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霜……”许尧琢磨着这个好听的名字——
没听说过。
“嗨，想什么呢？你看，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少女顾寒霜见许尧思考着，也是出言打断了他。好让他听自己讲话。
“好东西……”
许尧一听到这个，仿佛抓住了什么关键词地，连忙朝着少女手中的两个破破烂烂的残躯看去——
那，那两个残破的身躯，让许尧感到无比的熟悉。那，那是。
那是腾蛇神兵和烈焱半圣的残躯！
当许尧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看着那名依然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少女，震惊道：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不是介绍过自己了吗？！”
少女顾寒霜一头雾水。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随后将手中的两个破烂往星空中一丢，再拍了拍手，随即道：
“我就是叫做顾寒霜。不过呢，我还有一个称号，相信你应该也听说过。那就是——寒霜神皇。怎么样？我厉害吧！”
顾寒霜看着渐渐颤抖起来的许尧，不由得得意洋洋起来。
寒霜神皇！
我，我想起来了！
在那一刻，许尧终于意识到了来人的身份。
她，就是神族在这宇宙之内的最高统帅，最强战力——
寒霜神皇！
是翻手就能击杀圣境的绝对大能！
想到这里，许尧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了起来：
“前，前辈，厉害，厉害。寒霜神皇前辈，我，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顾寒霜的一张俏脸微微的一凶，随后挽了挽秀发，对着许尧开口道：
“我好不容易单独出来见一下你，你怎么能够一走了之呢？真是没有礼貌。”
我艹！
您老放我走吧！
许尧看到面前的露出了玩味之色的少女，整个人都快要哭了！
面前的这个青春精灵，可人尤物看似年轻，可许尧知道，这女的，绝对超过了十亿岁！
装什么天真的美少女啊？
拜托！饶了我吧！
欸不对，我们好像是属于敌对势力的诶！
太酷啦！要完蛋啦！
耶！
在电光火石之间，许尧顿时想清楚了一切。
随后，他看着依然观察着他的顾寒霜，整个人顿时生无可恋起来——
完蛋了，逃不掉了，毁灭吧！
于是，宇宙之中就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奇景。
一名蓝发白衣的青春少女和一个一袭橙色武道战装的中年人大眼瞪小眼起来。
只不过，一个是一副吃定你了的样子，还有一个则是流露出了摆烂的样子。
足足看了许尧有一会儿，好像是知道了面前的这个人族修炼者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不敢造次了，顾寒霜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道：
“没意思，本来还想逗一逗你。唉，也罢。既然你都这样了，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前辈请讲。”
许尧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神族高层之一面对自己居然没有直接出手击杀，而是如此心平气和的谈话。不过，这些都和眼下的许尧没有关系。
许尧现在要做的，就是活下来！
“我希望，你，能在以后给我们这一脉信仰体系的修炼者，留一条生路。”
顾寒霜看着许尧，神情也是严肃起来。随后，说出了这一番话。
“留一条生路？”
许尧听完顾寒霜说出的话后，疑惑地挠了挠头。
“就是说，如果——如果你以后很强了，超过了神兵使，主神，神皇，乃至神尊了。能够在我百里宇宙的信仰修炼体系一脉遭遇到最危难的时候，帮助我们保留下历史和火种。可以吗？”
“主神，神皇，神尊……”许尧琢磨着这句话。
这，是代表圣境的神族境界吗？还有她说的是“百里宇宙的信仰修炼体系一脉”？
许尧听着顾寒霜的话，只觉得一头雾水。不过，他看着顾寒霜水汪汪地看着他的大眼睛，又想了想自己不答应可能会死的结果，最终还是开口道：
“顾前辈，如果我答应，你可以放我一条生路吗？”
“可以。而且我可以保证，我百里信仰一脉，不，仅仅我这里的力量还能给你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顾寒霜看着许尧，说道。
“好，那么，我答应你的请求。”
许尧看着顾寒霜的眼眸，他能够从其中读出一种真诚和希望，因此，他点了点头。
“那好，还请你以向至高无上终极——‘林先生’，以宇宙体系的修炼者的生命，和荣誉起誓。这是誓约词。多谢了。”
“林先生？”
“嗯，林先生是宇宙体系的真正开创者，同时，他还是现今混沌虚空十大势力之一的宇宙学塔的创始人的师尊的师尊。”顾寒霜一边递给许尧一张黄色的纸状的，上面写有一些小字的物体，一边开口道。
“十大势力创始人的师尊的师尊？！那是什么境界？”
许尧拿过誓约词，下意识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宇宙学塔至少也要达到了传说中的能够逆转时空，超脱生死的‘真’级中的佼佼者，才有资格担任普通的老师。而老师之上还有好多，甚至能被称为无敌大帝的存在也不过是普通的长老……算了，那种境界，岂是我能够知道的？我这辈子见过最强的，也不过是一些普通的真境大能罢了。好了，许尧，等你变强了，你自然也会知道这些东西。现在，发誓吧。”顾寒霜感慨完，再次回过神来。
“嗯。”
许尧见此将自己的神识注入到了这份誓约之中：
“道级誓约——我，许尧，天光宇宙宇宙体系修炼者，与百里宇宙信仰体系修炼者顾寒霜，缔结道级誓约。若将来百里宇宙信仰一脉即将灭亡，必定出手保其留下历史与火种，竭尽全力！若违背，甘愿受修为在也无法进步，且被宇宙学塔疯狂追杀致死之罚！”
“嗡。”
就在许尧发誓完之后的那一刻，许尧感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笼罩了自己。
再一感受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消失不见了。
不过，自己倒是冥冥之中和眼前露出了惊喜和满意之色的顾寒霜产生了一种别样的联系。
“这是什么？”
许尧看着顾寒霜，开口问道。
“因果。”
顾寒霜此时此刻樱唇微翘，显然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