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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不久,虞景钰一身夜行衣落在院中,几步走到主屋,进屋关门一气呵成:“阿蛮,今天不用织梦,怎么没有休息呢?”

“等你。”阿蛮坐在靠窗的塌上,一手白子,一手黑子,自己同自己下棋。

虞景钰坐在她对面,伸手去拿棋盒里的黑子:“我来同你下一局。”

阿蛮抬手拦住景钰,手中的棋子也放出棋盒,从一旁拿出才调制好的药膏和绷带:“下什么棋,你手不要了?明明知道金丝锋利,还去拽。”

虞景钰抬手在阿蛮眉心点了下,柔和的笑着:“这不是没办法,总要有人受点伤。前些天你让我查郑家、和家,你知道他们生意来往对象是谁吗?”

“玉氏商行。你今天突然这出不就是和我撇清关系,做戏给二殿下看吗?顺带降低他们戒备,认为你无心查案。”阿蛮伸手抓过虞景钰受伤的手,轻巧仔细的给他上药包扎。

虞景钰点点头:“对了大半。我今天收到听风楼传回的消息,郑家、和家和玉氏有外亲关系,且有特殊渠道同外界联系。

南江封城之事已经在外传开,在洛京引起很大骚动,估计虞王的新圣旨两日后抵达。所以,我来不及同你商量,得在圣旨前,将翻案提上日程。”

阿蛮微微皱眉,封城后,空中除了李公公的信鸽,连鸟都没有飞出去过,对方究竟是如何传递消息的?她指尖在棋盒里一圈一圈的滑动,想不通。

虞景钰伸手揉开了阿蛮的眉心:“没那么难,结合李慕描述的七年前的情况,劫匪几乎没有惊动守城军从天而降。只有两种可能,其一买通守城,其二另有暗道。”

“看来郑和两家都有探一探的必要了。我这边会让星影潜入查查,她唐门出身,对机械暗道一类都有涉猎。守城军只能你那边查了。”

阿蛮从棋盒中拿起白子,轻轻摩挲后,果断的放在棋盘上:“该你了。圣旨一事不必忧心,李公公这颗棋子,也该动一动了。”

“好。另外,还得再让城民逼一把,得让我架在火上烤一烤,被迫接案。凌云的女人,和七年前涉事还活着的三人,都会在明天夜里到。先安排在听风楼,得想办法过明面。”

虞景钰伸手取了黑子,直接下在棋盘,取走三枚白子:“吃下三子哦~”

阿蛮淡淡一笑,素手执棋,落在一角直接封掉阿银一角:“十颗,承让。疫症已有解药,便只算寻常杂病。明日开城,连带着的凌云一起,拖家带口,以求医之名。至于逼你一把,你太小看幻梦的能量了。”

已是必输之局,没有继续的必要。

虞景钰将棋子归入棋盒,伸手抱起阿蛮:“这一步绝!那就这么办。阿蛮现在的声名可比我好使多了。既然都安排好,那今天你可好好休息了。”

“你也是,眼下有青,熬了几夜了?”阿蛮看得心疼,伸手在他下眼睑轻轻碰触。

虞景钰将人放在榻上,伸手捉住她的手,向上摊开,一个玉瓶递到她手中:“一切都值得,不是吗?”

阿蛮握着玉瓶,她知道里面是这些天他悄悄寻来的‘地源之果’,些微哽咽:“我不知道,只是这条路,不论值不值都必须要走下去。阿银,我们很快就会找到真相,为他们报仇的。对不对?”

“嗯,很快。一定会很快。”他就着阿蛮的手,揭开了玉瓶盖子,两个混元的莹亮丸子没入阿蛮额心。

额心灵纹闪烁,缓缓往外蔓延了一点枝节。

阿蛮闭眼调息,沉沉睡去。

虞景钰给她盖好薄被,指尖轻轻点在额心,额心的灵纹随着他的动作闪烁。俯身,轻轻的落下一吻,灵纹雀跃闪烁,渐渐消失。

起身悄悄离开,二殿下的加入,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需要更进一步的部署,身在南江,并不妨碍他搅动洛京风云。

午夜之后,一抹红色从药馆主屋飘出,翻越一个个屋顶,如履平地,最后没入江侯府。

李公公起夜之后,回屋就被一只纤纤素手捂住口鼻,惊得他睡意全无,双手挣扎,“呜呜”出声,希望惊动守卫,有人来救他。

“别动。是我。”星影微微皱眉,等他平静后,才放开手:“看来李公公亏心事做了不少,这么怕夜鬼敲门。”

李公公拍了拍心口:“姑奶奶哎~我不会武功,没半点自保能力。能不怕吗?大巫有何事差遣?”

“以最快速度将‘南江疫症结束,不日解封’的消息传给虞王。另外,二殿下在京中搅了点事,宣旨的人已在路上,不想这一城人无辜惨死,记得在对方未开口宣读圣旨之前拦下。

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星影坐在桌边,右手掐着烛火火苗玩,显得漫不经心。

“是,我一早安排。”李公公坐在星影对面,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向星影,一杯自己浅酌,压压惊。

星影一手掐灭火苗,房间陷入黑暗,从窗边翻身离开。

李公公借着微弱星光走到窗边,关好,上窗闩,在床上辗转反侧。

最终还是起身,决定先将信鸽放出,难得有不与王命冲突,又能体现自己价值的事,得尽心着办好,也能让妻子最后几年能活得舒心些。

星影悄悄落入郑家一个假山后,缩成一团,藏在夹角的阴影里,勉强糊弄过一队巡逻的人。

郑家外面看似寻常,内里却处处灯火,来回巡逻,比江侯府还更为森严。

星影猫身凝神,以呼吸计算着巡逻队经过的时间和空隙,一刻钟后寻出规律。

巡逻队再次经过假山,约莫走远了十步。

星影将握着的三爪钩扔向对面房梁,用力一拉,双足点地,借力飞入屋檐下。

“谁?!”最后的那人感觉到身后有突兀风声,立刻警惕的转身,顺势拔出佩刀。

这一声让整队人都停下,后转,绷紧了神经,四下张望。

为首提着灯笼的男子问道:“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