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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见过馨妃娘娘,今儿个皇上翻了您的牌子,还请娘娘准备好接驾吧!”

时隔好几个月,这统共就数十个的绿头牌子终于翻到了孙妙青。

说不期待是假的,但说欣喜若狂吧,还差那么点儿意思,二月过后,这钟粹宫他就没再踏足过,这会子倒想来了,总还是心气不大顺的。

“娘娘您不换件鲜亮点儿的衣裳接驾?”月荷贴身伺候在侧,眼看着就要到时候了,自家娘娘却是一副消极怠工的模样,实在是心急。

娘娘这是对皇上有了埋怨啊!

过会儿,不会顶撞皇上吧!

“不换,就这件,挺好!”

湖蓝色的宫装,尽显女子独有的温婉柔美,一朵随风摇曳的解语花,不就该是这样的么?

好吧,其实是她准备耍小性子准备的戏服,这身衣裳搭配着妆容,到时候哭起来才好看呢!

“是,茶凉了,奴婢这就去给您换!”

月荷还要劝,但孙妙青眉宇间略微透露出的不耐让她识相的闭上了嘴,端着凉茶去了茶房。

“皇上驾到!”

胤禛来得很早,晚膳还在小厨房准备着,孙妙青也举着话本子津津有味的看着呢,人就到门口了。

扔下话本子,孙妙青就去门口迎接。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不必多礼,进去吧。”

许久不曾亲近,胤禛也想她想得紧,孙妙青腰都没弯下呢,就被他牵着手拉起来了,她也不坚持,顺从的被牵了进去。

“许久不来你宫里,仿佛陌生了许多。”就连这榻上的案桌都换了样式,从前他喜欢的摆设也撤了不少,总之是大变样了。

陌生!

小半年没来,可不觉着陌生么!

“皇上好没道理!桌子用旧了就换了,那些个摆件也是,总不能来来回回两三年全是这几样儿,显得臣妾底子薄、寒酸!”

若是旁的妃子,只有赶紧附和改了陈设,讨好胤禛的份儿,可孙妙青偏不,犯错的又不是她,眼下的陈设全是她和儿子亲自选的,她才不改呢!

一双本就圆溜溜的杏眼儿睁得溜圆儿,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眼中满是受伤与控诉,胤禛被这样看着,真觉着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是十恶不赦的话似的,非但没生气,反倒真觉着自己这半年的冷落,实在是委屈了珠珠儿。

“朕知道……”

“哼!臣妾才不信呢!您才不知道!您自己不来,反倒怪臣妾不按着从前的您的喜好装点屋子!心里全是莞嫔、芝答应的,就算臣妾宫里装扮的跟仙宫似的,您会来看一眼吗!”

胤禛的软话更是给了她宣泄情感的出口,小嘴叭叭连珠炮儿似的又是给胤禛一通数落。

按理说,妃嫔妒忌是很大逆不道的事,胤禛应该生气的,可胤禛没气,一点儿气都没有,小姑娘哼哼唧唧的说话,跟小奶狗嗷呜嗷呜的叫唤一个样儿,奶声奶气的,不过是想博得他的关注与怜惜罢了,她有什么错呢!

就这,她还自己给自己委屈哭了,颗颗分明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手串,一颗颗的往下滚,胤禛不自觉的就伸手去接,接了一手滚烫。

真是……

唉,朕真是输给她了。

“都是当额娘的人了,怎么还如此娇气!”胤禛嘴上数落着她的娇气,身体却很诚实的把她揽进怀里,轻抚着背部安抚。

见惯了这妮子活泼开朗的笑,胤禛又怎忍心看她黯然落泪,只想着做些什么让她重新高兴起来。

“禛郎敷衍臣妾!臣妾如今在宫里就是朵人人皆可轻视的昨日黄花!赶明儿您有了新人,不知把臣妾抛到何处去了!”

雨燕算得上她宫里的大宫女了,她被如此怠慢、斥骂,即便是不晓得,这会子也该明白过来了,却不见祺贵人有一点儿表示,显然是并未把她放在眼里。

虽然伤害不大,但实在是屈辱。

昨日黄花?

“珠珠儿宫里的镜子都碎了?这么一张丽质芙蓉面,怎就昨日黄花了?在朕看来,珠珠儿较之从前反而更美,气质雍容,纤秾合度,任谁也不及你!”

哼!还挺会夸!

不管他的真心掺不掺水,孙妙青都被取悦到了,她本就不是沉得气的,没忍住,噗嗤一下美得笑出了声。

“笑了!不哭了吧,再哭朕的心都要碎了!”胤禛接过月荷递来的热帕子,替孙妙青拭了拭泪,见她笑的眉眼弯弯,还牵了她的手按在心口,开起了玩笑。

“那现在禛郎的心被拼好了吗?”

孙妙青隔着布料感受着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心跳,然后……

然后,直接凑上前啵了他一下,狡黠的眨巴了下大眼睛,有些坏坏的问道。

与此同时,她的手还慢慢下移,想摸一摸许久不见的腹肌,只是厚厚的衣裳和腰带太碍事了,怎么能正好全挡住呢!

