,乔家能十倍开出去,不怕找不到愿意把资料传回国的爱国人士。

“项目细分为二十种类,每个种类的研究员不超过十人,我们的人已经买通了这二十种类的人,每个团队至少三人,会跟咱们同步他们研究方向。”

乔琅看着报告书里那一大笔的开支签好了字:“这个价格,比我预想的低了一点。”

“能压价为什么不压,咱们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说这些人要的其实没那么多,主要还是‘爱国’嘛。”

乔康给了乔琅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咱们这边的研究也要防紧,所有出入人员严密监控,一旦发现任何不对劲....”乔琅的手指敲了敲桌子。

乔康邪气一笑:“放心,手下人都有数。”

对于背叛者,乔家从来都不会手软。

这也是乔家至今为止铁通一块的原因。

跟着乔家有好日子过,背叛乔家,连坐三族。

本来是想学着十族的,但现代社会了,动作太大会引人注意,再加上现在人情淡薄,正常情况下三族也就够了。

况且这里面要是没有其他家族的事,他们也是不信的。

家族与家族之间的争斗,从古至今都是以灭族为首要目标。

乔家人能存活下来且存活这么久,可不光是会逃命的本事。

“动作尽量小些,小妹不喜欢血腥的,她爱面子。”

乔琅自打退居二线后,做事确实不是那么毒辣了,为了乔幽的面子。

尽管手段还是让外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做的,但他就是死不承认。

导致圈里人都说他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不过乔琅不要脸,压根不在乎外面怎么传,只管自己跟乔幽乐不乐意。

“小妹主张政府跟某国签订用工协议,这协议要是签成了,以后那边可能遇害的人,咱们就有借口可以...”乔康本来只是个生意人,只管生意上的事情,偶尔替乔琅处理一些他不方便出面的事情。

但那都跟政治无关。

可自打乔幽当了家主以后,乔家的政治地位那是跟坐火箭一样上升。

本来乔家处于黑白两立的灰色地带。

现在外人提起乔家那都是中国红。

红得不能再红了。

毕竟没人敢联络那么多世家公子姑娘自导自演的绑架,为此不惜断胳膊断腿,给对面泼脏水闹那么大,且闹了那么大以后还能全身而退。

这里面的运作,普通人努力两辈子也办不到。

“这件事可不那么好办,那边人不蠢,小妹这么做是断他们财路,跟掘祖坟也没什么区别了,除非能有更好的肉包子满足他们的胃口。”

“武器。”

“什么?”

“那边处于无政府状态,小妹一言不合直接断了他们的军火供应。你知道的,咱们家郎家还有霍家,基本垄断了百分之九十的军火市场。”

乔琅挑眉:“剩下百分之十的黑市里面,还都是咱们的人。”

“所以,小妹那头一主张断了他们的军火,那边立马就怂了。”

“按理说不应该,他们这么多年也应该有自己的军火供应了。”

“小来小去的当然可以自己弄,但还有一些他们做不出来的。

你不会以为咱们家的货,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造出来的吧?”

乔琅咳嗽一声:“那帮人肯就这么松口?”

乔康伸出手指晃了晃:“当然不,咱们之前也不是没接触过他们,一群恶狼样,逮谁咬谁肉。”

“那边是无政府,但政府军也不是一个都不剩了。何况还有百姓,你说,长久被压榨,被暴力威胁,过着生不如死的那些奴隶手里一旦有了武器......”

乔琅不可置信:“小妹居然用无条件供应那些平民武器的条件威胁那些人?”

“嗯哼。”

乔琅是不相信的,“小妹平常不是最心疼那些....”

