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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术者死后。

诅咒便开始了。

爱咒者会根据术师心愿。

开始承受邪师施加的噩梦。

首先,受诅咒者的身体上。

会在诅咒者扎刀处长生蛆。

这种蛆莫名其妙就开始生长。

长得很快,并化为小虫飞走。

长蛆处恶臭,会流脓血溃烂。

这种溃烂是无法用药石医治的。

往往穿肌透骨,最终露出白骨。

但是受诅咒者,轻易是死不了的。

伤口处在肚子、胸膛等胸腹处时。

最终伤口溃烂,会露出里面的内脏。

病人还不会死,并分为麻木或痒痛。

麻木的伤口会很难看更恶心,痒者抓挠破皮溃骨也不解恨。

至于痛,就是钻心裂肝剧疼,患者日日哀嚎,惨不忍睹。

这会根据诅咒心愿,形成特定的效果。

而且病人食量剧增,每天吃很多东西。

情绪波动反复,让家人心惊肉跳。

受咒者烂疮的创面,很恐怖。

这时,医生都能透过创口。

看到他体内的脏器在运行。

只不过,生蛆会爬进爬出。

偶尔,疮口还会飞出一只小虫。

反正邪乎残酷,令人不忍复睹。

这种情况,短的大概维持一个月。

据传,最长的熬了十几年才死!

此人常用厚麻裹体,所及恶臭扑鼻。

而且,麻布内经常窜出小小的飞虫。

一旦小虫咬过会生毒疮经久不愈。

虽然不致命,但是十分恶心难缠。

总之,这种恶疮简直人神共愤。

不少众叛亲离,被家人直接烧死。

至少,家人也会因厌恶弃之不顾。

不过,临终咒必须用命去行施。

就跟用血封邪术类似,很少有人去用。

相较之下,用命诅咒和用命救邪有区别。

前者因为仇恨,往往会有人去铤而走险。

果然,段文婷又说:“他父亲是马来西亚富商,很有钱。因为有钱,他天性风流,喜欢拈花惹草。一开始还只泡少女名媛。后来,不知道怎么,喜欢勾引有夫之妇了。”

我听了,不免尴尬起来。

没错,最近我跟这货一样。

但我只喜欢寡妇和孩子娘。

有老公的,我还有尺度绝不招惹。

再说我跟他不同,我是自卑怕害人啊。

这货完全就跟曹贼类似,就他么是个变态。

正沉吟,就听段文婷又说:“而给他下降的降头师,妻子十分漂亮。这货死缠烂打,最终撩她得手。完了很快就腻味,将之弃如敝履。这个女人是个痴情种子,陷进之后无法自拨。最终因为受不了这种打击,很快上吊自杀了。她死后,给丈夫留了一封忏悔信,极尽懊悔。”

段文婷说到这儿,不知想起什么,沉默了下来。

我明白,她跟这个方相宁,也会整出什么事。

想到她肯定会委身非人,不免心如刀绞。

正在沉吟,就听她轻轻叹息了一声。

然后又说:“他久经风月,有钱又任性。当初跟降头师妻子幽会,一直严实的瞒着她丈夫。导致他丈夫直到妻子死后,才明白他们奸情。从感情上来说,他根本没机会去恨妻子。毕竟,她在信中以弱者口吻进行了忏悔。因此,这种恨全施加在……他身上。”

这种情况我能理解。

女人最终恨极了方相宁。

肯定对丈夫极尽懊悔,就算是假的。

她丈夫没得选,只能相信她并因此愤怒。

果然,段文婷说:“后来,这个降头师,便对他用了临终降。”

我百味杂陈,私下认为,她肯定回想跟这个淫贼在一起的情景。

想不到她浮起愤恨,说:“当时我年青,又一门心事想摆脱段小蓉。因此,当他父亲找到三十峒时,想也没想,就答应过来帮他解除阴猖,跟他父亲去了南洋。”

段文婷说着沉下脸,苦笑道:“我只当梅山法无术不解,却不明白,天下有这种用生命去施加的至邪诅咒。这种诅咒,根本就没有解除方式、无解。”

段文婷浮起往事不堪回首的痛恨,又说:“而且,我没想到,他父亲来找我时,就已经暗暗的下了一个卑鄙的决定。他其实也知道儿子必死,便想让我给他配阴婚。并且,还想利用我,给他们家留下一个后代,以便巨额家财不会旁落。”

我吃了一惊,不免瞪大双眼骇然瞪着她!

