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后，罗晨又遇到了孙妮，只不过对方此时的状态，着实不好，脸色有些憔悴，还有很明显的黑眼圈。
她看到罗晨，打了个招呼，便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都市白领可真不好当啊。”
罗晨感叹一声，回到房间开始制定接下来的计划。
他从网上购买了两套古朴的黑色长衫，造型要求是越朴素越好，还买了个竹条编织的斗笠。
除此之外，他从网上找了几个论坛，将里面关于灰色禁区的重要讯息，写在一个小笔记本上，包括猎人协会可以收购的四阶元兽素材。
除此之外，那从剑匣里找到了保修卡，打算明天把墨剑拿到猎人协会进行维护，补足上面的豁口。
不过这是需要付费的，保修卡只能抵消百分之五十的费用，有效期也仅有一年而已。
做完这些，他才开始准备休息。
……
“老板，您这屋子，咋有股子臭味儿？”
年轻的外围女郎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白嫩的脚趾勾着高跟鞋晃来晃去。
她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神情中有些嫌弃。
“平常我不在家，所以屋子不常通风，难免有些味道。”
一名梳着中分的中年男人脸上堆起笑容，将一叠现金丢在女人面前，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布片少的可怜，还是透明蕾丝的内衣。
“忍一忍就好，来，把它换上吧。”
女人娇笑一声，将钱收进裤兜，接着便麻利的褪下身上衣服，换上那套情趣服。
按照这位老板的吩咐，女人开始摆出各种性感姿势，房间里，不时传出女人的笑声和快门的咔咔声。
罗晨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他皱了皱眉，心情有些不悦。
自从进入到三阶之后，他的五感变得更为敏锐了，而这栋公寓本身就属于老式，隔音效果着实有限。
女人放浪的笑声不加掩饰，尤为吵闹。
罗晨从床上坐起，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凌晨三点了。
“还真有兴致。”
罗晨呼出一口浊气，走出卧室，从客厅拿出一瓶冷饮。
突然，他听见隔壁孙妮家传出开门声。
声音很大，撞的门边的墙壁发出一声闷响。
“楼下的，老娘忍你很久了，你tm有完没完，隔两天就搞这出，这是扰民知道不！”
楼下的声音瞬间没了。
没有人出来解释，也没有任何反抗和不满，楼下住户直接就恢复了安静。
孙妮气的牙痒痒。
这人跟tm的孙子一样，挨一顿骂立刻就老实，每次都没有反抗过。
偏偏这样的人让她很是无力，人家都认怂了，总不能再去找人家麻烦吧。
“艹，再有下次，老娘非得报警，投诉你扰民。”
孙妮骂骂咧咧一声，转头走回自己房间，关上了房门。
罗晨在自己房间里将这些话听的分明，原来孙妮的黑眼圈是这样来的。
他笑了笑，也没在意。
既然睡不着了，索性打开手机，浏览宠兽师论坛上，关于三阶破四阶的帖子。
这里面的内容当然不可尽信，但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与梨文修赠送给他的修炼心得一样，这里面有些人，也会分享一些自己的心得，只是并不全面，多有片面之词的感觉。
引起下方的网名评论，也是各有争执。
忽然，他眉头再度皱了起来。
以他的五感，隐隐约约间，听到某种类似于动物咀嚼的声音。
声音传出的方向，正是楼下的住户。
不久，一股淡淡的腥气，从他未关的窗户中漂了进来，带着一股腥甜。
罗晨放下冷饮与手机，眯着眼走向窗口。
这股味道，很熟悉。
罗晨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已经多次嗅到，对于这种味道极为敏感。
鲜血，只有鲜血才是这样的味道。
而且必然是新鲜的鲜血，大量的鲜血才行。
这种隐隐约约的咀嚼声，越发让罗晨面色凝重。
那是骨骼被嚼碎，血肉黏在牙齿上时，可以发出的吧唧吧唧的声音。
他曾吃了两个月的元兽血肉，对于这种嚼碎生肉时，能发出的声音再为熟悉不过。
沉吟片刻，罗晨走出自己房门，瞥了眼楼下的走廊，手抓着护栏，一跃而下，来到了六楼的走廊上。
那家住户的内传出的声音顿时停下了。
对方似乎同样敏锐，即便罗晨无声无息，也被察觉到了。
这让罗晨更为警惕。
他就这样默默站在走廊上，注视着这家住户。
对方的窗户都是被报纸封过的，看不见里面情形，只是没有关灯，且一来到这六楼，血腥气便更为浓郁。
罗晨默默散开感知网，他忽然惊觉的发现，没有任何异常，但却更为让他惊悚。
六层他从没来过，只是每次上楼梯时会有片刻的经过，偶尔能遇见六层的其他人。
有时会有老人遛着狗下楼，也有青年男女在早上上班时，会与他相遇。
但当罗晨散开了感知网，才突然察觉整个六层，居然仅有一人气息。
突然，那间屋子的门被打开了。
里面走出个梳着中分的中年男子，此人是张菱形脸，脸色有些发黄，上身光着膀子，下身是一条大裤衩。
“你谁啊？”
那人皱着眉问道。
罗晨一怔。
是了，先前感知到的气息就是这个男人，普通人，毫无元力反应。
可之前听到的女人声呢？
“额……我是楼上的，你家太吵了，把我吵醒了，我下来看看怎么回事。”罗晨解释道。
那人瞥了眼罗晨，说道：“不好意思啊兄弟，我女朋友之前来找我，你回去睡觉吧，她已经走了，不会吵到你了。”
罗晨不为所动。
血腥味太浓郁了，对方打开这扇门的时候，这股味道就扑面而来。
“我没见过你。”罗晨忽然道。
“有毛病，你又不是这一层的，我还没见过你呢。”
那人眼皮子都不抬，准备关上门返回屋子。
罗晨忽然上前，一把拦住对方关门的动作，余光瞥向屋内客厅。
顿时，神色剧变。
茶几上，摆放着一颗女性头颅。
沙发上、墙壁上，还残留着大片血液，一截尸体的上半身部位，被放在一个大号的金属盆子里，这具尸体仅剩胸腔和双峰还在，其余部位已经不知所踪。
那男人目光冷冽，盯着罗晨淡漠道：“你说你为什么非要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