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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支吾吾,像什么样。”墨以峥不悦。

膳房下人们让出一条路来:“将军,亲自看过便能知晓。”

男人敛眉,背着手,大步迈向膳房。

一进内院,迎面直接袭来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

饶是他曾对着堆叠成山腐烂的尸体,漫天血腥味也不皱一下眉,这生平头一遭闻到的奇味还是令男人脚步稍稍顿住。

宋祁就没那么大定力了,憋得难受又怕将军训斥破坏夫人心情,只好无声干呕。

“菀菀。”墨以峥练过闭气,深深吸气后走过去。

秦秋柳和凌菀菀已经把汤米粉喝得快见底。

“你们在......咳,吃什么。”

“将军!”凌菀菀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兴致勃勃走过来。“我在吃一种新品类的米粉,你要不要尝尝?”

“这是你做的?”

“那倒不是,只是我写下做法与配料,吩咐膳房的人做好,味道很不错。”

凌菀菀夹了一块干净的酸笋,举到他面前:“你别看它闻着不好,吃起来绝对惊艳!”

墨以峥稍稍偏头,瞥到宋祁等人欲言又止的目光。

仿佛都在说着:堂堂将军,您确定?

凌菀菀发现他的犹豫,嘟起嘴巴:“你不相信我。”

“我信。”

短短几字,男人瞬间将什么身份高贵、树立威严等抛到脑后,比起下人如何看他,还是哄着眼前的小家伙更重要。

他直接张嘴咬下笋片,又酸又辣。

最开始入口的臭味渐渐散去,取而代之是奇妙的香,简直辣爽。

“此为何物?”

“是酸笋。”凌菀菀道:“因为在腌制过程中发酵出一股独特的臭味,其实原理与臭豆腐类似,闻着味道不好,吃起来却非常美味。”

臭豆腐倒是在陵城商贩口中听过,只是酸笋米粉头一遭。

墨以峥深深看着女孩:“又是你小脑袋瓜中想到的主意?”

“秦姑娘开了家面馆,我也就帮忙想点新意作为店铺特色。不过这酸笋腌制时间不够,若再封罐保存一段时日,味道会更浓郁。”

至于缺少的螺蛳肉,陵城并非其产地,古代除沿海地带以外也不算普及。

只要汤底味道做到极致,用以叉烧肉片等代替同样出色。

秦秋柳认真听完了凌菀菀想法,脑袋点得如捣蒜。

“夫人果然聪慧,与将军相配至极呢!”

这话说到了某人心里,很顺耳,也就没对这突兀味道的美食做过多评价插手。

凌菀菀将食谱配方交给秦秋柳,叫她回去可以开始吩咐后厨先行腌制酸笋,切记真材实料,保证味道。

待对方走后,她举起衣袖闻了闻,确实有股味道残留。

其他人都站得远远的,只有墨以峥丝毫不嫌弃,眉头都不皱一下。

她嘿嘿笑了两声,乖巧得很。

“既然没什么事,将军,我去沐个浴。”

“我陪你。”

墨以峥似乎就在等她说这句,尾音未落,便自顾自蹲下拦腰抱起她。

大步离开膳房,往引嫣阁去。

待他们一走,膳房的人立刻涌入厨房,争先恐后要尝尝剩余的酸笋味道。

毕竟连将军都能吃下肚子去,想必没多大问题。

也侧面反映出,将军与夫人的这份情意实在叫人羡慕。

墨以峥抱着凌菀菀回到阁中,怀里的人始终缩脑袋靠在他肩膀处,发丝垂落掩了大半张小脸,却暴露了红彤彤的耳根。

“子菡,去备水。”

“是!”子菡忙不迭扯走潘伊与小云朵儿,四个人齐刷刷跑浴房干活去。

“吃这么多,身子都腌入味了。”

墨以峥放下人,故意这么说道。

“我还以为将军和其他人不同,原来也是嫌弃的。”

凌菀菀轻哼着双手抱胸,垮下小表情。

“方才人多,本将不好直说,难道真开口问夫人是否刚如厕完?”

“你!”凌菀菀气得转回脑袋,却落入对方含笑的双眸中,才反应过来被戏弄了。

她不甘心,握起拳头出击,佯装使了全劲去锤男人上臂。

其实也没多大劲,毕竟身板娇小。

可墨以峥却忽的皱了皱眉,很快重新舒展。

“抱歉,弄疼你了?”凌菀菀下意识站起来。

“无事,你坐着。”

“还说没事,我都看你眉头皱起。”

她执意按住他胳膊,撩起袖口。“我看看。”

墨以峥的双臂常年受锻炼所以肌肉结实有力,摸着硬邦邦,肤色与自己对比明显,手感还蛮不错的。

凌菀菀偷偷打量男人,发现他没注意,赶紧多摸两把掐点油。

白送的肌肉,不摸吃亏!

终于袖子撩到了上臂处,凌菀菀轻轻吸了口气。

只见那儿多了道新的伤痕,不深不浅,可看着就头皮发麻,因为太鲜红夺目。

“怎么又受伤了。”她不敢碰太大力,声线闷闷的,有些不高兴。

“小伤罢了,都说没多大事情。”

墨以峥不愿她再看,可凌菀菀很倔强,非要抓紧袖子等他解释。

僵持了足足几分钟。

男人败了,选择妥协。

大婚之日,圣上与皇后都前来将军府参加婚宴仪式,暂时放松了对王侯的注意力,所以那天皇宫内外戒备均稍有松懈。

没想到临城的孙宁侯趁此时机,意图与十六王爷联合将宫中宝物运送出宫,再偷偷送到广陵。

今早消息被墨以峥获悉,当即率马杀进孙宁侯府,得以令宝物离开临城之际截住并收缴。

至于上臂的伤,便是挥剑打斗过程留下的。

墨以峥说的极其轻松淡然,丝毫没当回事。

“本将自幼便杀人万千,应战无数,大小伤口区区小事一桩,没必要在意。”

凌菀菀听在心里,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若随意一次出征都会落下伤痕无数,那墨以峥身上该有多少道留下的疤痕?

深的,浅的,旧的消去,新的再度覆盖。

她想起来洞房花烛夜那晚两人坦诚相见,手因借力抓住墨以峥的背,好似摸到了许多处不平整。

只是她太疼太累,所以没注意到。

愣神间,子菡敲门进来:“将军,夫人,热水备好了。”

“去吧。”墨以峥捏捏女孩脸蛋。

“等等!”凌菀菀喊住放下衣袖准备离开的男人。

“将军一大早便出府,想必身子很疲乏劳累。要不将军在引嫣阁内先沐浴,再回飞羽殿好好休息吧。”

凌菀菀退后两步,示意对方先行去浴房。

墨以峥思索片刻,在想着什么。

大手一捞,捞过夫人,身躯紧贴。

“菀菀考虑周到。”

“既然如此,那便你与我一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