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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穿越甄嬛传之躺赢人生 > 第129章 肉包子打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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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菊堂内,甄嬛嘴里咬着布条子,疼的额头青筋暴露,背后是沈眉庄在替她擦着烫伤膏药,这药是温实初调配的,药效很猛,敷到伤口上疼的厉害,但也因此伤疤能好得更快些。

“唔……”

身上像火烧一样疼,但甄嬛死死忍住了,这是为了美丽而必须付出的代价,想要在后宫长青,懂得皇上的心意虽然重要,但美丽的容貌和白皙的皮肤也是万万少不了的。

上回她被猫抓伤,皇上来探望的第一句话就是“白璧微瑕”,不是先心疼她遭的罪,而是先惋惜受损的容貌,可见没了容貌,这宠爱大概也会随之流失。

色衰而爱弛,古人诚不欺我。

“好了,好了!槿汐,快把衣服给嬛儿披上,我去洗个手。用不了几日了,疤都快掉了。”沈眉庄替甄嬛抹好药膏,只觉得自己的手又麻又臭,这温实初真是的,怎么把药配成这样!

好在皇上近期不大进后宫,也不爱往咸福宫来,否则没进门就得被熏走!

“多谢眉姐姐!槿汐,把舒痕胶拿来,脸上的伤还没抹。”

舒痕胶是她受伤后,安陵容再次配好送来的,这次她留了个心眼,让温实初查验了,的确是很好的祛疤药膏,没有任何问题,既解了甄嬛的疑惑,也让她对殷勤的安陵容放松了警惕。

这皇宫犹如一个大染缸,人入了这里,哪儿有不变的,就连她自己都变了不少,不必过多疑心苛责安妹妹。

于是,安陵容的雪中送炭当真挽回了不少与甄嬛的姐妹情谊,对她也算是个意外之喜。

*

“姐姐可是在上药?”

这时,有人站在门口说话,是安陵容来串门了,她知道甄嬛和沈眉庄对她的态度有所软化,所以日日都来,想着再接再厉修补姐妹情。

今日的她也是急姐妹之所急。

甄嬛目前寄居在沈眉庄的存菊堂,虽不宽敞,但二人也能勉强住下,就是这药味儿实在熏人,姐妹俩是几夜几夜的睡不好觉,眼下青黑,任是扑粉也遮掩不住。

这不,贴心的陵容妹妹带来了她特制的鹅梨帐中香,是用鹅梨与沉香一起在火上蒸,让梨汁之甜香,浸润沉香料而得。

她潜心调配许久才制得,气味香甜,有安神助眠、舒缓心情、放松神志之效,用上此香,能很好的助益姐姐们的睡眠。

拿出点了,果然不错,如此,就连沈眉庄都对安陵容满意了几分,认为她虽然有时心术不正,但对姐妹倒是真心。

在这些没有皇上的日子里,姐妹三人相处的很融洽。

*

天灰蒙蒙的,估摸着又要下雪。

孙妙青命人关紧窗子,不使冷冽刺骨的风透进,炭盆也被摆到门口,一氧化碳的威力她从不敢小瞧。

案前点了盏蜡烛,用琉璃罩子罩着,驱散着坏天气所带来的阴霾。

紫禁城的冬、或者说是北方的冬,一直都是风雪交加的。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孙妙青都生长在南方,对于鹅毛大雪都认知都只存在于影像之中,像是透过眼前这个琉璃罩子看烛火,只觉得惊艳,像一场纯白无暇的梦,让人痴迷。

头一回亲身经历后,她才觉察出雪的厉害来,烛火灼灼,而冰雪刺骨。

因此,她讨厌冬日。

“娘娘可要读书?还是要做绣活儿?”

屋外天色将暗,但到底是大上午的,并未到要点烛火照明的地步,月荷只以为孙妙青是要做些什么,需要用到明亮的烛火。

可惜,孙妙青只想坐着,趁着无人打扰,安静的坐着,手捧一杯热茶,坐看云…可能看不到云,那就风云变幻吧,总归是场不小的雪,一整日下来,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净!

