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大惊小怪嘛。”零等牛奶差不多热了，拿起一瓶，将盖子打开，吨吨地往肚子里灌，唇边留下了一片奶白，还不忘打一个嗝。
“我会想办法将瓶子放回去的。”零说。
艾琳娜看着有些粗鲁的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艾琳娜，有吃有喝是好事啊，不要考虑那么多。”贝塔娜咬着分来的烤肠，一边吃一边呼着热气，那玩意属实有点烫。
“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嘛……”艾琳娜叹了口气。
零将用匕首切好的一块肉肠递给艾琳娜。
艾琳娜顿了一下，接过之后说了一句谢谢。
接着就是玛茵，她接零递给的肉肠的时候很小心翼翼。
“你真可爱。”零笑着说。
玛茵一愣，脸一下就红了起来，青春期的少女被一个帅气的哥哥夸可爱，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以至于差点没有拿稳东西。
“不要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可是有妻子的。”零说，样子像极了普信男。
不过他确实比较帅。
“妻子？你偷偷地谈恋爱了么？”贝塔娜眨着大眼睛，一脸惊讶。
学生可是禁止谈恋爱的，无论男女，一旦被发现就会遭受很严厉的惩罚。
在一定的年龄之前，组织并不会让他们接触“性”。
“嗯……差不多啦，主要是我年龄到了。”零回答。
自己可是一个24岁的大叔啊。
“真羡慕你啊，你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有没有见过？”贝塔娜问道。
除了严厉的训练，枯燥的理论知识，她的生活可以说是索然无味，唯一的新事物也就剩下这些了。
也不全是，在过新年的时候，教官会给每个人发一块奶油蛋糕。
“我的妻子啊，我觉得你们应该不会感兴趣的，而且她人并不住在这里。”零说。
在说起妻子的时候，三个人都很认真地听着，只不过答案有些令她们失望。
艾琳娜将牛奶喝完，擦了擦唇边的奶白。
“不过我倒是有她的照片。”零从自己黑色厚重的大衣兜里拿出了一个小相册，很迷你，有一些虚幻。
“瞧瞧，算是个御姐，比我大两岁。”零嘴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贝塔娜眼疾手快，结过相册之后迅速翻看起来，然后忍不住道：“竟然有这么好看的亚洲人，亚洲人有红头发的么？”
“没有，她是很少见的红发。”零说。
艾琳娜略微疑惑了一下，问道：“什么是御姐？”
零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应该对小孩说的话，便道：“就是占主导地位的大姐姐。”
玛茵似懂非懂。
“咦？这个脸上有点肉的小孩是你们的女儿么？”贝塔娜将相册摊开，指着上面的小孩。
“对，很可爱吧。”
“那你多少岁了，15岁就有孩子了？”艾琳娜向贝塔娜要来了相册，看了两页后问道。
“而且根据环境来看，你们居住的地方并不在莫戈斯。”
与贝塔娜不同，艾琳娜很细节。
玛茵将脑袋凑近，瞧了瞧相片。
“确实啊，她们都穿着很薄很薄的衣服。”玛茵说。
正当零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一道严厉的呵斥声传来。
“谁允许你来女生堆里的？”一个有着黑色头发，很高的女人走了过来，她口中还叼着一根卷烟，目光很凶。
至于相貌，并不漂亮，但比较立体。
糟糕，是奥莉加教官，三位女生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她盯着零，眼中有些许的疑惑：“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严格来说还是见过的。”零讪笑着。
“竟然还在厨房偷东西吃。”奥莉加看着火堆旁的玻璃空瓶，又看向玛茵口中并未吃完的肉肠，面色十分冰冷。
“这是我偷的，跟她们没有关系。”零举起自己的手，表示别人的无辜。
艾琳娜心中叹了口气，眼帘垂下，盯着火堆，想象着接下来她们要面对的处罚。
“站起来！”奥莉加教官提高了音量，这导致其他火堆旁休息的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有的人在窃窃私语，有的人一声不吭。
“不要这么大火气，姐。”零笑着说。
“艾琳娜她们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刚才我好像听到这兄弟叫奥莉加，叫姐，这也太勇敢了，他想只穿一件不厚的衣服在冰天雪地里面跑圈吗？”
“恐怕现在只有首领才能救他了，真是悲惨的兄弟。”
那些人在窃窃私语，都对零表示十分同情。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现在，将你那厚重的大衣脱掉，还有你的毛靴，然后绕着训练场跑两圈。”奥莉加用手指夹住了刚点燃不久的香烟，然后捏住一头，递到了零的口边。
零配合地用嘴唇夹住香烟，然后吸了一口，吐出阵阵烟雾。
赤脚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冰天雪地绕着诺大的训练场跑两圈，即使学员的身体素质再强，也很难承受住。
“发生什么了，奥莉加。”
随着毛靴踩雪发出的咯吱声，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即使穿着大衣，也能看出来中年男人很壮，一些白霜的脸上有棕色的络腮胡，不怒自威。
当听到奥莉加在大声说话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不妙。
就连他都觉得艾莉娜的处罚太过严厉，甚至死过人。
再怎么说这些学员将来都是组织的人，不至于当作敌人看待。
当他看清楚挨训的人是谁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首领？”他试探性地向零询问了一下。
“好久不见啊，基斯教官。”零热情地打招呼。
奥莉加听到首领这个称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向正在淡淡微笑的零，心中萌发了一丝疑惑。
“基斯教官，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
“你的话就像是你的袜子一样糟糕。”
“不信的话，你可以比较一下。”基斯教官说。
身高接近一米八五的奥莉加教官看向零，心中暗暗作了比较。
银色的头发，一米八二左右的身高，似乎与印象中戴着白骨面具的首领重合了起来。
她脸色顿时变了变，然后连忙低下了头，十分惶恐且诚恳道：“实在抱歉，我并不知道是您。”
论谁也不知道面具下的首领竟然如此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