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险峰点头：“我会对胚胎组织做详细的检测来确定滑胎的原因，不过......”
“不过什么？”沈华年看向他。
看了看沈华年，牧险峰道：“嫂子的身体受过伤害，后来是经过药物调理才逐渐恢复正常水平，但因为这次非正常滑胎，导致她的身体再次受损，所以......”
预感到不好，沈华年皱眉：“直说就好。”
牧险峰点头：“这次意外小产对嫂子的身体伤害很大，因此以后很难再自然怀孕，只能等身体调理达到一定数值，试着做试管，这或许是个很漫长的过程。”
“只能试管吗？”沈华年愣愣地看着牧险峰。
试管需要付出的代价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撇开钱不提，但身体就是一种极限折磨，更重要一点，即便能承受身体的痛，但很多人多次尝试结果还是失败。
韩锦瑟真的要承受这些吗？除了忍受身体的痛，还要承受失败的果。
单是想想就觉得心疼。
牧险峰再度点点头：“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嫂子恢复。”
事实上，牧险峰并没有实话实说，韩锦瑟的身体怕是连试管都做不了。
他只能期待时间久了医学更发达，要么在韩锦瑟身上出现奇迹。
两个人都选择了沉默。
过了很久沈华年拍了拍牧险峰的肩膀：“以后传宗接代的事就辛苦你了，试管太辛苦，我不准备让你嫂子做，到时候就跟你嫂子说不能生育的是我就好。”
“现在很多夫妻都不要孩子，幸福指数也很高，我和你嫂子就多快乐的丁克好了。”
孩子虽然是情感的维系，但生活也不会因为没有孩子就失去光彩。
“哥，为什么听着有点伤感，不到最后，不要放弃，办法我来想，一定可以的。”
看了牧险峰一眼，沈华年摇头：“她跟着我已经吃了不少苦，我不想她以后再吃苦了，真要喜欢孩子，我们去领养一个也可以，或者你生多一个给我们带也行。”
看着病床上的韩锦瑟，牧险峰道：”嫂子是有韧劲的人，我相信她能创造奇迹，不，我一定要帮助她创造奇迹。“
沈华年扯了下唇角：“希望奇迹在她身上发生。”
走了两步牧险峰突然又折身回来。
“怎么了？”
“哥，忘了件重要的事，客厅里熏的香是谁买的？
沈华年不解的看着他：“客厅里有熏香吗？这个我不清楚。”
想到叶凌语曾用香迷惑他的事，沈华年面容一紧：“是不是客厅里的香有问题？”
“因为职业原因，我是对香味比较敏感的人， 我在客厅里闻到了夹竹桃和桂枝的味道，这两种东西调配到一起，有滑胎的可能。”
沈华年的心陡然收紧：“既然需要调配，肯定不是你嫂子，叶凌语懂香，应该是她。”
那次吃饭，他们聊过关于调香的话题，这个叶凌语在行。
“叶凌语果然是个狠人，隐蔽工程做的这么好，她没有选用大众熟知的麝香，主要因为麝香的气味太特别，很容易引起注意，而这两样同样具备滑胎的效果，但香味却可以掩盖。”
沈华年双拳用力捏紧，叶凌语，你现在竟然算计到我的孩子头上了吗？
陡然起身：“险峰，跟我回趟绮遇山庄。”
叶凌语，倘若这件事真的是你所为，就算你是凌霄的妹妹，我也不会放过你，你算计人，也该看看算计的是谁。
“好。”牧险峰明白沈华年的意思，就算叶凌语精于算计，在他们走后第一时间撤走曾经的香，但房间里摆放的物体是有记忆的，若是她们没有及时擦拭，也能从物体是搜集到残香。
只要将物体上的残香拿去检测就清楚他的判断是不是正确。
把韩锦瑟托付给了江台婳，两个人匆匆赶回绮遇山庄。
为了不惊动叶凌语，车子在很远处就熄了火，两个人步行进了院子，客厅的窗户是开着的。
沈华年和牧险峰互相看了一眼，悄然奔向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