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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永乐十四年夏。

两年前大明皇帝朱棣第二次亲征北伐,留下他的二儿子汉王朱高煦摄政监国。这一日前线传来呈文说皇帝北伐大获全胜,凯旋而归,不日将回到应天府。汉王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满心欢喜,既为打了胜仗也为父亲平安归来而高兴。他赶紧命令礼部准备旌旗鼓乐迎接皇帝归来,同时命人把他摄政监国这一年多批的奏章、处理的国事等等准备妥当,以备父皇检查。

忙完这一切,正午都已经过了,汉王这才想起来,应该把这件大喜事告诉母后才对,省的她老人家担心。汉王急匆匆往后宫而去,到了皇后的寝宫宫女告诉他皇后已经睡下了,汉王不忍打扰母后休息,便没叫人把母后叫醒。汉王也忙了一上午了,此时甚是疲乏,正好一边等母后睡醒第一时间告诉她父皇得胜还朝的好消息,一边自己也休息休息。汉王刚准备小憩一会,忽然肚子一阵咕咕叫,这才想起来,自己只顾忙着处理政务,忘了午饭还没吃呢。

旁边的宫女急忙道:

“汉王殿下饿了吧,奴婢传御膳房给您准备午膳。”

“不用那么麻烦,你们这有什么点心果子,我垫吧垫吧两口就行。”

不一会的功夫,宫女端来一个果盘,里面是些糕点水果,放到汉王面前。汉王生于军旅之中,没那么多讲究,拿着点心水果一顿狼吞虎咽。

宫女柔声道:

“殿下,慢点,小心噎着。”

宫女的声音宛如黄鹂,既清脆又温柔,让人听着仿佛进入梦乡一般。

宫女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给汉王擦嘴,汉王只闻到手帕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再看宫女的手指像葱白一样又直又白。汉王心中一阵悸动,伸手想抓住。他刚一伸手,宫女急忙把手缩回,拿起一个橘子给汉王剥皮。汉王盯着宫女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宫女一直羞涩的低着头,橘子剥好之后喂给汉王吃,汉王躺在躺椅上享受着这一切。

汉王一边吃一边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小翠。”

“进宫几年了?”

“快四年了?”

“为什么进宫?”

“那年我家里遭了灾,爹娘都死了,我没出路只能进宫了。”

“你家是哪里的?”

“我家是亳州的。”

“那里也算是我皇爷爷龙兴之地,没想到日子过得还是这般苦啊。”

一提到亳州小翠便想起了自己过世的父母,想起了久别的家乡,不禁悲从中来,泪水瞬间湿润了眼眶,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小翠这么一哭更是梨花带雨,看得汉王不禁一阵心动,当即坐起身来轻轻地抚摸她的后背。汉王的手碰到对方的身子,小翠不禁浑身一颤,随即意识到自己在汉王殿下面前失态了,赶紧止住泪声,说道:

“对不起,奴婢在殿下面前失态了。”

小翠说着站起来就要走,她猛一站起来没想到桌子角勾住了外衣,只听刺啦一声,外衣撕破露出里面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当时正是盛夏,外衣下面只有一件肚兜,小翠的上身几乎被汉王看光,羞得她一声娇嗔,赶紧用双臂遮住自己前胸,急匆匆往外就走。哪知这时汉王像要吃人的猛虎一般一下子把小翠扑倒在地,一把扯掉她的遮羞布,小翠叫道:

“殿下不要啊,殿下!”

汉王哪里理会她的喊叫,在小翠的身上尽情发泄着兽欲。小翠只能闭着眼睛默默地承受这一切,而嘴角却泛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一番云雨之后,汉王整理着自己的衣帽,而小翠则像所有被强迫的女子一样不停地哭泣。汉王催促她赶紧穿好衣服,他可不想让母亲醒来看见这一切。

小翠哭的更伤心了:

“呜呜呜……我可怎么办啊,我没脸见人了。”

小翠哭的汉王甚是心烦,只好柔声劝她道: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可是……可是我是皇上的宫女。”

“那有什么?等我父皇回来,我求他把你赏赐给我也就是了。”

小翠一听立马止住了哭声,跪在汉王面前道:

“如此,奴婢这一生就托付汉王殿下了。”

“好了,好了,快点起来吧,把衣服穿好。”

小翠赶紧穿上衣服匆匆离开。

小翠就这么衣衫不整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从柜子里翻出一件衣服正准备换上,外面突然进来一个人,小翠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才松口气,进来的人原来是她的好姐妹——红云。

红云看了看小翠凌乱的头发和床上撕破的肚兜,只说了两个字:

“成了?”

