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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郝建宇自己正开着车往百花楼驶去。

汽车停到花楼侧边的小路上,提步走了进去。

鸨母一见他来了,立刻迎了上来:“公子,您来啦,是来看水云的吧,快上楼吧。”

随即又对跑堂的额喊道:“小四儿,快给公子上好茶,在多准备些茶点。”

郝建宇对鸨母轻轻的颔了颔首,独自走去了江水云的房中。

门轻敲了两下。

“来了。”江水云的丫鬟春梅打开了房门。

“呀,公子您来啦,快请进。”春梅立刻侧身,邀请郝建宇进屋。

正在棋盘前自我对弈的江水云一看到郝建宇来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手上的旗子也掉落到了棋盘之上。

江水云福身:“公子,快请坐。”

“嗯,你在下棋?”郝建宇走上前直接坐到了棋盘前的位置上。

“嗯,闲来无事罢了。”说着,还把小四子端上来的茶盘接了过来。

亲手倒了一杯茶,递到了郝建宇面前,“公子,请喝茶。”

郝建宇伸手把茶杯接过来,抿了一口,放到了桌上。

“你也坐吧。”

江水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坐在哪里合适,想着是不是应该坐到他身边的位置?还是坐在棋盘对面的位置?

“公子,咱们对弈一盘可好?”江水云问出声。

“......我不会。”郝建宇直言不讳。

“.......”江水云眨巴着杏眼,有些愕然的看着郝建宇。

郝建宇轻笑,摸了摸鼻子,“咳,我们那不流行这个棋 ,所以不是人人都会。”

“原来如此。”

江水云简单了回了一句,随后便是无声的尴尬,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那个。”郝建宇。

“那个。”江水云。

两人同时出声。

江水云抢先一步,“公子您先说,水云洗耳恭听。”

“咳,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明天要出门一段时间,这些日子先不能来看你了。”

江水云一听这话,有些忐忑的握紧了双手,“要出去很久吗?”

“也不会很久,大约十天、半个月左右吧,懿王大婚之前我肯定会回来的。”郝建宇说。

江水云听后,握紧的双手,放轻松了些,还好不是很久,应该可以守得住。

“我说完了,你有什么要说的,你可以说了。”郝建宇指了指棋盘对面的座位,示意让她坐下说。

江水云移步到座位上,“公子前两次过来,咱们也没说上几句话,不知公子贵姓?”

郝建宇狡黠的看着她笑道:“姓郝。”

“..............”江水云以为他在逗弄她。

“你可以唤我郝公子,或者郝哥哥。”

“.............既然公子不愿相告,那奴家日后就唤您好公子。”江水云淡淡的轻笑,“不过来楼中的好公子很多,日后望好公子您别被混淆便好。”

“我说的是真的,我姓郝,赤耳郝,姓郝,名建宇。”郝建宇连忙解释着,并用手沾上茶水在桌上写着。

“原来真的是郝公子啊。”江水云睁大双眼,笑看着郝建宇。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那你唤声郝哥哥听听呗。”郝建宇逗弄着江水云,但眼中并没有任何轻蔑。

江水云被郝建宇投过来的目光,烧红了双颊,低下头,不好意思再去直视他的眼睛。

“...........郝公子好一段时间不能过来,待水云今日多给您弹奏几曲可好。”

为了缓解尴尬,江水云站起身子,去拿琵琶。

“好。”

几曲之后,郝建宇笑看着江水云。

“这些曲子是你自己谱的吗?”

“呵,郝公子见笑了,奴家哪有这个能耐呀。是之前在画舫学的,南扬有位老者,精通音律,琵琶和竹笛演奏的出神入化,奴家上门很多次,求拜师学艺,先生许是见我诚恳,最后教了我几曲,但始终不同意收奴家为徒。”

说着,自嘲的笑了笑。

“想来也是,谁会愿意收一名烟花女子为徒呢。”

郝建宇沉默了一瞬,笑道:“呵呵,不要妄自菲薄,你这琵琶演奏的级别,在我们那都能算的上大师级别的了,我这里有一首曲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学一学。”

“哦?郝公子也会弹琵琶吗?”江水云有些诧异的问道。

“哈哈,我可不会,我这手指头带蹼,不分溜儿。”

“那您有谱子?”

“也没有,但我有曲子,你可以听一听。”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音乐播放器,开始播放那曲经典的琵琶演奏曲《十面埋伏》。

手机刚拿出来的时候,江水云还在惊奇他拿出来东西,等到曲子开始播放的时候,立即就被乐曲声吸引住了。

一曲毕。

郝建宇问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江水云此时还未从乐曲声中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手机。

郝建宇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笑道:“想什么呢?”

江水云回神,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郝建宇的胳膊。

“啊........郝公子,这曲子我可以弹吗?如果我感觉得没错的话,这是首武曲,讲的是战争的故事对吗?情绪激烈雄壮,节奏上复杂且多变,气势雄伟激昂,能谱出这曲子的人,实乃高人。”

郝建宇眼中带笑的看着江水云兴奋的双眼发亮,就好像一只小猫发现了一团毛线团似的。

“当然可以弹。这曲子演奏起来有难度,但我认为你可以弹好。”

“嗯,我会勤学苦练的,我还能在听一遍吗?”

“当然,我送了你一首曲子,你不回报我些什么吗?”郝建宇目光灼灼的看着江水云。

听到这话,江水云顿住了,犹豫许久才开口说道:“郝公子,奴家就是一烟花女子,除了这身子,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物件,之前您已经出了买奴的价钱了,今日又将这曲子赠予奴家,奴家..........奴家..........”

江水云双手绞着手帕。

“要不奴家与妈妈说说,那日买奴家的黄金,就不要了,有这首曲子就够了。”