“小妹是心善,但她不是圣母,在深渊待久了的人一旦有机会从深渊爬出来,一旦有人令他们不满意,那他们会把更多人推向深渊。

况且,非我族类,小妹会帮一些小忙譬如解决一些人短暂的温饱,可一旦会威胁到咱们这边人的利益,她是会不择手段的。”

况且也只是威胁,她还没动手到那个地步。

乔琅这么多年都对乔幽有八百层的滤镜,所以对乔幽那日益渐深的心思还停留在二十年前。

总觉得自己小妹永远都那么大,永远都是有点事情解决不了就跑来跟自己撒娇哭诉的小孩子。

但乔康没有八百层滤镜,最多只有三百层所以还是能稍微看出一点乔幽的本事。

“那你最近看着她点,跟在她身后的保镖多派点。”

“放心,现在都不用咱们出手了,上面都派人保护她呢,老爷子当年身边才几个警卫员?小妹加倍。”

乔幽实在是太有手腕,只可惜她对当政客没兴趣,不然国家肯定招安。

“她真是不遗余力的利用乔家对自己人的规则来为国家做事,红成这样,红到所有人眼皮子下面,现在就算上面看咱们家不顺眼要找茬碰瓷鸡蛋里挑骨头都没辙。”

乔幽织了一张大旗,明目张胆的把乔家的盟友拢到一处,在所有人的眼皮子下面成为了利益共同体。

这样只要不想把自己家族拖下水,他们就必须跟着乔幽做事。

而一旦他们背着乔幽做了什么有损人民英雄面子的事情,就会被乔幽毫不留情的踢出局,凡是被她踢出局的,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

索性没几个人不开眼,看到了叛徒的下场,都很老实。

而乔幽所有的手段都是在向群众跟国家来表达忠诚,这样一旦将来某一任的领导者失控,半夜醒来不知道发什么疯觉得乔家不可靠,想找茬收拾乔家的时候,也要考虑清楚一旦他们碰了乔家,群众的唾沫星子都足够淹死他。

当然,除了群众的唾沫星子,还有他们选定的下一个护国家族,会不会比乔家还忠诚,还好用,还能更得心应手的利用舆论造势。

在利用舆论这一点上,沐风可真是功不可没。

他影帝的身份可是给了他们好大的便利,且他混血的血统在国外也很吃得开。

来源于国外的很多情报,沐风也是功不可没。

“随他们弄去吧,反正我是没什么遗憾的,哪怕到了地下见到祖宗们也不丢脸,要是新一代的家主不成事.......那可就不管我的事情了。”

乔琅惬意地靠在椅子后面,他很少在茶室里这么放松。

他潜移默化被训练出来的规矩,很少能让他可以这般放松,甚至放纵般的把上半身全倚在椅子上。

众所周知,大家族的家具并不是用来享受的,是用来端正仪态的。

所以家具肃穆冰冷,看着没什么人情味。

但回到自己的小别墅或者房间就会稍微好一些,不过也不能太奢靡舒服。

整个乔家最舒服的地方,恐怕就是属于乔幽的地方了。

不过乔幽放纵也不会放纵太久,她这个人,或许是从最开始就拥有过最好的,后来执行任务又见过最简陋的,所以她反而对物质生活的要求没有那么高。

“反正咱们路都铺好了,新的家主若是不行,那自然会被别人踩下来。

多少人都盯着你跟乔幽下来后,换自家跃跃欲试呢。”乔康吹了声口哨,丝毫不为后辈们担心,反而颇有点看热闹的意思。

乔琅倒是想起什么:“对,你儿子年纪也不小了,过了中秋就十八了吧,也该让他去集团上上手了。”

乔康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可别提他了,上个月考核全族倒数第一,我爸心脏病都气犯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还是专心当个败家子就行,反正他黄赌毒一个不沾,再花能花多少钱。”