小翠也只淡淡的回了两个字:

“成了。”

说完继续换衣服。

红云来到床前说道:

“恭喜恭喜,你算是找到靠山了。”

小翠苦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

红云不禁幽怨道:

“你看你算是熬出头了,我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呢。”

小翠安慰她道:

“你放心,我们是义结金兰的好姐妹,我要是享福了,肯定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你确定你能出的了这深宫?”

“汉王已经答应会带我走的。”

“那就好,可你为什么选择汉王?要我我就选择皇帝。”

“皇帝?”小翠压低音量小声说道:“皇帝岁数都那么大了,我们已经没机会了。我们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下任皇帝了。”

红云也知道她们妄议这些是大罪,于是也压低声音说道:

“可下任皇帝不应该是太子吗?你要找机会也应该在太子身上找啊?”

“你不知道,太子是个妻管严,他怕太子妃,太子妃把他管的死死的,他哪敢像汉王这样胡来。就算太子真的做了,太子妃恐怕也不会让我进他们家门的。”

“所以你就选汉王了?”

“我看下一任皇帝非汉王莫属。”

“为什么?”

“你想想这次皇帝亲征漠北,没有让太子监国,反而选择了汉王,这说明皇帝恐怕有意立汉王继承大统。而且在皇帝的三个儿子中,属汉王最像皇帝。他们都一样的英勇善战,所以我看将来很有可能是汉王继位。”

“要是真像你说的,你就算跳出这座樊笼了,也就不用每个月遭‘那种罪’了。”

一提到“那种罪”,两个人都不自觉的浑身一颤,赶紧摇了摇头把那种恐惧挥散掉。

“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忘了我。”红云不放心道。

“你放心好了,我一被汉王接走,就会来接你的。”

说着两个人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小翠、红云,你们两个在哪?皇后娘娘在叫你们呢。”

两个人赶紧应道:

“来了,来了。”

因为看到了希望,整个下午小翠心里都美滋滋的,干起活来也分外麻利。到了晚上,一个小太监突然跑过来跟她说阴公公找她有事。一说阴公公找她,小翠心里当即咯噔一声,心想离自己那个日子还远着呢,这个时候阴公公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呢?难不成中午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小翠怀着忐忑的心跟着小太监到了阴公公面前。

小翠只要一见到阴公公就不寒而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只听阴公公说道:

“我到底该管你叫什么呢?是叫你宫里的名字小翠呢,还是叫你的本名芸娘呢,又或者今时不同往日我该恭恭敬敬的叫你一声汉王妃呢?”

芸娘一听到这,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跟着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颤声道:

“公公,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阴奉阳见她还在抵赖,当即眉毛一竖怒道:

“你以为你中午做的事,我会不知吗?你要知道这里是皇宫,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鸟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芸娘被吓出一身冷汗,见抵赖不了只得哀求道:

“公公,我是被迫的,是汉王突然要临幸我,我也没办法啊。”

“他和你好过之后,都说了什么?”阴奉阳问道。

“汉王说会娶我。”

“他真这么说的。”

“是的。他说等皇帝回来,他就求皇帝把我赏赐给他。”

阴奉阳轻轻地“哦”了一声,跟着双目微闭若有所思。芸娘试探性的抬起头,只见阴奉阳面沉似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良久之后,阴奉阳缓缓睁开双眼。这回阴奉阳换了一副热情的嘴脸,他一点旁边一个小太监吩咐道:

“你去给芸娘准备一间上好的房间,让她先住下来。”

芸娘不知阴奉阳此举意欲何为,但是从阴奉阳的表情看不像是要加害自己,而且阴奉阳要杀芸娘这样的宫女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根本不必绕什么弯子。芸娘站起身来,跟着小太监走了。

芸娘一走,旁边一个太监上前道:

“干爹,这事怎么办?”

“倪清,依你看该怎么办?”阴奉阳反问道。

“这……”倪清想了想说道:“依我看,这个人现在不能留了,她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用了,而且如果让她真的跟了汉王,那我们的事岂不就暴露了。所以我认为应该现在就干掉她,决不能让汉王把她接到府里去。”

“你怎么干掉她能让汉王不起疑心呢?”

