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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郁初柳也是偷偷溜进淮王府的,暂时还不能让人发现。

一进门,就被穆淮之拉住了,“你可算回来了,岳丈救出来没有?”

郁初柳看着穆淮之那一脸焦急的样子,点了点头。

嘴还挺甜。

穆淮之深深地松了口气。

“你要是再不回来,咱们王府的大门都该被这帮大臣们砸烂了。”穆淮之揶揄道。

“康王今天晚上就要再次攻城了。”郁初柳说道。

“哦?他们又不用阵法了?”穆淮之有些好奇道。

“是被我气急了,我当着康王和那个丘道长的面把我爹给救走了。”郁初柳笑道。

穆淮之点了一下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咱们赶紧点兵去迎敌,这次不用他们打进来,我们主动进攻。”穆淮之的眸子闪过一抹狠厉道。

“急什么,让他们先攻一会儿,抖一抖威风。”郁初柳不慌不忙道。

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就灌了下去,结果,烫出猪叫。

“你要谋杀亲妻吗?”郁初柳一边从空间的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一边喊道。

喊完这句话,反应过来,这还真是跟啥人学啥人。

穆淮之眉头一蹙,“什么时候能改掉这毛毛躁躁的毛病。”

郁初柳用冷水漱了几次口,感觉不那么火辣辣的了。

穆淮之从怀里拿出一块糖,塞到郁初柳的嘴里。

郁初柳垮着脸,这算不算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

“王爷。”穆十敲门道。

“什么事?”穆淮之冷冷地问道。

“我听到您房里……您没什么事吧?”穆十停顿了一下问道。

郁初柳下意识地一捂嘴巴。

一定是穆十听到了刚才自己的那一声猪叫了。

“没什么事。”穆淮之瞄了一眼郁初柳说道。

这几日王爷一直待在听雨轩里,不出门也不见人,穆十很是担心,所以一直守在外面。

郁初柳进来时是把穆十引开了,才进的房门。

小插曲过后,郁初柳开口道:“我已经偷偷和程将军联系过了,他会在适当的机会反水,和我们来个前后夹击。”

穆淮之没想到郁初柳出去这三天还办了这么件大事。

“你不怕那个程将军把你诈死的事告诉康王?”

“他本来就不是康王的亲信,否则怎么会派别人把他的兵权夺走,他要是那么傻,还真不配当这个将军,我已经把成破厉害给他讲过了,而且告诉他,康王必败。”郁初柳自信地说道。

穆淮之虽然不看好郁初柳看人的眼光,可是架不住人家有空间啊,说话就是有底气。

“这次再开战,一定得一鼓作气把康王擒了,无需跟他再耗下去了。”穆淮之眼睛一眯道。

“嗯,你带人马去直接迎敌,我找机会去逮康王和那个丘老道。”郁初柳赞同道。

两个人又商量了好一会儿具体的事宜。

穆十总感觉自家王爷好像在跟谁说话,隐隐约约听着有点像淮王妃的声音,可是又望了望外面的灵棚。

心里一个激灵,要不是闹鬼了,要不就是自家王爷想王妃想疯魔了。

正想再次敲门探究一番的时候,王府的门又被砸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

穆十一边往大门处跑,一边问道:“谁啊,这半夜三更的。”

落下门闩,把门打开一条缝隙,探头出去看。

那人这次没和穆十废话,也不管让不让他进去,愣是闯了进来。

“王爷,王爷,您不能不顾西陵国的安危啊,康王已经攻城了,我们要顶不住了。”梁宜年一边往里跑一边喊道。

王府的下人们都被喊了出来,纷纷过来拦着梁宜年。

“梁总统领,梁总统领,王爷他不见……”

穆十的话还没有说完,穆淮之就从听雨轩里走了出来。

“大呼小叫什么?”

梁宜年看到穆淮之,激动得都要哭出来了。

要不是身上有甲胄在身,他早就跪下了。

“王爷……”

穆淮之一挥手拦住了梁宜年后面的话,“我知道了,现在就点兵出战。”

听到穆淮之这句话,高兴的不止是梁宜年,还有淮王府的所有人,他们的王爷总算能抑制住悲伤,做正事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穆淮之又回头吩咐道:“穆十,把灵棚拆了,所有的白灯笼都撤下,我回来的时候要看到一个喜庆的淮王府。”

“啊?啊……是。”穆十刹那间脑海里转过好几个念头。

自家王爷这是悲伤到极致了,还是走出来了。

“王爷,那王妃的棺椁怎么办?”穆十追出去问道。

穆淮之骑在马上,冷声说道:“送到国舅府上去。”

穆十着实有点惊愕,这把淮王妃的棺椁送到国舅爷府上,这不是对王妃的亵渎吗?

可是王爷交代的事,他又不敢不办。

郑元青这些日子,正在家里惶惶不可终日,自己的姐姐被皇上送去了宗室府,铁定是完了。

叔父那个中郎将逼宫的时候也死于非命了,他们整个郑家就要倒大霉了。

逃,四城门紧闭,又逃不出去,躲,无处可躲。

往日那些狐朋狗友,屁颠屁颠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人,现在是唯恐避之不及。

但凡有人来敲门,他都怕得要死,怕皇上派人来抄家了。

他现在最希望康王打进城,把这个皇位夺了,那样他姐姐又可以当宠妃,他又能当上那个可以在京城横着走的国舅爷了。

“咚咚咚,咚咚咚!”

听到急促的敲门声,郑元青赶紧用被子把头蒙上了。

好像这样,外面的事情就不会传进他的耳朵里。

可是他的耳朵又背道而驰地竖起来听。

“你们干什么,这是国舅府,我们从来没有订过棺材,你们送错地方了。”

“我们送的就是国舅府,是淮王让我们送过来的。”

duang!

棺材落地的声音,就如同闷雷一样,轰得郑元青的心脏差点没蹦出来。

“我们国舅府与淮王无冤无仇的,淮王为啥诅咒我们国舅府?”

“哼,有本事你们自己去问我们家王爷,不过我们家王爷没在家,去城外收拾叛军了。”

说完,淮王府的下人就甩袖子走了。

郑元青躲在被子里,体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