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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所谓的护身符,就是当初从小乙处重金买来的通行证,反正是不记名的,谁用都可以。

因龙大当家和校尉的关系不错,早已实现刷脸通过,那块木牌就没派上用场,这会儿倒正好可以拿出来用。

商贩甲接过木牌,细细摸了一回,感叹不已,“可真是好东西啊,那我们先回镇子,待龙东家回来,再完璧归赵。”

“多谢各位!”龙大当家冲着商贩们行礼后,便挥手大喝道:“兄弟们,人衔枚、马裹蹄,咱们去救二当家。”

“救二当家!”一时间撕衣服的声音不绝于耳, 众人纷纷用布将马蹄裹了,骑马飞奔而去,转眼消失在夜色里。

一行人疾驰至小树林,除惊飞几只山雀外,并无发现旁人。

“他们走了,不过马匹驮着货肯定跑不快,咱们追!”龙大当家一马当先冲出。

不消多久,章小林便远远看到前方大道上有些黑色人影,应该都是北国的小商贩,同样也是跟着大商队背后,寻求庇护。

“龙哥,过了这片平原,前面便是山林地带,不如我们从旁边绕过去,在山里设伏。”

这条路大家都熟得很,当初为了摆脱北国的追兵,他们没少在这条路上来回奔波,龙大当家更是带着手下,在山里和北国兵打了许久的游击。

“我知道一条小路,随我来!”龙大当家调转马头,带着众人往另一边狂奔,来到一处山脚。

果见影影绰绰有条羊肠小道消失在林中,想来是樵夫砍柴走出来的小路 。

空阔的平原尚能借助月光和星光赶路,可山林昏暗,若是点燃火把,怕是会惊动北国的边兵。

大伙只得排成一条长龙,艰难地在山林小道中穿行。

山路比不得大道好走,他们与北国商贩的距离越拉越大,照此下去,怕是追到雁城也追不上。

龙大当家擦了擦汗,“时间不多,咱们必须赶路,大家顶不顶得住?”

众山贼斗志昂扬,纷纷拍着胸脯表示,“大当家放心吧,只要对上北国人,咱就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们可没忘了之前被北国人追得满山跑的狼狈样,做生意时,和气生财倒也罢了,这一说要打劫北国人,重新干回老本行,大家焉能不兴奋。

章小林适时抛出一个重磅炸弹,“还有一个好消息,莫日根就在商队中。”

众人谁不知死对头的名字,齐声惊问,“不会看错了吧?他怎会在这里?”

古语有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大楚皇帝都是被重重保护,轻易不会出宫,就算偶有出宫之举,也防护得极为严密。

但北国皇帝却并不如此,听说在草原深处,他们所谓的皇宫不过是一顶更大、更豪华些的帐篷。

所以众人细想想,大将军出身的莫日根确实有可能混在商队中,探听情报。

“绝对没看错。”章玉林对此很有信心。

自穿越以来,经她慧眼观察,美丽是一种稀缺资源,长得那么好看的男人,章小林目前只见过两人,一是莫日根,另外一位便是风流道长。

以章小林阅帅哥无数的眼光来看,那位扮成依仁台随从的男子,定是莫日根无疑。

“兄弟们,咱们要不要干一票大的,为雁城百姓报仇。”龙大当家不禁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众手下被喜讯刺激得有些上头,“大当家,快别废话了,赶紧追吧,别让他跑了。”

那可是一条大鱼,真要抓到北国皇帝,这事肯定可以吹一辈子,以后肯定要要记入祖谱的。

众人下午才睡醒,此时正精神着呢,一路像打了鸡血似地追踪,饿了啃几口咬不动的牛肉干,渴了就地喝正宗山泉水。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看到了山脚下长长的商队。

“追上了,我们往前埋伏好!”龙大当家说完,手下兄弟立刻做好准备,他们此行带的东西挺足,绳网、麻绳、铲等等俱都齐备。

只要在合适的路口设好陷阱,不愁抓不到大鱼。

“等等,有情况!”章小林忽见山脚斜地里杀出几名黑骑,也不知是山贼同行还是边兵巡逻?

原本排成一字长蛇阵的小商贩,像是受惊的蚂蚁般四散溃逃,隐隐传来一片惊叫声。

龙大当家略微眯眼一看,肯定回答,“是北国兵!”

