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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枢也不知自己到底从何而来的情绪,只是觉得难过。

十分难过。

难过的快要死掉了。

明明她能在沈家人面前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

也能在陈亚萍的面前维持着冷漠疏离的人设。

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

可是,为什么偏偏在看见江祈年的时候,就好像什么都憋不住了一样?

尤其是看着其惨淡的面容,还有......

那围巾下紧紧包裹着的纱布......

江祈年说的事情她能够猜测得到,或许在她死亡的那一段时间,发生了一些无可挽回的事情。

可是她全部都不知晓。

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那段时间的记忆就像是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任何事情。

她这么努力的想要活着。

想要得到沈家几兄弟的助力,远离温揽月,甚至......

甚至将徐念禾从剧情手中抢回来......

她救了徐念禾,救了乔薇......

可是到头来,她却救不了她自己吗?......

她从始至终的愿望,她所想得到的东西,也仅仅只是活着啊......

就这么难吗?

甚至......

甚至连不相关的人都牵扯进来。

沈枢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再活下去的意义。

或者说,还有没有想要活下去的勇气。

现在的她,跟剧情所比起来,就好似是蚍蜉撼大象。

她总归是逃脱不了书中命运的。

就算是她将乔薇收入麾下。

就算是将徐念禾从深渊中拉出。

但这不过也只是徒劳。

她确实将徐念禾拉出了深渊,可也将她推入了另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她将要面对的,是温揽月的报复,以及剧情的各种干扰......

江祈年觉醒了自我意识,都被系统强制修复,吸入了平行时空。

那其他人,还有什么可以能够与这个世界抗衡的力量呢?

她仅仅只是一个人......

也仅仅......只有她一个人......

前路的迷茫让她几乎忍不住快要放弃生的希望。

可当她看见江祈年的时候,却又感觉自己是如此的不甘。

不由得抽泣着,痛哭着,口齿不清的诉说着自己的无奈与无能,以及,对这个世界的痛恨。

“我只是想好好的活着而已......我只是想好好活着.......可是现在......我还是逃脱不了这个世界安排的命运,我还是摆脱不了......为什么要我来到这个世界?......如果是既定死亡的结局,我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江祈年,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活的如此痛苦?......”

她声泪俱下,哭的隐忍,紧咬着唇,泪水不断滚落脸颊。

直至唇被咬破,丝丝鲜血溢出。

江祈年看着这一幕,心痛难耐,将其紧紧地抱在怀中,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

他也想要知道,既是既定的结局,又为何会让他产生别的意识?

既是既定的结局,又为何要让沈枢来到这个世界?

他将目光落在不远处沙发上趴着的那只橘猫,狭长的眸中满是阴冷之色。

这本就是不该存在的世界,你们所遭受的这一切,不过是你们倒霉罢了。

大橘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哈欠,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带着几分嘲讽。

甩了甩尾巴,又转了个身,肥大的屁股对着两人,继续躺着睡觉。

也不知哭了多久。

沈枢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声音渐渐变得细微。

江祈年依旧在低声说着什么。

沈枢靠在江祈年怀中,闻着那股好闻的海盐味,心渐渐地平静下来。

两人沉默许久。

沈枢再次将目光落在江祈年脖颈处的围巾上。

江祈年见状,不由得轻笑一声,眸中带着几分好笑。

“就这么想看?”

沈枢没说话,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脖颈,用炽热的目光回答。

江祈年这次没有拒绝,只是眸色闪了闪,略带迟疑,半带轻笑:“难看,不好看的。”

沈枢依旧没说话,顶着核桃般哭的有些肿的眼,伸出了手。

当她的手碰到江祈年脖颈处的围巾时,江祈年下意识的反握了回去。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江祈年眸色暗了暗。、

将沈枢的手压下去,声音带着诱哄。

“脏,枢枢不动,我自己来。”

说罢,将脖颈上的围巾一圈一圈给褪去。

露出了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脖颈。

渗出丝丝血迹。

沈枢瞳孔一缩。

抿着唇,眼泪又要泛了上来。

江祈年立即轻笑般刮了刮她的小鼻尖,将其再次搂在怀中,轻声细语的安慰。

“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们都好好的。”

沈枢听这个这话,泪水再也忍受不住,再次落下,她倔强的抬眸,揪着的衣领,缓缓开口:“是因为我?”

江祈年黝黑的眸子泛起了波澜,嘴角微微上扬,带起了一丝小得意。

想开口说不是的,可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江祈年接下来的话就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只得转移了话题。

但沈枢却没有这么好糊弄。

上手就要去拆他脖颈的纱布。

江祈年的眼神闪了闪。

将唇凑向了沈枢耳边,温热的呼吸洒在她柔嫩白净的脖颈处。

带起阵阵酥麻。

“真的要看?”

说着,反手握住了沈枢纤细的手腕,紧紧地贴在胸口处。

语气也带着几分调笑,眉眼满是戏谑。

“这儿更好看。”

感受着胸膛处细细密密结实的肌肉,沈枢面色一变,不动声色的软捏了一把,随后抽了回来。

无动于衷。

江祈年失笑,竟自己上手将绷带给拆开。

每拆开一层,里面殷红的血迹便愈发醒目。

沈枢连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许多。

抿着唇,小脸上满是严肃之意。

当纱布尽数拆完,露出脖颈处那伤痕累累的痕迹时,沈枢还是被吓了一跳。

脖颈处的伤口像是隔了一段时间便用刀子被生生划破

最深的伤口几乎能见骨。

按理来说,人一旦受了这样严重的伤,必然是活不了的,可是看着江祈年只是有些苍白却好似并无大碍的样子,沈枢竟一时不知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