配阴婚,可是要人命的至邪之术。

段文婷看着我苦笑,无奈摇头。

她接着又说:“过去之后,我尝试了很多方法,但是根本没用。我这才明白,遇到高手了。但我一直没放弃,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给人解阴猖。我简直用尽了浑身解数,仍然没用。后来,还是他们家一个丫环,不小心透露了实情。我这才怀疑,这就是临终咒。”

段文婷木然看着前方,静静驾驶着汽车。

她开车不是很快,有女性特有的稳重。

因此,就算在跟我说话,也没分心。

隔了一会,只听她又说:“我当时天不怕地不怕,明白是临终降后,认为异域邪师,比不过本土法派。于是,给他用了许多终极的治疗方式,竟颇有成效。”

段文婷一声叹息,又苦笑:“我很惊喜,对治疗他更有信心了。正是这个时候,他开始对我表白。但是,我肯定不会答应。毕竟,当时他的状况很恶心。”

突然想起她开玩笑,说一直反抗后来睡着的事。

我以为,这就是她跟方相宁的故事,挺难过。

没想到她又说:“不过,他的父母这时候,也开始劝我。而且,为了让我答应,对我千依百顺。并且,经常在我面前炫耀他家的财富。因为他们家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他就是家里唯一继承人。他们对我许下承诺,只要我嫁,无论日后儿子能否治好,都将继承权给我。当然,最好是能给他们家生一个后代。”

段文婷苦笑:“我一直没有答应,态度很坚决。”

我松了口气,没想她说:“因为我心里有人了。”

我差点都忘了,这娘们还有个先夫了!

而且,这个先夫还跟方相宁是朋友!

段文婷面无表情,这时淡然说道。

“我后来知道,先夫跟方家早就约好,故意算计我。”

我明白,这里面内幕肯定很复杂,亏得她感觉到了。

果然,就听她又说:“先夫只是一个小职员,但是长得很帅。而且暖心,根本就是个帅气却腼腆的大男生。当时,我完全让他迷住了,很快就坠入了爱河。那个时候,为了治疗他,我住在方家,专心的给他治病,又跟先夫热恋。很快,我就有了结婚的想法。”

段文婷说到这儿,脸颊微微一红,不知道想起什么了。

我以为,她对先夫贼心不死,仍然牵肠挂肚。

可她接下来的话,简直颠覆了我的三观!

“当时,先夫一直很急想跟我圆房。但我坚持要等婚后,让他气急败坏,这让我怀疑起来。毕竟,以他的温顺性格,感觉能接受婚后同房。但是,他这点表现的急切,反而令我有点不安了。因此,我在刻意坚持,绝不进行婚前性行为。”

这莫非,就是你酒后乱性的原因?

想必最终他用酒,解除了你最后的武装?

正郁闷,就听她又说:“有一天,我们三人一起去酒吧,我才明白了真相。当时,我们在酒吧喝酒。期间他来了,我借口上了趟厕所。出来后便用天听之术,偷听他们对话。”

段文婷说着,咬牙切齿的朝车窗外啐了一口。

然后才说:“那个不要脸的男人问先夫,我是否怀孕。然后先夫很尴尬,告诉他我很难搞,这让他很生气。两人嘀咕几句,他就生气的摔门走了,反正很不满意。”

段文婷浮起惆怅,又停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等车道上的车少了,她才一声叹息。

接着说:“明白他们的秘密之后,我很难过。我对先夫说我想结婚了,越快越好。先夫当时很犹豫,但后来很快就答应了……我知道,他肯定是悄悄问过他了。”

我注意到,段文婷一直不想提方相宁的名字,想必恨极了他。

像我这样好奇的人,都不太想听她继续往下说了。

我知道,她最终遭受蹂躏,令我心如刀绞。

“我们筹办婚礼了。木牌,就是婚前订的。”

直到这时,她终于提这块佛牌了。

奇怪的是,跟先夫结婚,怎么刻方相宁名字?

这里面还有什么古怪,才引发了它今天的邪异?

段文婷浮起冷漠,突然邪恶的笑道:“他们也许以为,我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姑娘,却忽略了我其实是个法派掌教。结婚时,我找了个妓女将她伪装成我,跟先夫入洞房。只不过,我却在法律上,跟先夫有了名分,成为他法律上的妻子。而他,成为了我先夫。”

我惊讶的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最终结局如此!

照你这么说……你结婚了,没跟前夫行房?

我当然不敢想象这个结局,也不方便问。

毕竟她自己也说过,不胜酒力的故事。

正沉吟,就听她又说:“那些日子,我一直躲在暗中,希望先夫跟妓女生个儿子。果然,一年后他成功了。妓女怀上了他孩子。但是,我却改变了计划。”

段文婷说着,浮起一缕得意,突然瞟了我一眼。

这眼神令我欣喜若狂,也许……我猜的没错!

没准这个娘们,会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