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呢,自家人不识自家人,莫日根还在商队里呢。

大伙干脆不忙着走了,边撕吃着牛肉干,边坐着看好戏。

黑骑们速度很快,将还没来得及躲进山林的小商贩团团围住。

当然,这其中免不了发生些暴力事件,有些小商贩们干脆团结在一起,他们挥手向莫日根所在商队求救。

蚁多还咬死象呢,只要团结在一起,和边兵说说好话,也许损失还能小一点。

可大商队理都没理他们,直接和骑兵们交涉,后者很快将他们放行,而其余小商贩则被赶至一处,无奈等着被士兵搜刮一通。

因北国的税收制度没有农业税,大部分收的都是商业税,税费很重,这次被抓小商贩不死也得脱层皮,辛苦走一晚,一切都白干。

再加上北国军队一直以来的潜规则,是默许士兵抢劫补贴家用,可以想象到小商贩的悲惨结局。

龙大当家见大商队出发,立刻意识到天助我也,此时商队脱离大部队,正适合下手。

很快,众人下山来到一处山口,龙大当家左右看看,这里风景不错,是个打劫的好地方,“开工!”

大当家一发话,手下兄弟们将马匹藏于密林中,而后熟门熟路地拿着各种工具来到路中设置陷阱。

本来对付骑兵最好用的小东西就是铁蒺藜,可惜现在天色大亮,容易被人发现,从而打草惊蛇。

再说铁还挺贵的,若是被一股脑儿地扫走,那可就亏大了,于是众人就地取材,砍来不少竹子,削成锋利的竹签。

带铲的兄弟负责挖坑,因时间关系,也来不及挖大型的陷马坑,只能隔一段距离挖小型陷坑,学名又叫乱刺坑。

听这名字,就知道有多凶残,具体做法就是将削得尖尖的竹签插在坑壁上,主要受害对象是马腿。

马因其特殊生理构造,一旦腿部受伤,离死就不远了。

而北国人没了马匹的机动性,战力大打折扣,届时龙大当家以有心算无心,的,幸许能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当然山贼们做的陷阱不止一种,还有人去路边设置简易弓箭陷阱,因没有铁质箭头,只能使用竹箭。

竹制箭头虽无法一击毙敌,但却能让人受伤,拖慢他们的行动速度。

大家各司其职,忙而不乱,拉绊索的、挖坑的,好一派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我这个怎么办?路中间没有树啊!”一名小喽罗扛着绳网,急得跳脚。

这倒是个麻烦事,绳网需要挂在高处,当敌人踩到机关时,绳网便会将敌人网住。

章小林就曾有幸吃过这种暗亏,也算有经验,绳网适用于山林小道,但却不适合开阔大道。

龙大当家左右看看,路边不远处倒是有树,可敌人怎么会离开大道,“要不算了,留着下次用。”

小喽罗嘟嘴,悻悻地收起绳网,心下盘算着,下次还是带把镐头出来是正经,既能杀敌,又能挖坑,可比绳网好用多了。

章小林突地想起历史上一个典故,“等等,我有个主意!”

她看到道旁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树干极为粗壮,伸手一指,“把绳网挂那里吧!”

“挂那里行吗?”小喽罗不解道。

想来如果不是有倒霉鬼去树下方便,还真没人会往那里走。

章小林指着路边的大树反问, “你看,那树干是不是很粗?”

小喽罗眨巴着迷茫的大眼睛,心下纳闷,树干和绳网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好像是有那么点粗。”

“你想想,咱把树皮一扒,露出白白的树干,是不是特别醒目?”

“哦~”小喽罗顿时明白,“姑奶奶打算钓鱼?”

“聪明!”西方谚语有云:好奇害死猫,她要钓的就是好奇心特重的冒失鬼。

正当大家忙着做最后收尾工作时,负责望风的手下急急跑来,“来了!”

“快,撒土!”说罢,龙大当家取来竹枝,随意用藤蔓扎成大扫帚,将新覆在陷阱上的沙土扫平。

只要不是特别细心的人,很难发现新土和旧土的区别。

“扯呼!”

龙大当家招呼着大家快撤,对于很久没听到的黑话,众人倍感亲切,纷纷问道:“大当家,等会儿咱们以啥为号?”

章小林掏出手雷,“这个行不行?比较响!”

