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原本大家都在看黎杰唱歌。
但是庖晖注视程歌的视线太明显，很快就被网友发现。
“我次！那个谁？怎么这样盯着程歌呢？”
“程歌啊！你被人盯上了！那个人还在傻笑！”
“我知道他！庖晖，傻白甜专业户，这笑容看上去，确实挺傻的。”有网友认出了庖晖的身份。
这时，庖晖的粉丝也赶来了。
一看到自己偶像被这么说，他们不高兴了。
“喂！你们干嘛那么说？”
“第一，我们托尼才不是傻白甜！”
“第二，我们托尼那是演戏好！”
“第三，我们托尼才没有盯着程歌！”
托尼这个名称，来源于庖晖的第一部剧。
在剧里，庖晖饰演一个拥有魔法的理发师，就叫托尼。
当时，托尼这个角色，甩着他十厘米长，将眼睛都遮住的刘海，剪刀朝镜头，瞪眼大喊台词：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托尼……”
有观众一看，顿时就感觉自己被托尼击中内心！
于是，他们纷纷化身庖晖粉丝，并且亲切地称呼庖晖为托尼！
而现在，弹幕里的这些个回复队形，正是他们根据托尼角色的台词，刻意模仿的。
为的就是，在庖晖参加《卷土重来的哥哥》时，唤醒大家对庖晖过去饰演托尼的记忆！
为庖晖增加人气，增加热度！
可以说，煞费苦心啊！
而结果如他们所想，庖晖的热度，在弹幕里得到了增加！
只是，都是叫骂声……
“我了个去！好歹毒的回忆杀！”
“天呐！天呐！我死去的记忆在攻击我！”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请让上天惩罚我，而不是让我记起托家王朝尼·庖晖！”
而现场，负责直播间的工作人员。
此时眼前也随着弹幕，逐渐浮现庖晖身为托尼的造型，五颜六色的头发、蜘蛛腿眼睫毛、芭比粉嘴唇……
他脑袋一疼，连忙手按鼠标，“咔咔”就禁言了十几个正在传播托尼回忆的庖晖粉丝。
并且连线负责现场摄像的基哥，让他们将焦点给到黎杰。
“为你唱这首歌,
没有什么风格，
它仅仅代表着,
我希望你快乐……”
两方同时操作之下，黎杰和他的歌声，再次成为画面主体。
直播间，总算是恢复了最开始的和谐美好。
现场，黎杰的表演，已近尾声。
“为你辗转反侧,
为你放弃世界有何不可,
夏末秋凉里带一点温热,
有换季的颜色。”
最后的歌词落下，台上三分钟的计时器，正好走完！
黎杰暗戳戳瞥了眼，心中乐开花！
这个时间把控，完美！
“谢谢！谢谢大家！我爱你们！”
他嘴角一咧，就是挥手弯腰致谢。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掌声。
啪唧！
啪唧！
其中程歌，双手拍得最为卖力。
因为黎杰这么一次表演，就为他增长了不少人气值！
【人气值+0.5+0.5+0.5……】
可以说，他现在就是，人在台下嗑瓜子，台上有人为他挣票子！
这种感觉，妙啊！
“太棒啦！”
程歌忍不住，喊了一声。
声音夹杂在众人的欢呼喝彩里，也不明显。
但是对面，庖晖紧盯着他，就听得一清二楚了。
一时间，庖晖都有些疑惑了。
这个程歌把第一个上台的机会让给了黎杰，居然还笑得这么高兴？
难道，是太后悔，后悔得精神错乱了？
这么一想，他忽然就又同情程歌了。
“哎~早知现在，何必刚才呢？”
一声感慨，恰好在众人掌声停歇的时候发出。
突兀且奇怪，莫名其妙。
顿时，周围一圈人都转头，视线望向声源处。
是庖晖！
他凝视着程歌，眼神怜悯。
感受到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后，庖晖内心一阵狂喜。
蹭热度的机会来了！
刷脸的机会来了！
面上不显，庖晖嘴一张，更加浮夸地连叹三声。
“哎~”
“哎~”
“哎！”
甚至，这回还蹙眉摇头起来。
那副样子悲天悯人，就差拿着一串佛珠，在手里盘了。
众人原本疑惑的神情，更加迷茫了。
旁边一个作曲人，几番张嘴闭嘴过后，终于下定决心，打算问一下庖晖这是怎么了？
但下一刻，程歌先出声了。
眉头挑起，他扫了行为怪异的庖晖一眼，没好气问道：
“你干嘛？cos京圈佛子？”
问完，脑海里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和秦柏关系密切的人。
于是不等庖晖出声，程歌再次开口。
“你不像，你没佛珠，华老湿才是cos得最像的那个，佛珠不离身，动不动就盘。”
知道华乾坤的宁吉几人，对视过后默默竖起大拇指。
而庖晖，听不懂。
于是他选择岔开话题。
“程歌，你现在是不是很不开心？”
这个相当于平地漂移程度的话题转移，别说程歌，就是周围人，也都满头问号。
程歌现在眉开眼笑，刚才还喊得那么欢乐。
你说他不开心？
“你把第一个上台的机会让给了黎杰，现在他表现这么好，歌还这么棒，你肯定后悔和羡慕了。”庖晖又补充道。
末了，还又来了一句刚才的“早知现在，何必刚才”。
这回，程歌明白了，但是也笑了。
意味深长地瞅了眼庖晖，他悠悠问道：
“后悔什么？羡慕什么？”
“后悔少了一个瓶子的机会，羡慕黎杰的歌这么好啊。”庖晖眨眼，一派天真。
然而程歌听完后，却是“噗嗤”笑出了声。
在庖晖“我知道你是强撑”的眼神下，程歌摇头回应：
“不慌，还有二十九个瓶子呢，随时可以再来一首好歌。”
这话说的随意。
但在周围人听来，却相当狂妄！
一时间，周围人的视线咻一下就转向了程歌，神情各异。
知道程歌实力的，如方旭宁吉等几人，是佩服和期待。
而其他人，则是怀疑和探究，甚至有不屑。
他们有听说过程歌，但是没有特别关注，只知道是个近日突然崛起的歌手，有些热度。
没想到今天一见，居然这么年少轻狂？
至于不在歌坛，属影视圈的演员，就更加对程歌没有了解了，此时只觉得他是在吹牛。
特别是庖晖。
“随时可以来一首好歌？”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他笑得趴桌狂捶手。
”哈哈哈！你先来一首有何不可这样的再说吧！”
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舞台方向，传来了黎杰的声音！
“我要特别感谢程歌！感谢他，为我创作这首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