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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嬷嬷用看穿一切的眼神,锐利地盯着薛彩宁道:“那你说应该在哪里,还是说你事先就知道在哪?”

夏嬷嬷的意思很明确,直指薛彩宁栽赃陷害。

薛彩宁摇摇头,慌乱地道:“我不相信谢芸会拿走我的玉佩,定是放错了。”

尽管是帮谢芸辩驳,却也表明是谢芸拿走了玉佩。

谢芸的眼睛能冒出火来,想不到薛彩宁把她算计进去!

二人表面上好姐妹,相亲相爱,谢芸还没出手,被薛彩宁先下手为强。

眼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辩驳无用。

谢芸反复衡量,干脆应下道:“彩宁,昨日咱们换了首饰匣子,你怎么忘了?”

只有说谎将此事轻描淡写,先糊弄过去,否则被外人看热闹。

薛彩宁点点头,歉意地道:“是我记性不好。”

一场风波,被谢芸三言两语地带过。

齐思看出其中的端倪,谨慎地道:“我得和夏嬷嬷说一声,以后我们出来房门上锁,你我本就没靠山,若是被陷害,没人帮咱们说话!”

下晌女学开课,明眼人都能看出,尽管薛彩宁小心翼翼,谢芸的态度冷淡下来。

二人闲聊,谢芸经常假装发呆,故意让薛彩宁冷场。

当晚,谢芸更是懒得装下去,主动找夏嬷嬷提出换房。

女学里的纷争,沈韵安得到消息。

他特地来一趟,对夏嬷嬷道:“夏嬷嬷,你想个法子,我要接走妙儿。”

随便找借口,称病还是别的,总之这个破规矩,一日都学不下去。

夏嬷嬷拧眉颇为不认同:“你这样护着她,有没有想过她将来如何在后宫生存?”

云氏,难道不是个血淋淋的例子?

若不是太过良善轻易相信别人,哪怕沈家被灭了满门,云氏也有逃离的机会,而不是早早地撒手人寰,留沈韵安一人孤苦。

“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她多学些总有好处。”

就如今日一般,齐妙面对薛彩宁的刁难,轻而易举地应付。

对夏嬷嬷来说,这便是齐妙的成长。

“你能护她一日,能护得了一辈子?”

夏嬷嬷说这些,是为齐妙考虑。

情浓之时,男子总是信誓旦旦地护女子周全,可若情不在了,弃如敝履。

宫内争斗,暗潮汹涌,人命又算得了什么?

单纯良善,才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难道我是靠着好心活下来的?”

夏嬷嬷闭上眼叹息一口气,当年与她进宫的姐妹,死的死疯的疯,只留下她一人。

沈韵安端起茶盏,茶水已经凉了,味道充满苦涩。

沉默半晌,沈韵安才开口,声音偏冷:“夏嬷嬷,我知道你是为妙儿考虑。”

“我希望她肆意,而不是被规矩礼教束缚,整日学礼仪规矩是给谁看的?”

如用戒尺打手板,纯属是束缚女子。

齐妙被蚊子咬一口,沈韵安都要心疼,更别提被戒尺伺候。

夏嬷嬷面色不虞:“韵安,你心疼妙儿我理解,你看谁家小姐不是这么过来的?”

若沈韵安登基,齐妙贵为皇后母仪天下,作为天下女子的典范,更要在意规矩礼法。

“若有那一日,妙儿说的算。”

沈韵安声音坚定,一板一眼。

他这辈子只会有齐妙一人,绝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女子入他的眼。

后宫的规矩约束宫女太监,有嬷嬷教导。

只要足够强大,就不会受任何势力裹挟。

“夏嬷嬷,我不是爹爹,妙儿也不是我娘,沈家从前的悲剧,永远不可能再次发生。”

所以,不必用沈崇和云氏来做参考,比不得。

沈韵安没有他爹一心为民的雄心壮志,他做的一切,只为洗刷沈家当年的冤屈,保护重要的人。

“你说其余男子薄情,并不能代表我。”

沈韵安勾唇轻笑,“反正已经印证过,上天入地,我是不会离开她的。”

夜里,起风了。

枯黄的树叶被卷起,在空中盘旋。

夏嬷嬷站在门边吹冷风,好半晌冷静下来,再次道:“韵安,你要想好。”

“夏嬷嬷,妙儿远比你想的要聪慧。”

沈韵安说完,声音里难得带了恳求之意。

夏嬷嬷停顿了片刻,突然笑了。

在宫内几十年,夏嬷嬷笑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欣慰地道:“当年你娘有身孕的时候,我曾出宫探望过她。”

那个时候,云氏抚摸着肚子,目露期盼之色。

“你娘说不希望你受人敬仰,只希望你做个普通人。慧极必伤,你也不用很有才学,只要是个有担当的男子便好。”

夏嬷嬷鼻子一酸,用帕子抹了抹眼睛,“你娘在天有灵,必定会放心了!”

罢了,既然沈韵安坚持,她又何必做个恶人?

沈韵安说的对,齐妙不是云氏,远比云氏更聪慧,更坚韧,是可以站在沈韵安身侧与之并肩的女子。

“我希望妙儿过得好,不想让她再徒增烦恼。”

本来齐妙跟着他,已经步履维艰了。

二人达成共识,夏嬷嬷又问道:“我刚刚好像看到黑耀奔着后宅去了。”

薛彩宁陷害齐妙未果被沈韵安得知,必定会报复回去。

夏嬷嬷心里门清,猜测黑耀是办事去了。

“这里是女学,你们注意些。”

夏嬷嬷摇摇头,其实齐妙是她心里的好苗子。

罢了,有沈韵安护着,那些规矩学了无用。

以后母仪天下,只有被人跪拜的份。

后宅房内,薛彩宁睡不着。

白日里闹出乌龙,谢芸一点面子情不顾念,果断搬走。

房内,只留下她一人。

门似乎没有关严,冷风顺着门缝进入房内,昏暗的蜡烛摇曳,只剩下细微的小火苗。

“玉佩怎么到了谢芸那?”

薛彩宁自言自语。

她非常确定,当时藏玉佩左右无人。

除非,此处有……鬼。

这里是沈家当年的宅院,莫不是真的闹鬼?

想到此,薛彩宁惊恐地睁开眼,她撩开床幔,却发觉床头站着一个人。

来人头发纷乱,眼角冒血,面色煞白,眼白多于眼仁。

他手中提着个人头晃了晃,直直地看向薛彩宁,用幽幽的语气道:“我的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