自古有摔杯为号,陶瓷碎裂的清脆声充满着激情,让人一听就烈血上头,而章小林的手雷爆炸声可比摔杯声更为犀利。

不仅上头,弄不好还会耳聋。

想来以此为号,敌人必然肝胆俱裂,心神不宁,正好杀他们个出其不意。

众山贼抚掌大乐道:“这个是真好使!”熟悉的味道又回来了。

大伙于草丛中埋伏好,此时商队进入视线范围。

章小林抬头小心张望,发现为首两人正是莫日根和依仁台。

此时莫日根吩咐依仁台,“我国地虽大,物却薄,既无城郭又无农田,仅靠着商税维持,若人人都走私贩货,岂不是祸国殃民,回头下令边兵严查。”

果真是屁股决定脑袋,以前他们打破头也要走私,现在轮到自己上位,就准备过河拆桥,严厉打击黑灰产业了。

可是若对走私小商贩征收商税,那与榷场交易有什么区别,这不严重打击商人的积极性吗?

依仁台虽然不解,但跟在主子身边多年,早已习惯服从,“小的领命。”

莫日根抬头看向远方,却不期眼角被一抹亮白色所吸引。

那是才剥了树皮的树干颜色,时间久了则会变成褐色,但吸引他的不是那抹白,而是白色上一团黑乎乎的玩意。

“那是什么?”莫日根挺好奇。

章小林眼巴巴地望着,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会上当,她只想钓鱼,至于是什么鱼无所谓。

“你在树上写啥了,涂得黑漆漆的。”旁边的龙大当家好奇地问道。

章小林老实回答,“其实就你写的那三个字,我不会写就给涂了。”

“写字啊,是挺难的,幸而我小时候进过几年学。”虽然他的字写得也没多好,但在一堆文盲中,还是颇有些优越感。

当然对于章小林来说,并不是难不难写的问题,而是她写完才发现,自己一时大意竟写了简体字,估计别说莫日根看不懂,换任何饱读诗书的大楚文豪也看不明白。

无奈之下,她只能用炭涂黑了,又请龙大当家在旁边重写。

此时莫日根利落地跳下马,便往路边走去,似是想看清上面写了什么,不得不说他骨子里很有冒险精神。

慌得依仁台滚下马来,“主子,危险,容小的先去查看。”

”不用!“莫日根似是得了皇帝职业病,颇有些自大且自负,别人越是劝阻,他越要对着干。

在他的认知里,这片土地已属他个人产业,自然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要不了多久,他还要率领铁骑踏上大楚土地,真正做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届时他的文治武功,必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依仁台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主子好不容易才登上的皇位,不知道有多少前皇室余孽正暗地里虎视耽耽,欲要杀之而后快呢。

他吩咐随从小心戒备,自己则抽刀在手,护卫莫日根的安全。

依仁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机警地扫视着旁边的草丛,生怕从里面突然蹿出几名刺客。

莫日根驻足看树,可左瞧右看,实在看不出树干上写的是什么鬼画符。

林中,章小林小声反问,“龙哥,他是北国人,是不是不识字?”

“有可能!”龙大当家深以为然,会说和会写可差得很远呢,那可是文盲和才子的区别。

这好比他手下的山贼们,粗话脏话可以说一整天都不带重复的,但斗大的字却总共不识一箩筐。

正是龙大当家能识会写,他的大当家地位才稳如大山,众手下有武力的没智力,有智力的却又没武力,两者总是不兼容,不像他智勇双全。

与此同时,莫日根看着树干上七扭八歪,犹如犯了鸡爪风的字迹,不禁大皱眉头,又走近一步细看。

“抬……头……看?”

莫日根下意识地抬头,却不想此时异变突生,一张大网突地升起,将他吊在半空中。

真是意外之喜,章小林见大鱼上钩,立刻吹亮了火折子,点燃手雷,使劲往商队尾一扔,“轰~”

马也是动物,天然对火光和巨响有着恐惧心理,哪怕商队的马不是普通马,而是受过训练的战马,也一样顶不住。

战马很重要一项训练,是由训马人拿着锣鼓在马的耳边敲,以便它们提前熟悉战场上的各种巨响。

可手雷不是凡品,战马们哪里有这见识?受惊之下,往前狂奔,骑手还没来得勒马,便感觉身子飞了起来,随后又重重摔到在地。

此时马的长嘶声与骑手的痛呼声响成一片,原来已有好几匹踩入陷阱,鉴于马的腿骨很细,又被锋利竹签割伤韧带,这些马算是彻底报废。

赵二当家很不幸地摔倒在地,可相比被马压死的倒霉蛋来说,他还算幸运。

在爆炸声响起的一瞬间,他就明白援兵已至,忙捂着屁股跳起来,一瘸一拐地林中跑去,眼看着就要鱼游大海,获得自由。

却不想被人一脚飞踹,摔了个狗啃泥。

”是哪个混帐害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