明明是块块儿分明的肌肉,她却一点儿纹路都感受不出来!

用力扯了扯明黄色的腰带,孙妙青颇有些气急败坏的。

美人在怀,又如此热情,胤禛便也不再矜持,把人打横抱起,就径直往床塌走去。

“啊……禛郎的心被拼好了吗?”

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褪去,孙妙青却还要继续撩拨,双手不安分的在胤禛身上游走着,执着着想要拼好那颗破碎的心。

“啊!皇上,臣妾的指甲!”

“那就要看珠珠儿的表现了!”说罢,最后的防线也被撤除,枪炮的轰炸让孙妙青昏了头,再也记不清自己要说什么,到最后,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云里雾里的想不明白,只觉身在云端。

*

晚膳时分,竹隐姑姑带着饭菜的香气走来,询问是否要传膳时,本该在屋里伺候的月荷、苏培盛等人都守在了门外。

殿门紧闭,凑近还隐有暧昧的喘息、呻吟声传出,这…这便……

姑姑灼灼目光投射向门前守着的两人。

苏培盛光棍儿的移开视线,拒绝回答。

月荷呢,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遇上这等事也是羞的,但她使唤不动苏培盛,只能忍着羞涩上前和竹隐姑姑说悄悄话。

“姑姑先回去吧,皇上和娘娘暂时是用不上晚膳了,待皇上娘娘要用时,奴婢再来告知姑姑。”

“小别胜新婚,应该的,应该的!”

姑姑可是过来人了,一点儿也不古板,她下半辈子的好日子全系于娘娘一人,自然是盼着她一日比一日好的。

妃嫔的好日子,孩子向来只能保一半,还是小半,这剩余的大半,还得靠君王的恩宠。

前阵子皇上总也不来,她还忧心呢。

如今,皇上不仅来了,还这般猴急的要与娘娘亲近,可见情谊依旧深厚!

她啊,高兴还来不及呢!

只盼着娘娘能再争气点儿,就算不再生下一儿半女,也让皇上的心意留的更深更久些,待阿哥长大成人领了差事,娘娘的后半辈子,才算是真正无忧了。

就在皇后忙着拉拢祺贵人,甄嬛警惕着皇后和落败的年答应时,后宫中另一人异军突起,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没错,就是孙妙青这个馨妃,自那日起一连七八日,皇上不是翻她的牌子,就是召见她养心殿伴驾,可谓是圣宠优渥。

这等盛宠实在是令人侧目。

这晚,凤鸾春恩车再次自长街驶过,搅乱了一众人的心河。

*

景仁宫中,皇后正在打理头发,年岁渐长,即便是日日用心护理,掉发和白发也不少,狠狠揪掉一根,又发现一根。

“嘶!剪秋,把烛火凑近些!”

白丝与黑发缠绕在一起,扯也扯不明白,在接连扯下三五根黑丝后,皇后还是把这项较为考验眼力的差事交给了剪秋来办。

“是!绘春,来端着!还请娘娘闭眼,烛火近了伤眼。”剪秋看着梳妆台上的几缕黑发,心中憋闷,怎么走了个华贵妃,还冒出个馨妃来了,皇后娘娘可是皇上的妻子,怎么就不能得更多的眷顾呢!

“唉!皇上的心思啊,本宫就从没猜中过,不过后宫有个能制衡莞嫔的,也好,本宫也能少费些心思。”

虽说如此,但皇后心里依旧是不舒坦,为了年家的事,皇上快一个月没进后宫了,一进后宫,没想起她这个皇后,反倒是宠起了旁人,可见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剪秋见皇后苦恼,也想想法子替主子分担,皇上是男人,男人就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有了年轻漂亮的,别说馨妃、莞嫔了,怕是纯元皇后在世,也得让路。

对于宫中这些个皇上与纯元皇后情深的传言,剪秋向来是只听不信的,她是从娘家跟着娘娘嫁过来的陪嫁丫鬟,可是见过皇上对着娘娘情深意切、浓情蜜意的,后来也不过是娘娘比不上纯元皇后年轻貌美、才华横溢落败了罢了。

看着皇上各种怀念纯元皇后的美好,剪秋只觉得可笑,若是纯元皇后老了,她连斗斗手段都没有,早被后宫里这些女人给撕了吞了,至于皇上,呵,人老珠黄,皇上的深情自然也没了。

“祺贵人年轻貌美,等她能侍寝了,娘娘的烦恼也能少上许多。”

祺贵人?没脑子的棋子一枚。

即便是得宠了,也只能受她们的摆布,和安常在一明一暗的辅佐娘娘稳固中宫之主的地位。

“嗯,她的确是个难得的好人选。”白发已经拔完了,长长短短的一个九根,皇后知道,实际上应该还有更多,只不过剪秋没敢拔,她也不点破,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青春能存续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本宫库房里那串红玛瑙珠串,祺贵人侍寝后,就赏给她吧,小姑娘家家的,就该戴这样鲜亮的首饰。”

红玛瑙珠串?那不是麝香……

“是,奴婢遵命。”宫里的孩子够多了,这两年皇子公主出生了不少,不需要再多几个来碍娘娘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