“这个好办,我找几个人制造一场意外,让别人以为她是出意外死的,这样汉王也说不出什么。”

“汉王刚刚临幸了她,她就在宫里出意外死了。你真当汉王是傻瓜吗?到时候他怪罪到我的头上该怎么办?”

“这……这……汉王未必会多在乎这个女子,他当时也就是临时兴起,也许他现在已经反悔了,根本不想接她,而干爹您正好帮他处理掉一个大麻烦,汉王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你又不是汉王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他现在后悔了呢?你怎么知道他会感激我呢?”

阴奉阳一通质问,倪清顿时哑口无言。

倪清心想阴奉阳刚才想了那么半天,肯定早就想好了对策。

“干爹,您肯定有了万全之策了。您说该怎么办?”

阴奉阳微微一笑说道:

“这对我们来说其实是个好机会,汉王不仅不会知道我们的秘密,而且他还会对我感恩戴德。”

倪清实在想不明白阴奉阳的话,问道:

“干爹,怎么才能让汉王对您感恩戴德?”

阴奉阳没说话,只是神秘的笑了笑,跟着让倪清准备车马,他要去一次汉王府。

汉王摄政期间谨守臣子的礼仪,他和其他大臣一样都是早晨进宫办事,到了晚上就回到自己府上,从不在宫里留宿。

这天晚上和平时一样,汉王府高朋满座,来的都是汉王的心腹,一番推杯换盏之后就开始对汉王一阵吹捧了:

“汉王殿下,有一件大喜事近在眼前,我等提前向殿下道喜了。”

说着众人捧起酒杯向汉王敬酒,汉王装糊涂道:

“什么喜事?我怎么不知道。”

“汉王谦虚了,这次皇上凯旋归来,肯定要立您为太子。”

汉王装作一副很惶恐的样子说道:

“哎,不可乱说,不可乱说。我大哥太子当的好好的,怎么会立我为太子呢?”

“汉王不必自谦了,这次陛下让您监国便是有意锻炼您,您监国这段时间各种政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对大军的粮草补给也周密妥当。等陛下回来,估计就会宣布您为太子。”

汉王故作姿态摇摇手道:

“诸位过誉了,过誉了。我摄政监国这段时间可谓是如履薄冰,生怕出了什么纰漏惹我老爹生气,这回他回来我终于可以把担子卸下了,哪里还敢奢望什么太子之位,太子还是我大哥的,你们切莫多言,切莫多言。”

众人正议论纷纷之时,一个仆人到汉王耳边悄声道:

“殿下,外面阴公公求见。”

“阴奉阳?他来干什么?”

在座的大臣一听到“阴奉阳”三个字头皮不禁一阵发紧。阴奉阳统领的东厂比原来的锦衣卫还恐怖,几乎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在场的众人为官多年,谁背地里没点小勾当、小秘密,这些秘密说不定阴奉阳都攥在手里呢,所以一提到阴奉阳这个名字,众人心里面不由得一阵打鼓。特别是在皇帝马上要回来这么个紧关节要的时候,众人猜测他这次来肯定另有深意。

“他来干什么?”众人小声嘀咕着。

“我们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他该不会是来抓人的吧?”有人不无担心道。

旁边立马有人反驳道:

“不可能,你什么时候见过阴奉阳亲自来抓人的。”那人接着分析道:“依我看他这次来应该是友非敌。众位试想如果他真的抓住了什么把柄,直接向皇帝报告也就是了,怎么会来找汉王殿下。所以我判断阴奉阳这时候来是来投靠汉王殿下的。”

“此话怎讲?”汉王问道。

“阴奉阳是皇帝的心腹,陛下的心思他比谁都懂。他可能早就知道陛下要立您为储君所以赶紧到府上拜码头。有了阴奉阳的帮助,殿下,您和太子的储君之争定可稳操胜券。”

众人觉得此人分析的有理,纷纷点头称是。

汉王叫人把阴奉阳请到偏厅一叙。

阴奉阳见到汉王急忙上前施礼,汉王扶起阴奉阳问道:

“阴公公,这么晚了到我府上有什么事吗?”

“殿下,我就不饶关子了,我是来救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