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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怎么还犟起来了?

风时伸手又推了他两下,还没说话,两人上方又跑过来一个人,脚步声很大,在他们身边停下,低着头伸着手要去拉沈颂鹤。

这人逆着光,风时眯着眼看,才认出他是之前爱挑刺儿的那个易江。

“你还没死?”

他脱口而出一句话,将易江问的僵了手,脸上冒出来点委屈,说:“我命大!”刚才还一起讲话来着,已经不记得了吗?!

风时兀自笑了一下,不跟他掰扯,拍拍身上的人,声音放柔:“起来,再不起来我疼死了。”

他往狠里说了点,其实只是胸口有一点闷痛而已。

不过沈颂鹤听了这话终于有了反应,抬起了一张脸。

“嘶…”风时凝视着他,不由倒抽了口气。

离近了看,这伤势更显狰狞,令人触目惊心。

沈颂鹤面对他的视线,却不知为何浑身一僵,随即便快速抬手想要遮住伤口。

风时察觉到他的意图,连忙伸手捏住他的手腕,蹙眉道:“别乱动,你不觉得疼我还觉得疼呢。”

沈颂鹤又是一愣,顿住的动作,嘴上下意识将方才心中所想念了出来:“丑…”

风时微敛着眉,立即道:“不丑,小鹤怎么都好看。”

沈颂鹤心底一软,眼底泛着红,还是不愿让他多看,微微偏着头,手上松了力道。

风时站起来,抓住沈颂鹤微凉的手。

易江在一旁看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你我我了半天,最后咽了咽口水,吐出一句:“你们是师兄弟……对吧?”

风时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师侄你没事吧?”身后传来二师叔的声音。

风时回头,见那人百忙之中正望着自己,再一看,乌承悬在半空中,下面还躺着一枚断裂开精巧暗器。

怪不得。

怪不得刚才还乖乖等在原地的沈颂鹤会突然冲上来。

风时颔首发出一声低笑,悄无声息地在袖底捏了下沈颂鹤的手指,微凉骨感,手感如玉筹般。

空蒙交给二师叔三师叔就能处理,风时也不想再管,拽着人往前走。

乌承还是一样的懂事,自发伏在了两人脚下。

两道人影并剑光飞快消失在天际,脱离了众人的视线。

易江站在原地凝望片刻,片刻后一咬口腔内的软肉,爆出一声轻笑,心道:风时这种人前途无量,跟他作对,下场定然是死路一条,还好自己机智,及时收了手!

这般想着,他又暗骂之前的自己真是个傻缺。

这时候,空蒙在瑶菁诸琛二人联手合击下只剩了一道虚影,很快便被绞杀在风时走之前留下的阵中。

如此,一场血战才终于到了尾声。

幸存下来的弟子们眼眶皆有些湿润,心中也暗暗钦佩绝地翻盘的风时。

清除了周围的魔族余孽,易江身边又再次围满了人,露出一副副担忧至极的表情。

易江烦得很,半点不想应付。

其中一人见他态度不似从前,便自作聪明的猜了猜,以为易江是不服风时,于是道:

“小宗主,那风时不过是一时威风罢了,根本比不上小宗主一根脚趾头,下次再碰上,我等定会帮您招呼招呼他!”

话刚说完,人就已经被扬翻在地,心口闷疼。

地上的人在地上疼的打滚,易江怒着脸扫视一圈周围的人:“谁再说柳忆一句不是,我缝了他的嘴!”

说着,又恶狠狠地踹了地上人一脚。

周围一圈人霎时噤了声,缩着脖子面面相觑,心里直打鼓,最后私下里偷偷传音交流,不知道这心高气傲的易小宗主又抽了哪门子疯,怎么突然这般转变了态度。

另外,他们本就忌惮风时的实力,虽嘴上那么说,也不过是为了巴结人罢了,真要他们去惹风时,他们却没那个胆量。

易江撒完气便就也走了,留下一众匆匆赶来的外门弟子在此收拾残局。

这一战,双方皆损失惨重,各大宗门的精英子弟以及长老都有损失,怕是要一段时日才能恢复。

事件大会也匆匆了结,不过经由多方公认,风时便是这次大试的魁首,如此,竟然没人反驳。

不过几日,关于风时的种种事迹便飞遍了大街小巷,画像也到处悬置,甚至有些风时吃过住过的店家都拿他当噱头招揽生意。

而风时全然不理会这些,也不知道吹他的人已经将他捧的天上有地下无,虽然这正是他需要的结果。

乌承既然回到了手里,那么系统给他定下的成为天下第一剑的目标,也不再难实现。

而这又再次提醒着他,时间快到了,所以风时不会主动去想,这两天,他心思全然在给沈颂鹤治伤上。

经过两天的内外调养,沈颂鹤外伤已经好了许多,伤口结痂,在白净的肌肤上留下淡红的痕迹,看起来更像是淡粉稚嫩的花绽放在脸上,说不出的一股好看劲儿。

风时一边亲力亲为地给人炼药,做灵药粥,一边时不时地看身边人两眼。

看的多了,沈颂鹤想不发现都难,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问道:“师兄为何总是看我?”

风时被人抓包了也不觉得尴尬,微微抬着眉笑,实话实说:“好看我才看。”

他说的算是俏皮话,原意就是想逗逗他,但却未曾看见,沈颂鹤在听完这句话之后,眸色陡然变得深沉,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般。

风时看着火,见人半天没反应,才又回头看,扫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继续笑道:“那你呢,粘这么紧干嘛?”

他面上带着促狭。

自大试结束回来之后,沈颂鹤就表现的略略有些不对劲,主要体现在变得过分黏人了,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时不时还要牵着手,非必要不愿意松开。

这会儿若不是他说要控火,该是还拉着的。

风时隐隐能猜到他的心思,无非是有些吓到了,怕他……

嗯……怕他死。

说这句话,还是只是想逗逗沈颂鹤,却没想到,他不仅没露出风时想看的羞赧表情,反而格外严肃的凝着他的双眼,回道:“不想和师兄分开。”

片刻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