乔琅没儿子,乔铭月算半个,但这孩子智商双商很高,除了很黏人偶尔会缠着大人去游乐园玩几天之外,简直没有让乔琅挑出毛病的地方。

到了法定年龄就结婚,跟乔茵的感情状态也很稳定,就是俩人不想要孩子。

不想要就不想要吧,反正他这个舅舅也没儿子,在这件事上没立场说他。

“说起这事就愁,小妹也想退休了,家主下一任人选还没着落呢。”乔琅心里有几个人选,但总不大满意。

“现在的小崽子们都没有动力了,要不要钓个鱼给他们看?”乔康蔫坏,乔琅也不是什么好长辈。

俩人对视的瞬间,一个计划就这么形成了。

乔家家主这次换届采用考核+票选的方式来选举,这个风声一传出来,可谓是所有世家都动了。

乔幽虽然出手大方,可谁嫌弃钱少呢,况且乔幽大方是有条件的,要是换了个年轻好拿捏的主儿上来,那他们捞的多不算,别的地方也能稍微自由点。

乔家这次参与考核评选的名单一出来,就漏成了个筛子。

乔琅乔康乔幽三个小坏坏稳坐钓鱼台,看着这些人斗得你死我活。

短短三个月,考核评选名单里的人,伤了大半。

主宅附属医院里排队住院。

都住不下了。

乔幽来探望他们,两手空空,只带了张损人的嘴。

“呦,可真出息啊,凑得可真齐,赶上提前过年了。”

为了不占用公共资源,让护士们过度加班,所有人都被推到了顶层的特大病房,一人一个床,排满了。

除了电梯口和洗手间门口,满满登登全是病床。

每个病床之间只隔了容纳两人走过的空隙。

乔幽走到其中一个床前,毫不客气地让人家还吊着腿的伤患给她挪了挪地,让她坐下了。

“好歹也都是一个训练场出来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乔幽的目光挨个扫过她能扫过的这些人,手上的扩音大喇叭却把她的话传遍了这层的每一个角落,连在洗手间打着吊针上厕所的都没略过去。

“不是吧,谁家姑姑开嘲讽技能还用大喇叭开啊。”苦着脸正在蹲厕的小帅哥觉得自己可太难了。

考试的时候被打了个半死也就算了,票选还拉不到人,他就好像那个来陪跑的。

不对!他就是来陪跑的!

往年家主都是从嫡系一脉直接继承挑选,尽管这个直接继承里蕴含了无数的风险,可那都是暗地里的,从没像他们这样,伤得这么光明正大。

而且,他们家族内选投票,为什么要那些世家当家人来投票?!

因为双脚在蹲坑时间太长导致的肌肉麻痹,反而让他的大脑清醒了起来。

怎么说呢,冷静下来过后,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明白过来这所谓的继承人比赛不过是一场闹剧后,他更蹲得心安理得了。

不过就是手机电量没那么让他满意了。

好在乔幽没嘲讽多久,她也不是特意来开嘲讽的,这里面但凡长点脑子的,听了她的话,应该都明白他们拼死拼活的躺到医院里,不过是一场试探罢了。

她离开后,这房间里一半的人连哼都哼了,纷纷拿着手机开始联系人。

而从厕所出来的那个男孩,则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病床前,拔了针,走了。

他的伤不重,算是这群人里面最轻的一个。

他走出医院大门的一刻,看着门前的乌沉沉的天,觉得捷径这条路果然不好走,他想要办成的事情,还是得靠他自己,靠着时间,一点点耗着才能办成了。

“就这么放弃家主之位的竞争,你居然甘心?”乔幽的声音乍然从背后响起,让人一激灵的同时,还有毫不犹豫地出手。

但他的反应速度比起乔幽还是慢了点,脱臼的胳膊刚被接上就又断了。

十八九岁一米八五大高个的大小伙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了三十来厘米的已经四十来岁的小女人。

“姑姑....”

乔幽身手好这件事大多数人是知道,但具体好到什么程度他们这一辈除了沐情幼和乔铭月之外没人知道。

“你父母死的冤枉,你小小年纪来到乔家寄人篱下这么多年,现如今考验不过刚开个头你就要放弃了吗?”

乔家的每一个人,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资料乔幽都有。

只要她想要,没有人可以在她眼里有自己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