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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郁初柳都是往返于淮王府和皇宫之间。

太后的病情已经明显有所好转,皇上大为欣喜,在宫中设宴,邀请朝中所有的大臣,而且皇子,以及公主,郡主们都可以参加。

特意嘱咐穆淮之到时候把郁初柳也一起带上。

实际上这是为了招待北越国王子西门浩楠而设的宴席。

西门浩楠带来了一匹烈马,说是要献给西陵国,前提是能有人驯服这匹马。

期限是七天之内,如果没有人能驯服这匹马,就承认西陵国无能人,割十座城池给北越国,否则就兵戎相见。

现在已经是第六天了,朝中好多将军,勇士,以及看到告示主动而来的人,都无一人能驯服北越国送来的烈马。

皇上这次设宴的目的也就是想集思广益,看看谁能推荐出能人。

让公主,郡主们参加是想看看有没有能让北越国王子看得上的,如果有,他就以联姻的方式避免这一场战争。

“那北越国王子不就是那天咱们在城门口遇见的那伙人吗?”郁初柳问道。

穆淮之点了点头,“就是他。”

“有他参加,我就不想去了,我不想和这种人出现在同一个场合。”

“那你知道他来京城的目的吗?”穆淮之脸上流露出一丝愁容说道。

郁初柳这几日进宫也多多少少听到一些风声,但是具体她不知道,她也没兴趣打听。

她就想着太后的病情完全稳定下来,她就可以回去了,断魂山里的事可比这里重要。

所以郁初柳摇了摇头。

“他是来向西陵国示威的,不然也不会在城门口那么嚣张?”穆淮之眸色凝重地说道。

“示威?跑到人家家里来示威?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郁初柳有些气愤地说道。

穆淮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脸上的神情严肃到如临大敌。

“他带来了一匹马,烈得很,已经六天了,朝中没有一个人能驯服的,如果过了明天再没有人能驯服这匹马,那我们西陵国就要给北越国割让十座城池。”穆淮之额角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道。

什么马,举一国之力都没有人能驯服?

“你的轻功那么好都无法驯服那马吗?”郁初柳问道。

“宫中的人没有人知道我会武功,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毫无威胁的存在。”穆淮之眼中透露出一丝隐忍说道。

原来这家伙一直在隐藏实力啊,可见这宫中的争斗有多凶险,就连西陵国都要被割让城池了,穆淮之也不想让人知道他会武。

“那你就别暴露了,不就是一匹马而已,到时候我去摆平它。”郁初柳信誓旦旦道。

穆淮之的眼睛倏地瞪大,虽然他知道郁初柳武功也不错,尤其那暗器威慑力无人能敌,可是驯马……

“怎么,不相信我有这个实力?”郁初柳仰起头问道。

“实在不行,我就宁可暴露自己的实力,你别去冒这个险,万一伤到你怎么办?”穆淮之怎么可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替他犯险。

郁初柳看着穆淮之紧张的样子,咯咯咯地笑出声。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我有空间,一匹马想伤到我还办不到。”郁初柳不容分说道。

最后穆淮之还是没有拧过郁初柳,他只能妥协。

郁初柳给太后诊完脉,打完胰岛素,穆淮之就已经在永安宫外等着了。

“母妃的药我已经送过去了,现在咱们就去参加宴席吧,估计都已经开始了。”穆淮之说道。

果然,穆淮之带着郁初柳来到宴席场地的时候,就她和穆淮之的座位是空着的,其余的人都已经入座了。

“儿臣和郁姑娘去给太后诊脉了,来迟了一步,请父皇恕罪。”穆淮之来到皇上跟前,躬身说道。

“无妨,太后的身体要紧,你和郁姑娘去就坐吧。”皇上挥了一下手说道。

对郁初柳的医术,御医院的人没一个人不佩服的,所以皇上对郁初柳自会高看一眼。

顺带着对这个小透明的儿子也看得顺眼了一些。

在左上首边坐着的西门浩楠看到穆淮之和郁初柳不由蹙了一下眉,这俩人的身形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郁初柳和穆淮之的座位在西门浩楠的斜对面,抬眼就能看到对方。

宴席今日就摆在了马场边上,所以目的不言而喻。

宴席的前半段还算气氛融洽,歌舞升平,筹光交错。

一段歌舞结束以后,西门浩楠站起来,对着皇上一抱拳,“陛下如今已经是第六天了,你们西陵国要是再找不出来能驯服我这匹马的人,可要割让城池了!”

皇上听到西门浩楠的话,脸色一沉,说道:“西门王子,这不是还有一天呢吗?你急什么,我西陵国人才济济,驯服一匹野马那还是轻松的。”

皇上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虽然轻松,面带笑容,可是内心却是焦急万分,这六天能出场的人都试过了,现在恐怕没人敢尝试了。

西门浩楠哈哈一笑,眼中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那还请皇帝陛下叫出来一个人让我来开开眼。”

皇上拿眼睛往下边的酒桌上扫视了一遍,酒桌上的人不是低着头,就是假装没听见,就穆淮之和郁初柳抬头望着他这边。

皇上不由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若是此时坐在这的是襄王……哎!

当时真不应该一怒之下就做出那样的决定。

以至于眼下无人可用。

但是他还是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众位爱卿,皇子,公主,郡主们,有谁想活动活动筋骨,把北越国王子带来的这匹马遛上一遛。”

皇上说完,宴席上鸦雀无声,静得落针可闻。

皇上开口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搭话。

皇上的脸面顿时就有些挂不住了,脸都憋成了紫茄子色。

北越国王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西陵国一直以泱泱大国自居,如今连一个驯服野马的人都找不到吗?”

穆淮之再也不能装聋作哑了,刚要站起来,被郁初柳拉住了。

然后郁初柳站起来,“我西陵国的男儿都不屑来驯服一匹野马,我一个女子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