突然就想看红楼了,只可惜还在创作中,那就换本看看。

“想听戏。”有些后悔那天嫌麻烦推了皇后的约了,自己组个局好麻烦的。

“娘娘,如今恐怕是不行。”月荷先是一愣,不明白自己娘娘的兴趣怎么突然拐到听戏上了,但还是出言劝道。

也是,今年宫中多事,太后和皇后都凤体抱恙,听戏看来是不可能了,那就看看戏本子解解馋吧。

“本宫知道,就是说说而已。月荷,把书房里那本《玉茗堂四梦》拿来,看看戏本子也成,左右打发时间。”

拿了戏本子翻着,统共就这么四个故事,孙妙青懒怠看这些情情爱爱的,闹心,只一个南柯记入得了她的眼,翻来覆去的细细品味。

淳于棼被契玄禅师手中慧剑斩断痴念,从而感悟,人间君臣眷属,蝼蚁何殊;一切苦乐兴衰,南柯无二,到头来“一切皆空”。

阅历不够,孙妙青无法感悟更深,她只知道南柯记批判的是当时社会的黑暗与官场的腐朽,与她如今的处境不尽相同,但却也有相通之处。

一往之情,则为所摄。

在一个环境里待久了,难免受其影响,就如甄嬛,从前宁静淡泊,到如今的心狠手辣,她没有被染黑,却也被潜移默化的影响了。

手上沾了血的人,无论有怎样合情合理的缘由,都回不去从前干净的模样,对自己的认知如此,旁人对你的认知也是如此。

此举大仇得报,却牺牲了很多。

火灾后快一个月了,皇上都没去存菊堂探望过几回,可见其冷淡。

多年的情分被逼着斩断,华贵妃走的如此惨烈,皇上这是在心里怨上莞嫔了。

书页在手里哗啦啦的翻动着,细碎的声音不使人分心,反使人更加专注,进而沉浸其中。

“额娘!额娘!弘旭饿了!”

黑漆漆的天,让人昏昏欲睡,弘旭几乎是一个午觉睡到了傍晚,醒来了就抱着最爱的兔娃娃到处找额娘。

被柳枝抱到孙妙青身边后,直接伸出短胖的小手抱住她的脖子,亲昵的在脖颈处蹭蹭,撒娇着要吃甜蜜蜜的点心!

被他这么一打岔,孙妙青什么伤春悲秋的情绪都没了。

“饿啦!那弘旭可有什么想吃的?”

“想喝奶茶,吃珍珠丸子!”

“好,咱们就吃这个!”

*

虽然今日天气不好,但日子很好。

景仁宫里头,宫人们里里外外的忙活,快活的跟过节似的。

今儿是十五,皇上要来!

“快,把这花给处理了,都三日了,早不新鲜了!把今儿花房新送来的插上,别毛手毛脚的,碰掉了花苞叶子我惟你是问!”这是绘春,这些花草摆件什么的,都是分给她管的。

“那边儿!怎么还有灰啊!再去扫一遍!都别偷懒啊!花坛边也擦干净喽!别让杂家看到一丝灰,到时候报了娘娘,别说公公我不讲情面!”这是在外整理院落的江福海,什么落叶啊、尘土啊,风大吹起来忒埋汰,得早先清理一遍,别到时候吹了皇上一身,他的宝贝屁股得烂,宝贝脑袋得掉。

最后,在寝殿内。

剪秋陪着皇后在试衣服,红的、黄的、绿的,一套套试过去,又一套套的换下来,皇后总也不满意。

太艳了,不庄重;太金了,显俗气;还有就是太深了,显老气。

最终,还是来通报的苏培盛救了主仆俩,告知皇上今日穿着的是湖蓝的常服,皇后便也选了湖蓝的衣裳穿上,搭着翡翠蓝宝石头面,依旧是满分的雍容华贵。

是晚,皇后盛装打扮,坐在满桌佳肴前,足足静坐了半个多时辰,方才等来了皇上的御驾。

一就座,没有寒暄,胤禛就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各个菜都吃的克制,绝不过三,让皇后想通过夹菜套近乎也没找打机会,只能“食不言,寝不语”的吃完了这顿没滋没味的晚膳。

待把残羹剩饭撤下去后,时候还早,皇后提议喝杯普洱,是今年新贡的毛尖,饭后喝着消食解腻,也能顺便和皇上说说话,她一个整月也就盼着这天了。

“也好。”

胤禛正好也有事要说。

“皇上近些日子朝政繁忙,瞧着人都瘦了,即便是为着黎民百姓,也要保重身子才是!”

