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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沈松拎着锤头出门,发觉家里没有铁丝。

“爹,我看灶间里有残破的瓷碗,不如镶到墙头。”

夜长梦多,齐妙再次提议。

于是,她在冰冷的寒风中,陪着沈松和林氏折腾到夜深。

一夜很平静的过去。

翌日一早,沈松起身后先去打铁铺子买了粗铁丝。

在午时之前,沈家宅院的门加固,院墙加高。

周围邻居见此问了一嘴,得知是为防蛮子,深以为然。

“快过年了,万一有点意外受不起啊!”

镇上百姓喜欢跟风,一传十十传百。

买得起铁丝的人家,用铁丝和砖瓦加高院墙。

买不起的人家,也有各自的法子,在墙头镶嵌碎瓷片或者在院墙边上制作陷阱。

一时间,边城百姓忙得热火朝天。

齐妙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在改变很多无辜百姓的命运,此刻她与沈韵安正在医馆中。

廖老郎中听说齐妙不识字,差点跳脚:“不识字,只能从粗浅的东西学起,如何看得懂医书?”

廖广天这人,一辈子只欠沈崇人情。

得知沈崇冤死后,他便把心思放在沈韵安身上。

要不是廖广天年事已高,也不可能收齐妙为徒。

这样自己老眼昏花后,还有徒弟帮忙,为沈韵安诊治。

“师傅,恕徒儿愚钝,实在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

齐妙憋得脸通红,老实说道。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廖老头以为她是什么天才,每日只来几趟就掌握神奇医术?

虽说这是事实,却也是齐妙上辈子无数日夜的积累。

将来齐妙有任何成就,最后还得给廖老头镀金,对待她这个徒弟,没耐心怎么行?

齐妙说完,与廖老头对视一眼,彼此嫌弃地别开头。

廖广天表现得嫌弃,实则有一些欣赏在。

这丫头,和他当年的性子有些相似。

哪怕作为师父,并不是不可超越。

廖老郎中年轻的时候就敢去质疑恩师,他的几个怂包师兄弟可不敢。

“我来教她。”

识字而已,沈韵安可以抽时间。

先给齐妙打一些基础,基础扎实了再看医书,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不用!”

廖广天和齐妙异口同声,随后二人对视一眼。

明年乡试,沈韵安要参加乡试,满打满算只有半年多了。

廖广天担心沈韵安耽误课业,而齐妙则是怕学太快露馅,忽悠廖老头总比忽悠大反派简单。

“从明日开始,妙丫头每日来医馆,年底药材多,先帮着分拣药材。”

既然决定收齐妙为徒,廖广天不含糊,很快地列了一张表。

从辰时正医馆开门开始算,上午和下午,各学习两个时辰。

晚上回家,廖广天再给齐妙安排一个时辰来习字。

为怕齐妙抗拒,他难得耐心地解释:“以后你出师后给人看病开方子,写一手好字很重要。”

对于医者来说,药方的每一味药材,在用量上十分苛刻。

如果调配了药方,很可能从治病变为害人。

“举个简单的例子,身子弱的人,一直滋补未必好,虚不受补,身子反而无法承受。”

廖广天谆谆教导,齐妙都听进去了。

医学博大精深,齐妙不因为自己见识过前世先进的医疗水平而自满。

大越没有先进仪器,齐妙从头开始,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学无止境。

在医馆学了一日,虽说要做苦力,可齐妙感觉自己有进步。

好不容易熬到晚膳时分,全家人坐在一处。

林氏给女儿盛了一碗豆饭,说道:“娘今日又去集市上买了豆子,碰见林家村的人了。”

林家村距离镇上不远,只要路好走,村人都到镇上采买。

“娘,快过年了,村人都来置办年货,您没托人给外公外婆带点东西?”

昨晚齐妙整理了一下小金库,她现在小有家财。

系统大礼包二十两,还有在二流子身上打劫的五十两,这些是大头。

除此之外还有系统奖励,白清霜主仆身上的碎银子和首饰,价值一百两开外。

林氏回道:“没有,娘琢磨这两日回村一趟,听说玉兰那丫头要定亲了。”

齐妙一听,手下的筷子一顿:“娘,玉兰姐姐才十四啊!”

林玉兰是原主的好姐妹,性子直爽,齐妙和林玉兰很谈得来。

到镇上来,齐妙已经想好给林玉兰买一件好一些的回礼,又担心太好林玉兰不收。

“玉兰那丫头生日月份大,开年及笄,也该定人家了。”

林氏见女儿愣神,略微有些诧异。

村里的人家,及笄以前定亲的比比皆是。

林氏对林玉兰的亲事上心,顺便打探了男方的家境:“听说男方家在镇上,是独子,又在书画铺子当伙计,识文断字的。”

自从大林氏嫁到镇上米粮铺子过得富贵,林家村人就动了心思。

在林氏也嫁给沈松后,未成亲的姑娘家都想往镇上挤一挤。

毕竟在村里,总有干不完的农活,农忙时分下地分外辛苦。

一年到头省吃俭用,剩不下几个铜板。

齐妙听到独子,先是皱眉,而后又问道:“娘,男方人如何?”

嫁给独子压力大,最好一举得男,否则又得被一直不停催生。

书画铺子的伙计与读书人打交道,得到的赏钱多。

齐妙实在想不到这样的人家为何要选乡下的姑娘,担心其中有陷阱。

林氏听女儿侃侃而谈,笑道:“你一个小丫头懂得不少啊!”

的确如此,所以村人托林氏打探消息。

镇上总共就两个大的书画铺子,沈韵安是读书人,少不得要打交道。

被点名,沈韵安神色专注,似在努力回忆:“舅娘,那伙计姓什么?”

林氏拍了拍头,这个她还真忘记问了,总之是南边那家铺子的伙计。

“不急,这两日我那族里兄嫂肯定会来镇上,到时候问明不迟。”

林氏略过话头,又关心女儿学医的情况。

窗外漆黑,冷风肆意,灶间内点燃油灯和炉火,全家人边吃边聊,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