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嘛？”
江小团子仰头，寻求着一个确切的答复。
江沉摸了摸她的头，“真的。”
“哥哥，工作日是什么呢，为什么它叫工作日呢？”奶声奶气的声音里是浓浓的好奇。
此时她以为工作日代表一天，有着独特的名字的一天。
江沉一愣，随即失笑，“工作日也叫劳动日，一周有五天。”
五天？
一二三四五。
江小团子掰着小手指开始数，五天好多哇。
江沉没发现江小团子的小动作和眼底的惊讶，继续说着，“这五天是周一到周五，周六日是周末，休息的时间。”
周六日，一二。
咦？
怎么只有两天哇！
江黎黎小朋友看着一边张开的五根小手指，又看向另一边只有两根小手指的小手，哪个多哪个少，一目了然。
上幼儿园的时间要多好多哇！
“哥哥，为什么小朋友要去幼儿园呢？”此时江黎黎小朋友已经忘记了原先说去幼儿园是为了成为一个大孩子的答案。
只要想到那么多天都要去上幼儿园，她就难过。
江沉笑了一下，思索一瞬，然后回应她：
“黎黎，很多时候，哥哥都是不能陪在你身边的。”
“就像是动画片里的勇士。”
“很多时候，都是他一个人独自在外面打怪兽，打怪升级，然后成长。”
“没有人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
“上学就像是升级打怪，要一个人独自完成。”
“只是在你需要帮忙的时候，哥哥就会出现。就像是勇士打不过怪兽时，他的好伙伴就会来帮忙。”
“哥哥这么说，黎黎能理解吗？”
他一时想不出更好的解释，只能用她喜欢的动画片作比，希望她能明白。
在哄小孩去上幼儿园的这件事上，他也像准备要去幼儿园上学的江小团子一样，是新生是新手。
不熟悉。
不知道怎么样合适。
江黎黎听得懵懵懂懂，但是上学就像是一个人去打怪的比喻，她听明白了。
“上学就是去打怪兽，哥哥不能陪着窝，所以我要自己一个人勇敢，然后把占领幼儿园的怪兽哐哐打跑，把幼儿园从怪兽手里抢回来。”
“是这样吗？哥哥。”江黎黎小朋友认真地看着江沉发问。
“嗯，黎黎理解得很棒。”江沉摸了摸她的头，给予她肯定回应。
但好像有点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等到明天去幼儿园的时候，江沉才真正明白江小团子这段话的意思。
见她情绪好上了几分，江沉松了口气。
蓦然，江沉可以预见以后每天去上幼儿园的早上都可能不简单。
希望这只是他的错觉。
嘻嘻，明天要去打怪兽啦！
原先还有点沮丧的江小团子立即满血复活，格外开心。
“哥哥，以后我都一个人去上幼儿园，是不是和勇士一样，很勇敢？”
江小团子兴奋开心了，眼睛亮晶晶的，格外期待着正向的答案。
“当然。”她突如其来的兴奋情绪，让江沉也不自觉嘴角上扬，眉眼有着藏不住的笑意。
“明天就要去幼儿园了，我们出门去买点上学要用的东西，好不好？”
“好！”
“哥哥，我们出发吧。”
要去买打怪兽的装备啦。
有很多厉害的武器才能把怪兽打跑。
嘻嘻。
“走吧。”
一大一小走到玄关处，江沉想起要教她穿鞋。他抬手看了时间，时间还早。
“黎黎，哥哥先教你绑鞋带，你会绑了之后，以后就可以一个人穿鞋了。”
“好~”
今天要学会穿鞋子啦，开心！
江沉抓着她的小鞋子开始示范，江黎黎小朋友全神贯注听讲。
“不用把鞋带拉太紧，不勒脚也不要太松，感觉合适就可以。”
“然后绑鞋带的时候，你不用绑很多个结，只要一个就可以了。”
“就像这样。”江沉把刚绑好的鞋带指给她看。
“明白了吗？”
“明白了！”
“哥哥，我试试。”
江小团子开始动手实操，生动演绎了什么叫做“脑子会了，手没会”。
第一次，太过松垮，虽然走路鞋没掉，但是穿在脚上的袜子露出了上面大半截。
第二次，吸取教训，绑得很好，不松不紧，但是左右脚给弄反了。
第三次，绑得太紧。
第四次，鞋带的蝴蝶结只有一半，另一半成了小尾巴，托在地上游走。
......
终于在第十次的时候，江黎黎小朋友彻底成功了，距离江沉教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哇，我成功了。”成功的江小团子开心地穿着自己小鞋子在地面上踩了两下，摇晃的两条麻花辫都在诉说着她的开心，成就感满满。
“哥哥，我厉害吗？”圆溜溜的大眼眸格外明亮，明摆摆地写着两字：夸我。
“嗯，很厉害，哥哥还没见过其他小朋友能这么快学会的。”
他的确没见过。
人生第一次看小孩子穿鞋。
体验略有些新奇，看下来的感受就是：手指短点还很有肉，绑鞋带是不太容易。
在江小团子绑鞋带的中途，江沉好几次想上手指导一下，但是江小团子哼哼唧唧说不用，信誓旦旦保证自己一定可以哒。
江沉被磨得没了脾气。
只好憋着笑，一次又一次地看她解开又继续绑。
不过，虽然时间耗得多，但是他想这样的收获会更大。
比起别人在一旁掺和着帮忙学会，她自己一个人独立完成，应该会更开心更有成就感。
“哥哥，我们可以出发啦。”她牵上江沉的手。
“好，走吧。”江沉给她戴上遮阳帽，然后一大一小成功出门。
下过一场雨的第二天，天气清爽，没了原先的闷热，阳光正好，暖呼呼的，晒在身上很舒服。
楼下，江小团子张开手臂，感受热乎乎的光。
好舒服呀~
江沉把车开出车库，一眼就看到了在晒太阳的江小团子，他下车，走到她身旁。
他觉得此时晒晒太阳，也挺好。
恰好此刻太阳正好，不会过分炙热。
晒了一小会，他们就出发去商场了。
“黎黎，你有想要买什么吗？”
“要买勇士宝剑。”
勇士宝剑？
在脑海里搜寻一番，江沉想起江小团子看的动画片里，勇士手中握着的那把一折就断的宝剑。
造型花里胡哨。
没有实际作用，只是为了吓唬怪兽。
“好。”江沉以为她是喜欢，不知道她是要有大用场的。
蓦然，一个小团子抓着一把时不时就会弯腰的宝剑，在家里挥舞的画面，涌上江沉的脑海。
一时笑意忍不住。
有趣。
很有趣的画面。
“黎黎，你很喜欢那把宝剑吗？”
江小团子扯了扯自己的麻花辫，“喜欢。”每次勇士要打怪兽的时候都要拿出宝剑哒。
喜欢那就买。
他没有意见。
“还要买什么吗？”
被提问的江黎黎犯了难，开始思考去幼儿园要买什么，哼着小曲，慢慢思考，然后思绪跑偏。
要买脆脆米饼。
还有草莓。
还要吃小苹果。
想吃冰淇淋。
大鸡腿，虾虾，炸酱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