“嗯,皇后有心了。朕会当心保重身子的,皇后的头风可好些了,也要当心,别太劳累。”

起初的对话都是客套寒暄,一人真心、一人假意,倒也蛮和谐的。

直到……

“皇上,说起新人,宫里的安常在入宫已是三年有余,一直侍奉皇上左右,眼看着馨妃她们高升,新人也入了宫,这位分是否要提一提!”

安常在?

皇后不提,胤禛都快把安常在给忘了,即便是有印象,也只能想起她曲儿唱的不错,其余的,面目性情皆是一片糊,但也不好直接驳了皇后的面子,说到底只是个贵人,便也点头应了。

不过,他也有件事要麻烦皇后。

“下月初十是馨妃的生辰,朕记得今年番邦进贡来的珊瑚摆件有两个,取一个给她作生辰礼。馨妃也不容易,年年生辰都临近年关,总也过不痛快。剩余的一个皇后可自行处置,不必过问朕。”

胤禛大方的做了让步,换得红珊瑚做生辰礼,殊不知皇后已在袖子里攥紧了拳头,心中更是酸楚,却也只能无奈妥协。

她该说些什么?

说这珊瑚历来都是皇后用的,其余的妃嫔不配?

不,她不能。

天下都是皇上说了算,他就是规矩。

“是,臣妾遵命!馨妃好福气,有皇上这般念着她。”强颜欢笑,不过如是。

昔日太祖爷宠爱董鄂妃,冷落中宫皇后时,民间有位诗人对皇后的遭遇倍感怜惜,有碍于身份的悬殊,最终留下了“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作上阳花”的佳句。

珊瑚是高贵的皇后,即便不受天子怜爱,也不是庶民可以轻易怜惜的。

皇后自小熟读《女训》、《女诫》,立志要成为一名德容妇工样样出色的女子,且为人正室。

在闺中的她看来,纯元皇后热爱的诗词、歌曲、琴棋书画,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技艺,学多了只会让人轻浮,却不知男人最爱的便是这样才色俱佳的空心美人。

太祖爷对孝献皇后是如此,皇上对姐姐纯元也是如此。

从前的她,轻蔑着馨妃的天真,殊不知在这深宫之中,如此天真若无倚仗,早便泯灭在阴谋谲诡的尘烟中,哪儿还能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

皇后开始反思,究竟是为何,她竟从未对馨妃有过如莞嫔、惠贵人这般的警惕之心呢?

一个皇上如此上心的妃子究竟是如何才能活得如此不引人注目的呢?

*

皇后不理解,但她决定开始去了解。

就算是当今,皇后扪心自问,自己对馨妃依旧提不起什么警惕来,毕竟她太过温顺无害,得了好不卖弄,吃了亏也不嚷嚷,很守妃嫔应守的本分。

喊来剪秋,把事情吩咐下去后,就连剪秋都觉得疑惑。

娘娘为何要查馨妃?不应该多盯着祺贵人和莞嫔吗?

不过,再疑惑,剪秋还是恪守了身为奴才的本分,就是对于主子的吩咐不质疑不多嘴,坚决执行。

甚至,她还贴心的给馨妃安了迷惑皇上的名头,想替皇后发泄发泄内心的憋闷:“是,奴婢这便去吩咐下面的人。珊瑚这样的珍物,宫中除了太后娘娘,也就娘娘您能与之般配了!

这珊瑚,年年都是娘娘独有,今年不知馨妃灌了皇上什么迷魂汤了,她也配!”

事实上,剪秋和皇后心里都清楚,她们这个皇上,对后宫的事儿,心里明镜儿似的,就算是被挑拨、被迷惑,也不可能是那个馨妃,但皇后舍不得责备皇上,只能拿她开刀了。

“有些话心里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东西拿去了?”皇后用纤长的护甲挑起案桌上红梅未绽的花苞,语气缓和,脸上却未有丝毫笑意流露。

“回娘娘的话,那株珊瑚树已被苏公公带人搬走了。苏公公还让奴婢带话给娘娘,说之后的晋封事宜娘娘全由做主。”剪秋说着这话,话里话外都是满满都骄傲自得,仿佛将来要被晋升的娘娘是她似的。

即便娘娘的宫权被分了大半出去,但皇后终究是皇后,这些妃嫔晋升、降位的事儿,只有她们娘娘来管才算是名正言顺。

皇后闻言也缓和了脸色,还好,还好皇上还是愿意给她一个身为皇后的体面。

呵!这么多年,能打碎她皇后金身的两人都入了土,这是她的本事,也是她们的命数,想和她斗的人,没一个能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