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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漠神色慌乱,似乎被钱铁盅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摇骰手法所震慑。

曹管事脸上的紧张神情,稍微有些舒缓,他就不信了,这小子今日能一黑到底,光靠祖上这些玄学气运,赢了钱大师。

十余息之后,骰子碰撞的声音逐渐停息,钱铁盅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沉声道:“诸位!下注吧,好运到此为止了。”

一向热闹的赌桌周围,人群一片死寂,钱铁盅毕竟是名声在外的赌场高手,不知有多少人的银子输在他手上。他们这些小虾米,来赌坊本就只是存了浑水摸鱼的心思。真要搏上一把,心里便开始打了退堂鼓。

徐漠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一把把所有的银子压在赌桌上。

大喝道:“全压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脸上,这么随意就把银子全推出去了。这可是钱铁盅在坐庄,真的不用再谨慎些么,先试试水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壮汉附耳道:“小哥,好不容易赢来的钱财,还是慎重些才好。”

徐漠摇头道:“咱祖上显赫得很,区区一个赌坊的气运,还不足为惧,老哥若是信我,可以如我这般搏个大的!”

壮汉咬牙道:“小哥若是此时收手,还能赚到不少银子。这局要是输了,咱们可就血本无归喽!”

拉着徐漠衣角的手掌还是不肯松开,若不是真遇上走投无路的情形,常人很少能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壮汉手里已经赢下足足五十余两银子,足够常人过上几年富足生活。真要一局输了个干净,光溜溜的出了赌坊,那今后的日子多半只能张大嘴巴喝风吃沙了。

钱铁盅颇为自得,这局他摇的是最小的三个一点,乃是赌桌上最小的点数。这个毛头小子,手里的银子一下全压了大,倒是帮他省下不少麻烦事。一局过后若是还要再下注,输红了眼,不就得把家中那点田地房屋全都压下。光是东家在赌坊里给的抽成,便能让他快活上好一阵。

周围的这些赌徒,还真就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出奇一致的掏出些碎银子全压在了小上。

大风赌坊想要收拾这个毛头小子,多半会让他一把输个精光,除非这小子今日撞了大运,不然这局多半会开小。

以他们在赌坊混迹多年的经验,自然不会如同愣头青般与势大的赌坊死磕到底。还不如趁着现在这个局面,捞些好处。

壮汉摇摇头,叹息道:“以前是光着脚,不怕湿鞋。现在手有了这些沉甸甸的银子,瞻前顾后的反倒不敢掺和了。小哥若是这局输了也不打紧,咱们兄弟既然遇上了,出了赌坊点上一大桌酒席,好好解解郁气,权当大哥给你赔罪了!”

徐漠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附和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有您给我撑腰,这局输不了!”

钱铁盅冷哼道:“哪来这么多废话,买定离手!”

徐漠瞪了他一眼,原本打算这局放水故意输了,探探赌坊里高利贷是怎么个放法。

谁知这聒噪的荷官气焰太过嚣张,让他都生出了几分怒意。索性先多赢些银子,只要数目足够触动这些人的底线,总归会有人跳出来找自己的麻烦。

徐漠皱眉道:“赌坊哪条规定,不准人说话?区区一个下贱荷官,也敢给小爷脸色看,开门做生意,谁给你的胆子,要不把东家请出来,好好问个清楚!”

钱铁盅面色铁青,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当着一众赌徒的面,他还真的不能太过放肆,只能冷言道:“好,很好!那便与你在赌桌上见真章。”

一众赌徒满怀期待的盯着他的手,钱铁盅不再理会徐漠,一把掀开了骰盅。

只见三个骰子齐刷刷的都是六点,豹子!还是最大的点数。

“怎么会?你......你使得什么手段,来人呐,有人出千!”钱铁盅如同白日见鬼,歇斯底里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赌坊,满眼的不可置信,他摇出来的分明是三个一点,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三个六点,这个结果让他无法接受。

“哼,输了就是输了,在你们的地盘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小爷手都没动一下,何来出千之说?大风赌坊,不是财大气粗么,现在是想赖账吗?”徐漠负手而立,不见任何慌乱。

曹管事不知何时走到了钱铁盅身后,低语道:“这小子有些邪门,大师万万不可乱了方寸,众目睽睽之下,咱们不好来硬的。”

钱铁盅咬牙道:“小子给我等着,今日不叫你爬着出这赌坊门,老夫就不姓钱!”随即将三百两银子极不情愿的推了过去。

徐漠从钱堆里取出一枚铜钱,极为轻蔑的朝着他扔了过去,爽朗笑道:“不愧是名动西境的钱大师,今日若是靠你这个出神入化的摇骰手段,赢下万两银子,小爷这把嫩骨头还真不见得能背得了,爬着出去也不丢人。这枚铜钱算咱赏你的,接下来还要靠大师多多帮衬。只要保着小爷赢钱,定会赏你一枚铜钱,三年五载下来,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足够你养老了。”

钱铁盅被铜钱砸了手指,面色越发阴沉,若不是有曹管事在身后看着,今日即便扛着被东家责罚的后果,也要叫人现在就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骄狂小子。

徐漠不忘火上浇油道:“恩客给了赏赐,还拉着个驴脸,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小爷决定收回给你的赏赐,把铜钱还我!”

他的面色越发的难看,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急促,满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出道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有赌客敢如此羞辱他。今日无论结果如何,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一时间他被胸中的怒火,烧昏了头脑,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回击,只能将那枚铜钱扔了回去。

壮汉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含笑道:“小哥果然是有大气运之人,连钱铁盅出手,都奈何不了你,这也太刺激了,在旁看着都心惊肉跳。”

徐漠指着天上,拍着胸脯道:“早就告诉你们,咱祖上的指引灵验得很,区区赌坊里供着的这些个小杂鱼,还不是先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