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远也学着他，直视着秦放的眼睛，约莫三十秒后，叹了口气。
“你们警察总是疑神疑鬼，我说的就是实话了，虽然大家都在说我们豪门相争，你死我活，但是我们家的钱多的是，再多是个儿子都够分，你们普通人十辈子都花不完，我们到底是一个父亲生的，为什么，你们总觉得一定有阴谋呢。”
他一边说话，一边拿起笔，在手心写字，“找个安全的说话地方。”他写完展示给秦放看了一眼，又握紧了拳头，脸上却还是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志得意满。
“这是警察的职业习惯，重点要排查人际关系，沈先生请见谅，刚刚我说的指纹的事情，的确是我诈你的，但如果后面真的证明你有疑点，会请你来做客的。”
说着他也将手机屏幕往沈修远那边挪了下，让他看清上面的内容。
晚上十点，沈修远来到了位于城西的一个会所，点了一个包间，叫了两个女孩，这是秦放给他的地址，选在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碰头，对于一向纨绔的沈修远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两个女孩在那唱歌，秦放带着沈修远推开墙壁，进了一个小房间沈修远进去之前，特意把手机关机，放在了外面。
“没想到，你们警方还有这种地方。”
“办案需要嘛。”也是，有些线人或者卧底提供情报难不成上警察局去。
“说吧。”
“我办公室有监听器，我怀疑手机上也有。楼下咖啡馆的摄像头我也怕不安全。”沈修远无奈的说。
“哦，你怎么发现的。”
沈修远递上一张纸条，上面是打印字体“你办公室，车上，都有监听器。”
“快递里面寄来的。”沈修远苦笑了一下：“宁可信其有吧，虽然我也不知道谁这么无聊。”
“要不要我帮你查下。”
“你还不够忙？等你空了吧。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你二哥的脑子并没有坏掉，他记得他被人殴打差点死掉的地方绝对不是在门口。”
沈修远笑了笑。“没错，我是在里面把他背出来的。”
“你为什么会走到里面去，按理说，普通人都会害怕。”
沈修远点了根烟：“我胆子不小，而且我很好奇，里面有什么，但是说实话，我当时真的是进去找他的，我看见了他的轮椅，但是周围没有看见他的人。”
秦放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你能说说，你到了现场看到了什么吗？当时除了修筠，还有没有活人。”
“你没有录音吧。”
秦放摇头，“你在这个案子中，最多算个证人，没必要对你使手段。”
“我走了大概两三分钟，地上全是尸体，我有些害怕，本来都打算往回走了，叫上几个人再下来，然后我听到了我二哥的声音。”
“他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就是闷哼声，但是我听出来是他，然后我就往前跑了一截。然后看到了我毕生难忘的场景。”
秦放没有打断他，示意他接着说。
“当时地上全是尸体，有些地方甚至是叠起来的，你不得不踩着他们才能过去，我看到二哥的时候，他的确已经昏迷了生死不知。当时一个男人坐在他身上，拿着拳头往他脑袋上打，我当时在地上找了把枪，但是说实话，我没用过枪，根本没有打中，我当时很害怕，正准备拔腿就跑，但是我当时腿都软了，想跑回去喊人再来。结果。”
“结果，那个地道里忽然刮了一阵风，然后我看见那个打我二哥的人，忽然发出一声嚎叫，抱着自己的脑袋，好像很疼的样子，他的叫声越来越凄厉。”沈修远抓了抓头发，皱着眉头想了下。
“我怎么说呢，你能想象吗，一个背影看上去有200斤的壮汉发出了特别凄厉的叫声，就这么抱着脑袋尖叫，而且当时如果我没有看错，地上应该还有人，也没死透，开始尖叫，板动，我当时脑子里也特别的难受，而且，似乎还听到了一个声音，但是及其有可能是幻觉。有个女人的声音说，伤害他的，都该死。”
沈修远摇摇头。
“我当时大概吓懵了，我说，我不会害他的，我是来救他的，然后我感觉我的脑子也没有那么疼了，我晕过去了，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之前打他的那个大汉已经死透了，赶紧就背着他走了。”
“他身上的东西呢。”
沈修远此刻才完全确定了秦放对他没有恶意。
“我把血迹、指纹都擦干净，然后丢海里去了，一根电棍，一把匕首、一支枪。”
跟沈修筠所说的对的上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会帮他保密嘛。”
“我不是一直在帮他保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